见她真的松开了。 薄易看她的眸色有点凉。 随后什么也没说的直起身,转身朝浴室走去。 等他起身后,被放在床上的风倾雾才稍稍的直起身体。在他要进去的那一瞬间,风倾雾好像才恍然记起什么,担忧的话脱口而出。 “薄易,你背上还有伤,不要让水碰到伤口!” 风倾雾的话,成功让薄易顿住了脚步。 静寂几秒后。 薄易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凉薄的语调意味不明的出声,“就这么迫不及待?” ? 什么? 风倾雾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薄易就已经进去了。 徒留一个人在床上的风倾雾,有点不知所措。 在她的设想里面,她只需要在薄易出现的时候,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但这其中绝对不包括,和薄易待在一个房间里。 风倾雾思绪纷飞中。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薄易简单穿了件深色的睡袍,洗过的短发虽然不再滴水,但还是湿漉漉的。短发下俊美邪肆的一张脸庞,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 清冽的气息逼近时。 风倾雾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又退,直至退到床的边缘,半边身体几乎都悬空。 床足够大。 所以中间空出的位置,再容纳三个人都没问题。 见状。 薄易黑眸不带任何温度的看了她一眼,随后靠在床头,半阖着眼,似乎是准备休息。 风倾雾识相的没发出声音。 但顿了顿,她的视线又忍不住朝薄易那边看去。他明显洗过澡了,背后的伤口肯定也沾过水了。 他不会听她的。 风倾雾一直都有自知之明。 眼不见为净。 风倾雾猜想他抱她上来,估计也仅仅只是不耐烦听老太太唠叨。 念及此。 风倾雾准备悄无声息的出去,让薄易好好休息时。 她才刚刚一动—— “我让你出去了?” 静寂得能清晰听见心脏搏动的空间中,薄易散漫凉薄的音落下。 瞬间。 风倾雾又顿住了动作。 静寂几秒后。 风倾雾心底微叹一声,主动靠近薄易,轻声问道,“你背后的伤口,是不是沾水了?” 薄易没睁眼,也没应。 “……” 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 他是大爷! 无声的默念了几遍后,风倾雾轻呼一口气。从床的另一边下去,准备将医药箱找来给薄易换药。 等风倾雾找到医药箱,再回到床边的时候。 就见靠在床头的薄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定定的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风倾雾拿着医药箱的手,微紧。 “我给你换药。” 微顿之后,风倾雾在床沿坐下。低头将医药箱打开,没看说明书,随手就选出几种有益刀伤愈合的药。 只是…… 风倾雾抬眼,看着还穿着深色睡袍的薄易。有些踌躇,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怎么?” 薄易姿态闲散的靠在床头上。黑眸落在她脸上,下颌线条锋利明晰,漫不经心的语调,在这寂静的空间内更显清晰。 “不是要给我换药?” “……” 安静几秒后,风倾雾微微倾身,伸手去解他随便系在腰间的腰带。 她一靠近,清软香甜的气息,就一点点的,不受任何阻隔的沁入鼻间。 卧室里的一盏壁灯开着。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白嫩到发光的脖颈上时,恍若朦朦胧胧的披了一层柔软的雾。 她整个人也很柔软。 手下的动作也很温柔。 但大概是不好意思,再加上有所顾忌。她给他解腰带的动作很慢,就像是老电影里的慢镜头。每一秒,都被无限的拉长。很漫长,也很煎熬。 白皙如冷玉的指尖,绕着他深色的腰带,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解开—— 风倾雾细腰间蓦地缠上一只手,下按,猝不及防的,风倾雾趴在了薄易胸膛上。 “薄易……” 风倾雾手刚撑在他肩上,想要起身。 下一秒。 趁着她开口的时候。 下颌被男人伸手抬起。 薄易低头含住她柔而软的唇,慢慢吮着,又带着些许的蹂躏。 “唔……” 风倾雾感受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心跳都颤了一瞬。 在她下意识想要退后的前一秒,薄易又搂着她的腰,朝下。 风倾雾被薄易放在床上。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浅色的被单上,身子柔软无力,娇嫩的肌肤雪白细腻到发光。盈盈细腰被男人手掌一手握住。 清冽熟悉的气息,密不透风的笼罩着她。 在压迫感和炙热感中,风倾雾的每一寸呼吸都被套上了重重的枷锁。 只能被迫承受,并不能挣开。 风倾雾下意识偏头时,男人的吻顺着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她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昏黄的壁灯上。眼前重重阴影掠过。墙上的两道身影几乎密不透风的贴着。 寸寸呼吸加重,朝着愈发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时。 风倾雾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 她眼底原本的平静,抵触,已经换成了朦朦胧胧的水雾。 “薄易……慢……慢点……” 风倾雾抽出一只手来,将肩上的白裙半褪,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下一瞬。 她伸手环住了薄易的脖颈,微微仰首,俯在他耳侧,轻轻软软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祈求,“薄易,我们以后一直都在一起,好不好?” 刚说完。 风倾雾主动贴上他的薄唇。 但也仅仅只是刚触及到一瞬—— 蓦地落空。 薄易瞬间抽身,毫不留情的扒开了风倾雾环在他脖颈上的手。 他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气息不匀的风倾雾,漆黑的眸愈发深邃,“你说什么?” 明显染了几分哑的语调里,丝毫不影响他话里的凉薄。 “我说……” 风倾雾稍稍低了音,“如果我们……以后肯定是要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一辈子都缠着他。 之前她说过的话,又蓦地浮现在薄易脑海里。 “呵。” 薄易凉薄的冷笑一声,瞬间降温的视线从风倾雾身上掠了过去,语调讽刺,“你不会真的觉得,我睡一个女人,就要对她负责吧?” 静寂几秒后。 “我跟她们不一样。” 风倾雾抬起头看他,眼底还有未完全散去的水雾,似乎是被薄易的话伤到了。 但还是鼓起勇气把想说的话告诉他,也给自己求得一个机会,“有薄老在,他会让你对我负责的。” 要说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