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若只凭拳头大,很快就会玩完的,至少也是止步不前。况且,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死,我也是死得其所。” 樊颙哈哈笑道:“好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敬三郎一杯。” 聊得一会儿,忽听楼下有人喊道:“张三,张三,你在楼上么?” 是曹栋栋的声音。 “在!” 张斐赶忙回应一声。 又听得马小义喊道:“三哥,你快些下来,要开始扑卖了。” 樊颙突然问道:“原来三郎也是为那寡妇而来?” 又是寡妇?少女就这么不堪么。张斐纳闷道:“那寡妇什么来头?” 樊颙道:“那寡妇的丈夫本是一个上等农户,在今年年初时,他因在服役期间,不但弄丢了朝廷的一批货物,还将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故而其家全部家当被充公,也包括他的这位妻子,我可是见过这寡妇,生得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今儿许多公子哥都是为她而来。” 张斐却是好奇道:“人家连性命都丢了,还得赔偿朝廷?” 樊颙道:“那可是朝廷的货物,这总得要有人负责,把这账目给补上,只能怪他自己不走运啊!” “也对!” 张斐笑着点点头。 下的楼来,只见马小义站在椅子上,冲着张斐招手道:“三哥,快些过来,快些过来。” 张斐走了过去,瞅着马小义满脸通红,不禁问道:“你喝了多少?” 马小义嘿嘿道:“俺喝得才不多,你瞅那韩盼,脸可比俺红多了,亏他平时还自持智术,谁也瞧不上,俺看他比俺笨多啦。” 张斐偏头看去,只见那韩盼、富直爽正坐在那里歇气,似乎还在相互抱怨着。 曹栋栋直接站起一把将张斐给搂了过去,道:“张三,你这新玩法可这是太有趣了。” 这一股酒味! “哎幼!” 张斐赶紧挣脱开来,坐在符世春身旁,“有话说话,别靠太近,两个大男人,合适么?” 说着,他眼眸一转,“衙内,今儿这么尽兴,何不再买个丫鬟送于我?” 曹栋栋立刻道:“那可不行,我可得留着钱帮你买寡妇,我不能输给那韩盼。” 张斐好奇道:“一个丫鬟而已,能要多少钱?” 符世春呵呵道:“这白矾楼扑卖大会上的丫鬟,至少也得好几百贯。” “好几百贯?” 出声的是李四,他不禁看向张斐。 张斐立刻道:“你看我作甚,咱们又不是主仆关系,都几把哥们。” 说着,张斐又向符世春问道:“这么贵吗?” 他还真想弄个丫鬟回去。 符世春立刻解释了一遍。 原来目前丫鬟主要分两种,一种是卖身,一种雇佣。 而白矾楼的扑卖大会,主要是针对后者,因为卖身丫鬟,主要是人,非常廉价,而雇佣丫鬟,卖得是手艺,反而要更值钱。 歌妓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比娼妓要赚钱多。 道理是一样的。 白矾楼东京第一楼,走得也是高档路线。 而根据宋朝律法,丫鬟,最长雇佣契约,至多十年。 扑卖主要就是针对十年酬劳竞价。 正聊着,忽听得一声吆喝,张斐抬头看去,但见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妇人上得台来,边上一个小厮手里拿着锣鼓。 符世春介绍道:“这老妇便是咱东京第一牙婆,顾大娘,她乃宫女出身,烧菜、制药、酿酒、针线活、接生,是无一不精。她手中的丫鬟,可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价钱也是咱东京最贵得。” 张斐只觉大开眼界,这培训学校都开上了,留给他这穿越者装逼的机会不多了呀。 一番简单的开场白后,又介绍接下来的流程。 很简单,先扑卖丫鬟,后扑卖妓妾。 介绍之后,扑卖大会正式开始,第一个上台来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扎着两个小辫子,小脸红扑扑地,一直低着头。 可那顾大娘却是激情四射地在旁吹着牛逼,说这小丫头心灵手巧,一手针线活,打得补丁都看不出,就差没吹冠绝京城了。 这哪是扑卖大会,这分明就是应聘大会,搞得这么洋气。张斐低声问道:“哎!这丫鬟就只缝缝补补,其它得啥也不干?” 符世春道:“他这么说了,那就是其它的啥也不干。” 张斐郁闷道:“这算哪门子丫鬟,还不如青梅。” 马小义道:“哥哥家揉面的可都是有专门的丫鬟,就只干这事。” 曹栋栋嘿嘿道:“何止揉面,揉人也是。” 什么鬼,分工这么细吗?还是贫穷压低我了的眼界。张斐越发觉的不可思议,只觉自己之前只是见识到东京汴梁的冰山一角。 符世春道:“如这种丫鬟只适合衙内这种大户人家,可不适合你家,你家就两人,又有多少针线活,等会吧,第三个就挺适合你的。” 张斐好奇道:“符公子怎任地清楚?” 马小义道:“他天天都待在这白矾楼,能不清楚么。” 一番吹逼之后,顾大娘报出价格,十年,两百五十贯,年薪差不多也就二十五贯,但还要包吃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