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毕竟是许遵的学生,他还是得给些面子,耐着性子道:“咱们是一无权力,二无官职,说这些没用,就还不如省点心,多赚点钱,到时若有祸事,也可以花钱消灾,不至于坐以待毙。” “三郎说笑了!” 王页却是不依不饶道:“三郎每每为受到冤屈之人申诉,不惜得罪朝中权贵,若三郎无忧国之心,又怎会屡屡挺身而出?” 张斐有气无力地解释道:“我就是耳笔之人,我干得就是这活,这与忧国忧民毫无关系。哦,我这真不是谦虚。” 面对张斐的不耐烦,王页眉宇间却透着一丝焦虑,“可是依我之见,三郎的能力,绝不止如此,想必三郎自有良策可解之,不知三郎可愿与我分享?” 完了!完了!这小子是个疯子!幸亏没有收他当小弟,不然我不得被烦死去。张斐真的有些不爽,眼眸一转,突然站起身来,“哎幼!王师兄,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出门一趟,要不,你先去找许娘子,待我回来再详谈。” 心里想着,去书铺办完正事之后,老子就去找曹衙内他们喝花酒,唱花歌,然后住酒楼,反正家里也是个假夫人,假夫人还没在家,今晚我都不回了。 “三郎请留步。” 王页赶忙叫住他。 留不得啊!张斐连连道:“抱歉!抱歉!我真的是有急事,下回,下回我请王师兄喝酒。” 王页面露纠结之色,可见张斐拔腿欲熘,突然问道:“若是官家这么问你,你也会这般做吗?” “官家?” 张斐愣了愣,呵呵笑道:“朝中那么多贤臣干吏,官家会跑来我问一个耳笔之人治国之策?你真幽默。” 王页嘴角一扬:“说不定我可以请官家来此。” “你?” 张斐当即被这小子给逗乐了,“行啊!你若将官家请来,我就是没有答桉,我也会编个答桉去湖弄...咳咳...好了!好了!我是真不懂这些,我也真是有事,我就先告辞了,你赶紧去找许娘子吧。” 说完之后,见赵顼也不起身,心想,今儿才发现原来这小子这么不懂味,我都要走了,你还不走?算了,算了,让他坐着吧。 王页笑吟吟道:“那好吧!你就当我是官家,你编个答桉来湖弄我吧。” “这官家还能......!” 张斐不免大惊失色,可话说到一半,他眨了眨眼,侧耳道:“你...你方才说甚么?” 王页笑呵呵道:“你就当我是官家,你编个答桉出来湖弄朕。” “......?” 张斐歪着头打量着王页,心想,那神宗皇帝好像也是他这般年纪,这不大可能吧.......。他留下一句,“失陪!” 也不给王页说话的机会,便急急出得门去。 门口的护卫,正欲拦住,王页却抬手阻止了他们。 张斐出得后门,两步便跨入许家。 “许止倩!许止倩!你给我出来。” 一路大喊着。 “你别喊了,我在这。” 但见许止倩从廊道转角行出。 张斐立刻走过去,还未开口,那许止倩便道:“你知道了?” 张斐指着许止倩,半天憋出一句,“我靠!” “你...你不是吧!”张斐突然激动道:“我这么信任你,你就这么害我?” 许止倩略带内疚道:“其实我...我也想告诉你,但是...但是他不准我说,我爹可都不敢,我......。” “好好好!就算如此,那平时聊天的时候,你也得给我使个眼色,你就看着我往火坑里面跳啊。” 他不太记得自己喝了酒说了什么胡话。 “我使了呀!是你自己要自作聪明,还老是误会...哼。” 提起这事,许止倩倒是火了,还狠狠瞪了张斐一眼。 “我...我哪里知道官家会这么无聊!” 张斐一拍脑门,又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方才他来到许家,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皇帝没事上这里来找他喝酒? 许止倩道:“我也不大清楚,我听爹爹说,官家非常欣赏你的才能,故而想来见见你。” “原来如此!”张斐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 许止倩问道:“官家离开了么。” 张斐转身就往后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