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境心空!\" 余清眼神坚定,流露出来的竟是对那虚境心空的向往。 “这虚境心空莫不是刚才我进入的那个虚空?\" “虽然我是莫名其妙被传入了这个虚空之中,你莫不是想和我套近乎,借我之力进去这虚空之中?\" 唐琤端详着眼前的麻衣男子,心中暗想道。 他并没有从虚空之中捞到他想要的好处,但这毕竟是吴王爷的遗物,若是流落在奸人之手,指不定引起来多大的纷乱。 “这亿年的探索,终于在今天圆了,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眼前的麻衣男子仿佛看透了自己的想法,这让唐琤额头上不竟留下一滴冷汗。 既然都被看破了,唐琤只能透露出情况:“我是进入了那个虚空之中,不过里面空无一物,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与这片荒漠无异。\" 唐琤以为麻衣男子在意的是里面的箱子,没有将里面的箱子的事情说出来,试图打退这个麻衣男子的想法。 “哈哈哈哈哈!\" 余清仰头大笑起来,眼神之中,净是对无知的藐视,对信念的执着。 “这虚境心空,遇火不化,遇水不融,浩瀚无边,若是实力强悍的武者拥有便可随心孕育一番天地,若是实力弱的武者拥有便可当做藏身场所。\" 余清摆了摆手,向唐琤解释这虚境心空的强大,脸上洋溢着学者的自信。 “这虚境心空,当如何进入?如何出来?\" 唐琤试探着说道,他虽然进入了其中,但并没有探索出来虚境心空的用处, 有着法宝,却不知如何使用,真是暴殄天物。 “在陛下没进入之前,想要进入,比登天还难,在陛下进入之后若是想入,便可直接进入,想出便可直接出来!\" 的确如此,刚才唐琤在虚境心空之中,刚想要出来,便被光球给运输而出,压根不用自己动。 “想入便入,想出便出,那弱小武者如何用之躲避大能?\" 唐琤其实是用这虚境心空来躲避眼前麻衣男子的攻击,不方便明说而已。 “虚境心空之中,想入便入的仅此陛下一人,其他人所想进入,除非陛下同意,否则纵使先天圣人也难进入。\" 余清毫不保留地给唐琤解释着这个虚境心空的妙用。 唐琤一听此话,心中暗乐,这下他便可以不用畏惧眼前的麻衣男子了。 “为何你们探索了万年,都未曾探索出来虚境心空的妙处?\" 唐琤反问道,他们探索了上亿年,都未曾探索而出,而唐琤,轻松松松就进入其中,这让唐琤有些不可置信。 “哎,余家先祖,皆以为是自己的建筑造诣不够深,重心全放在了建筑之上。\" 余清叹了口气,一挥手,只见一面墙壁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系列建筑模型,精巧别致。 唐琤看着眼前的景象,他虽对建筑一窍不通,但依旧深深地吃惊,眼前摆的建筑模型,一眼居然望不到便不到边。 看着眼前的建筑,唐琤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这是亿年的心血呀!这是无价的瑰宝! 当唐琤平静下来,立马弯下腰,朝着这些建筑模型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先贤,为我雪霁殚精竭虑,雪霁王朝第二十三代孙唐琤再次拜谢!\" 唐琤的眼睛红润,流露出来的全是对为这些投入建筑先贤的尊敬之情。 余清更是用衣袖擦拭了几滴英雄泪,王神弯腰,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呐!他们几十代人的奋斗,今天圆了。 “这些年来,有着不少闯入地宫之中的大能,唯有陛下,同祖师爷一般,有着容纳天下之心,这才能打开虚境心空。\" 余清向唐琤解说着他能打开这个虚境心空的原因。 心存天下,天下方存于心。 “我们余家祖祖辈辈,就是缺了这一颗心呐!\" 余清叹息着,叹息声中,满是对寻得真理的欣喜和未能亲自探索出真理的惋惜。 “你们下药,设置陷阱,残杀无辜,连一颗悲悯之心都没有,怎么有着容纳天下之心?\" 善是善,功是功,唐琤不会因为余家为建筑事业的痴守而放过他们所犯下的滔罪过,恶便是恶。 “陛下错了!\" 麻衣男子并没有因此对唐琤大打出手,而是选择和唐琤解释原因。 “朕错了?\" “朕且问你,那迷药是不是你们所设置?\" 唐琤其实当时有着太古坤诀护体,那些迷药并没有拿他怎么样,这才让黎康安先行去救田念一。 “迷药的确为在下所设置,太古坤诀的强度,果然强悍。\" 余清面对质问自己的唐琤,没有丝毫辩驳,反而赞赏起了太古坤诀。 “枯叶地段,残枝厅,恐怕都是你们吸收人家灵气的杰作吧?\" 唐琤继续质问着余清,云生及那些修士惨死在自己面前,那副血淋淋的场景,唐琤永远也不会忘记。 “正如陛下所言!\" 余清依旧没有丝毫掩饰,再次承认,面部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他们所做的事就是理所应当,纵使这么多修士因此而死,他们也没有丝毫为枯叶地段,残枝厅亡灵的忏悔之心。 “既然都为你们所做,你还有何话可说?\" 唐琤怒发冲冠,这么多活生生的性命,就这么没了,谋害他们的人,却依旧逍遥法外,这是他的雪霁王朝,他怎能不为之愤怒? 麻衣男子叹了一口气,对唐琤说道:“你是吴王爷的子孙,应当理解他!\" 唐琤怒火烧得更旺,拔出长剑,指着麻衣男子说道:“你说这一切,都是吴王爷所为?\" “吴王爷宅心仁厚,怎么会如此作为?你这是栽赃诬陷,若是你再敢胡言乱语,定斩不饶。\" 唐琤武道境界比麻衣男子低了不少,但他的心中却依旧有着和那帝王的底气。 唐家子孙当如是,登峰顶,领贤明,定天心,乐万灵! 这么多无辜的生命因此而死,他唐琤怎么能坐视不管? “陛下,请容草民说完。\" 麻衣男子没有在意唐琤的剑锋,反而向前走了一步,任由唐琤的剑抵在胸口之上。 “好,朕就听你说完!\" 唐琤见到麻衣男子此举,把长剑收了回来,话语之中尽是霸王之意,仿佛一个高空的王者审判着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