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就什么都会的?不都是从菜鸟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只要你过来,不出一年,我保证让你变一个人。说起来,你比我的起点还高一些。我当初就是个家庭妇女,还没你见的世面多。只可惜孩子生下来没多久,他爸爸就生病走了,我一个人要养两个孩子,处境比你现在难多了,还不是咬咬牙挺过来了。女人的韧性和潜力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天然听了她的亲身鼓励,不由得放下了心,决定接下这份工作,只是不好意思答应地太快,显得自己很掉价。于是转而问起:“那邵伯文……”
“你放心,我之后一定好好管教他。哎,公司最近在忙一个大的项目,我每天加班,恨不得睡在公司,所以这段时间也没怎么管他。现在项目已经结束,我之后一定盯紧他,再不让他出来丢人!”
天然既已上钩,甚至都无需猎人继续蛊惑,心中便自发地帮她找起了借口。是呀,把邵伯文关上几天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他妈妈每天管着他。我在他妈妈身边,他妈妈要是食言,我还能监督他们。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件双赢的好事,满心欢喜地点点头答应下来。
邵经纬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在娱乐圈混过的人,竟和应届生差不多的天真。她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听见天然又说:“我还有一个条件。”
她回过头,警惕地问:“什么条件?”
天然也站起身,她没注意到刚才邵经纬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冰冷,只是走到佩纯面前。
佩纯以为,她是要让自己为刚才的争吵道歉。她环着手臂一脸冷漠地站着,想告诉天然别做梦,就是天王老子在旁边,她也不可能为自己的履职尽责道歉。
哪知天然走到她面前时,突然放低了姿态,十分虚心地问:“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才可以成为一名像你这样的律师?”
佩纯长大了嘴巴,反应了两秒才说:“你想当律师?你不是要当总裁助理?”
“当助理只是暂时过渡一下,熟悉一下工作流程,我之后更想当律师。刚才邵总不也说,上个助理只是请产假,产假结束还会回来的嘛。”
邵经纬刚才随口一说的话,自己都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倒记得。不过不影响,只要她人过来就行。她朝佩纯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佩纯于是告诉天然:“只要通过法律资格考试,有一年实习律师经验,就可以拿到律师牌照成为一名律师。但这个考试难度中等,含金量不高,只有牌照的话很难进入好的律所或大公司。如果你真的想长期从事律师工作,我建议你去考一个法学院的研究生,接受3年职业教育后再入行。”
她的建议很中肯,天然诚心道谢后,邵经纬便带着她离开警局。只是在上车之前,她又返回来,递给天然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之后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
*
医院里,杜肯被包成了粽子,不过是一只心情十分美妙的粽子,嘴里还啃着天然走之前给他削的苹果。或许是因为愧疚,天然现在对他的态度简直百依百顺,顺得杜肯只觉得这顿打挨得真值。
杜瑛看见他这幅样子就想出言嘲讽两句。不过在那之前,她要先把自己的工作搞定。
“当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从奇遇离职啦!快点给我签字,我要去当警察!”
杜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说话算话,在入警同意书的家属栏,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只是嘴上还喋喋不休。“女孩子何必非要从事这种危险的工作,社会上的变态还有很多,还很不安全。你在奇遇,就算我离开了,廖远航也会保护你……”
杜瑛翻翻白眼:“谁要你们保护?我的安全感只来源于对生活的观察、对常识的积累,和一步一个脚印的逻辑推理,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杜肯挑挑眉,不再多说。通过这次的事,他多少对杜瑛的社会生存能力也有了些信任。
杜瑛的通知书成功到手后,便坏心眼地开始拱火。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不可能。万事皆在掌控之中。”他把吃完的苹果精准投篮进垃圾桶里。
“自大!不就是演了一场苦肉计嘛,有什么好嘚瑟的,等程天然知道真相之后,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笑不出来?我都是为她好。”
“为一个人好就可以擅自改变别人的想法吗?你征求别人的意见了吗?”
“征求了,她不同意。”
“她不同意,你就应该尊重她的想法。”
“我不可能看着她犯错,袖手旁观。”他坚信自己的决定,并相信天然也会理解他的决定。
“别太自大了,大哥,去看看邵伯文吧。”
“他怎么了?”杜肯直觉这话不对,坐直了身体问。
“不怎么了,被放出来了。”
*
剧组的化妆间,天然正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她今晚就要离开,走之前再来和大家道别。正说着,杜肯突然闯进来。众人见他一身的纱布,忙问他怎么不在医院好好休养,跑到这里来了。
杜肯不说话,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天然,走到她面前。众人见状纷纷撤了出去,留下他们二人。
天然低头坐在化妆镜前,她猜到杜肯是为什么而来,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说辞。能说什么呢?他为了自己被打进医院,自己转手就把犯人给放了,他不生气才怪。既然如此,她干脆不提这一茬,反倒说起好消息来转移注意。
“跟你说哦,我找到我想做的工作了,我想当律师。我打算报名明年四月的研究生考试,不过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恐怕考不上。但是没关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