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彻翘着嘴角枕着胳膊赏完烟花赏浪花,微一扭头,竺宴早已蜷缩着睡了过去。
她放肆地疯玩了一整天,早就筋疲力尽了。
竺宴对着他,脑袋缩进臂弯里,双腿曲起。
然彻一眼就能看到她眼角花了的眼线,轻笑。
说来也奇怪,这姑娘虽然说是他粉丝,好像也没多在意自己的形象。从在沙滩上见她就是披头散发,在她家那几天虽然见得不多,但每一次碰面她都是裹着外套,头发乱糟糟挽在脑后……认真论起来,除了上次录节目,今天她还是第一次收拾得干干净净站在他面前。更奇怪的是,他好像每一次都很狼狈,但却没有一次感觉不自在。虽然头发散乱、胡子拉碴的模样粉丝们都见过,但在竺宴面前好像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反正,在她面前,他总是很容易就放松下来,很坦然地做他自己。
风卷着海水打上浪花,竺宴的脑袋往下埋得更深了,整个身子也微微颤抖。
再如春的海边冬天的夜里也还是会冷。
然彻起身,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掖严实,拿钥匙打开车门,轻手轻脚地把人打横抱到车边,轻手轻脚地放进后座,然后关上门,上了驾驶座。
大G的后座还算宽敞,竺宴白天累惨了晚上没怎么翻身,除了腿困哪哪儿都很舒服。
她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就看见然彻的睡颜。
然彻整个人呈一百二十度摊在座椅上,头的位置离她脚不过几厘米,也不怕她半夜翻身踢着他。
竺宴悄咪咪探身从副驾上摸到相机,回到睁眼的位置对着然彻照了一张。
虽然晨光熹微,车内基本漆黑,但是一睁眼就能看到喜欢了很久的人真的是她收到最好的礼物了。
二十五岁生日快乐啊,竺小宴。
她看着DV里只有轮廓的人得意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