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衣服上。
楚向晴很快就镇定了,他走到脸盆旁边用水打湿帕子,然后把脸洗了一遍,洗完后又把帕子按在衣服上有血迹的地方晕染开,然后逐渐变淡。
他看了看,还是没能让那块地方恢复原样,这件衣服又刚好是白色的,也算是作废了,不能穿出去了。
吴优上来给楚向晴把衣服脱了,手指还在不停地颤抖,很显然,楚向晴这一次,是把吴优吓到了。
一旁的小喜子也同样是如此。如果不是楚向晴看起来还算有精神,能醒过来,不然这会儿整个楚府都会被惊动。
吴优又给楚向晴换了件衣服,动作轻柔,声音温和,怕惊扰了王爷身上的魂,然后魂飞走了。
小喜子默默地端药上来,看着楚向晴一闷喝完,忍不住哭出了声。
小喜子一哭,吴优也哭,二人对视一眼,不敢抱王爷,便抱在一起,用手拍拍对方的背,互相安慰。
楚向晴:“……”
没想到二人竟如此感性。
楚向晴没有阻止他们宣泄情绪,事实上奴仆敢在主人面前哭就是主人的一种纵容了。
他踏步走了出去,临走前他说道:“别告诉别人。”
窥探了天机的后果,没有折寿已经很好了。
楚向晴在心里想。
天凉了,该回京城了。这一次,他得把握先机。
但是在此之前,他不能让人看到端倪,因为他不敢保证,有多少人在盯着他。
在扬春阁那条街上,楚向晴拐拐弯,然后到达昨天晚上的那家店铺。
跟店老板商量好写作的题材和字数后,楚向晴签了字,收了定金,然后转身回楚府。
路过一条街的时候,他看到路边上有个老人在雕刻人像,特别真,特别美,让楚向晴忍不住停下脚步。
他站在那细细地看了会儿,发现这个老人的工艺竟然不输朝廷上的工匠,属于流落民间的明珠。
楚向晴欣喜,他走上前,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一样,蹲在老人面前,迎着老人疑惑的目光,说:“老爷爷,您能不能收我为弟子?”
老人手上的动作不停,但心是分出来一点,先把手上的活做完,这块木头也就成型了。
楚向晴看着栩栩如生的木雕,里面的一个一个小木人,连表情都可以刻出来,包括衣服上的褶皱之类的。
老人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道:“本是富贵人,何必学杂役,小公子若是想做什么,直说吧。”
楚向晴收回兴致勃勃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老人家肯帮我这个忙,那是再好不过了。”
老人跟楚向晴对视一眼,而后楚向晴转身离开。过了会,有一位穿侍卫服的人过了,买下了老人摊子上摆着的所有东西,顺便把老人也带走了。
自此,扬春阁这条街上少了一位卖手艺的老人,不知所踪。
回到楚府,楚向晴把定金交给了吴优,吩咐说:“放私人库里。”然后他转身去书房。
到了书房后,楚向晴发现桌子上的宣纸少了一张,柜子里的信封也少了一份,便知道吴优又去跟父皇通风报信了。
楚向晴懒得理会,拿出一张纸,侍女在磨墨,磨好后,楚向晴拿毛笔粘了粘,开始写大纲。
店铺的市场他也没怎么了解过,但他昨晚睡前脑袋里有几个构思,可以先写下来。待会再问问庆书语的想法。
楚向晴忽然又想到未来庆书语的模样,堂堂正正七皇子,眉目清秀眸无情。
又想到幼时曾因为他喊了句“兄长”就摸他的头的二皇子,在梦里行径却如此暴躁。
从来就没有的情义,又何来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