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喜欢,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必硬撑。”
她明白过来了。
是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她涌上眼眶的眼泪。
她又抬起一只手,两手交叠着握紧了杨烈放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杨烈很少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她很爱笑,也总是在笑,即使是认真制药时眉目也是疏朗的。此刻她细长的的眉毛却低低压了下来,鸦羽般的睫毛如阴影般挡在她眼前。她缓缓抬起头,眼角在遮天蔽日的树荫下格外水润闪亮。
杨烈的呼吸窒了一瞬,初见时那诡秘的情感又一次涌上心头,却好像又比那时强烈汹涌许多。
她蕴着泪,却只是点点泪光,并不落下。抿唇几次,她还是笑起来。她的声音好像比林间的风还轻:
“可是师兄啊,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