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面。
宋南锦冷声道:“谁教你这么说的?”
她不信鬼神,秦臻也不过是碰巧与问容有几分相似,哪里可能真的是……
秦臻心中一惊,这也让凤后说中了。他出乾清宫后,凤后又特意派人来叮嘱。凤后说陛下多疑,必然会先诈他,这个时候他便要……
他答:“若陛下如此问,臣侍无话可说。”
他不能解释,感觉是主观的,他不可能解释清楚。无法晓之以理,便只能动之以情,表现出不被相信而心灰意冷的样子,也许还能人宋南锦信上几分。
当然,凤后的原话是,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宋南锦默然,秦臻见状又擦了擦泪,大声道:“臣侍自请去奉天楼为言公子抄经祈福,恳请陛下,待臣侍为言公子祈福完再责罚臣的。”
他心中默念,这该醒了罢。
言问期从房内探出头来,脸色发白:“锦姐姐,莫要责怪贵人,问期见贵人也一见如故,颇有善感。”
秦臻眼睛一亮。凤后道,陛下有心偏袒,也不好自个说出,需有人替她说。而最合适的人选,便是言公子。
他还担心自己刺伤了言公子,言公子未必会帮他说话。
凤后轻笑,若是他人不一定会,但公子若是醒着,必然会为你求情。言公子不醒,陛下也不会出来,若陛下出来,你请罪的声音必得大些,好让心慈的言公子听见。
言问期此话一出,宋南锦果真顺坡下了:“既然小期如此说了,那便罢了。你俩都说一见如故,便结个善缘罢。”
她又看一眼秦臻的伤口,她扶起秦臻:“你这伤,也先找个太医罢。”
过后,秦臻确常来陪言问期讲话,一来二去,俩人倒真如亲兄弟一般亲近。
竹清听了之后问裴颐,愤愤道:“主子,您就由着他俩这样亲近?”
“今年怎如此冷。”裴颐抱着暖炉,披着大青帛叠鹤氅,缩着脖子,“你这是什么话,我以什么身份插手?难道让我去和秦臻说,哎呀别看那言问期人模人样,实则是一个黑心肠,你啊千万要小心。”
“莫说秦臻会不会信我,言问期什么都还未做,我就这样讲人小话,像什么样子。”
竹清叹一声:“您也知道言公子的性情,万一真出了什么事……”
裴颐沉默了,一会道:“若他自个不长心眼,我替他挡了一个言问期,还有千千万万个言问期。”
做人需忌讳交浅言深,他与秦臻的交情还未到这种地步,贸然去叮嘱这些,有些尴尬。
不过,由此一番,宋南锦倒也冷静下来,不再常去瑶花殿,恢复了雨露均沾的本色。
屋外,梅雪匆匆拿药回来,碰见菊影,问道:“殿下身子如何了?这是新寻的药方,给殿下试试。”
菊影拿过药方,老实道:“殿下总说今年冬天冷极了。”
俩人沉默,他们自然知道主子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便怪上天气冷,但天气如何他们心中有数。十一月的天,屋里点了炭火,主子披着大氅抱着暖炉,仍嫌天气冷。
怕是,主子的身子越发差了。主子不愿意让家里担心,便不让他们与家中通报,只让兰芳在宫外寻些新方子。
病根难治,心病亦难医。这皇宫的天,还是太小了。
主子也爱宽慰他们,说看这后宫斗来斗去有意思,像看一场大型连续剧。但真有意思假有意思,他们又如何瞧不出?
就算是堆雪人的时候表情都要比这更丰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