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忽略一些细微的情感。像对裴颐的监视,他知道自己的行为过分,也知道裴颐很不自在,但为了他的目的,这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单从结果来看,至少在宋南锦的了解范围内,沈见山的判断没有错过。
沈见山:“不必你操心,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别玩脱了。”宋南锦此人有超乎寻常的掌控欲和摧毁欲,但因为缺点情感,所以不会以有意的方式呈现,而是一种理所当然、润雨细无声的方式侵入。
不过,裴颐这点还是出乎意料了,他并没有找宋南锦求助,他明明知道在后宫中宋南锦可以一句话解决麻烦。沈见山判断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显然裴颐的防线也并没有那么容易攻破。
梅雪通报江虞知求见时撞上裴颐倒药。她皱眉:“殿下,您这么不珍惜自己身子,是想让梅雪请大小姐来教您如何喝药吗?”
这种事还要惊扰大姐?裴颐抬眼,叹气:“我是在思考,为什么喝药病就会好?”
这种浅显的问题反而难回答,梅雪显然没有思索过这种问题,“大夫是这样说的。大家生病也是喝药才痊愈,从来都是这样。”
裴颐抬头望屋顶:“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梅雪犹疑:“那您的意思是?”
“未知苦楚,不信神佛。”裴颐斩钉截铁道,“祈祷、冥想也是一种好方法。”
这话有没有道理梅雪不知道,但公子在胡说八道她是看得出的,“既然如此,那属下便去请国师来一看。”
裴颐转移话题:“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梅雪答道:“江贵侍求见。”
裴颐眼睛一亮:“快让他进来,他不在可憋死我了。”
待裴颐细细说完这一个月的煎熬:“我真是怕了他了,自此他排名超过言问期,成为我最不想有交往的人。”
江虞知:“那你知道他为何如此吗?”
裴颐摇头:“要是能让我知道,我愿意让他盯着,真是好奇死了。”
江虞知分析:“从表层来看,他就是在观察你,对你好奇。那究竟是什么引起他的好奇心,你们同在后院这么多年,也没见他感兴趣。”
裴颐摸摸下巴:“你说的是,根据我浅显的了解,他应该是对我这样平平无奇的人一点兴趣也没有。要说回来之后有什么不同,也只是我和陛下的关系……因为陛下?”
“我是觉得,他似乎不是那种争风吃醋没品人。”
最终也没有定论,江虞知把写好的书稿托裴颐送出去。裴颐翻了翻,道:“感觉这纸和前几次的有些不一样,还有点香味。”
江虞知背手笑:“我有钱了,换了点好纸。”
“对了,前日子歌寄信来了。”裴颐翻出信,递给江虞知,“你看看。”
“莲花教?”江虞知看完不由皱眉,“他跑去这做什么?”
裴颐大笑:“这似乎是一个根深的□□,我在书上看过,得有两百年了。我倒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
江虞知也呵呵笑:“随他去。”
裴颐又拿出几本书,分别翻到有莲花教记载的部分,他道:“尽管莲花教被打为□□,但朝廷并没有真正进行过清缴行动。不仅如此,莲花教也并不干伤天害理的事,那么问题来了,它为什么被定性为□□呢?”
江虞知随口说:“可能是因为想造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