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后才端着午膳回去。
采画倒是和奶娘默契的没有将此事声张出去,但她却将此事告诉了凌寒。
本就因军中事物心烦意乱的他,知晓此事后亲自提省那名婢女。
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如此渺小的凌府,很快她就知道了此事,原本因此伤心的她,得知凌寒为了自己将婢女杖毙后一度认为是因为自己才会害的那名无辜的小婢女丧命、
“小姐,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钻这牛角尖呢。”
她却摇摇头,并不准备说什么。
“夫人若是为此事伤心,那大可不必,那婢女本就触犯规矩在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不及时整治,只怕是整个将军府都会如此。”
听见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入房内,她缓缓抬头发现原是凌寒,忙起身准备行礼,却被凌寒制止。
入眼便是身高七尺,身穿一身玄色暗纹窄袖长袍,眉目间尽是肃杀之气,一时之间有些愣住,呆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像是怕吓她一般,凌寒神色慢慢变得温柔。
“不是在怪你,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你若是不强硬如何压得住人。”
听到他的这番话,虽然心中略微好受,可还是心中不忍:“我....我想给她安葬可以吗。”她鼓起勇气说道。
见她想开后,他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想法。
她心中暗自庆幸,她像是害怕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后悔,连忙将情绪隐藏起来。
然而他早已发现了她脸上因为喜悦而发自内心的笑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希望她脸上的笑容是因为自己,而不是为了不相干的人。
“今晚湖心亭我会等你,希望你能来。”
说完便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离开,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出门后他捂着乱跳的心脏跟自己生闷气。
明明说好要温柔一点,为什么还是那么吓人,他边走边懊悔,但好在还有机会可以弥补,只希望他的小新妇能够如约而至。
梵音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来这边也有几日,以前倒是见不到他人,今日见到心中却是欣喜万分。
原本还在因为他和长公主的事生气的她,马上由阴转晴,喜滋滋挑着去见他的衣服。
奶娘笑她动了春心,她不好意的娇嗔着奶娘取笑她,当下便装作不再搭理她的样子。
“小姐,倒是小孩子气性只怕是日后要为难姑爷咯”
“奶娘~你莫要取笑我了,我只是好几日不曾出去心中憋闷罢了。”
说完便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拨弄着发髻,然而怎么弄都弄不好一气之下全拆了。
采画这是自然发挥了自己的长处,忙上前三两下就将头发梳成了当下最为流行的灵蛇髻,又为她挑选了一条靛蓝色的百迭裙,外搭一件广绣金丝铃兰长衫气色一下便被提升不少。
可采画却觉得不够,左思右想拿起螺子黛描了一抹柳叶眉,又忝两笔将微薄的唇化的些许丰满。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甚是满意,奶娘却是大惊,以往小姐总是皱着眉头加上面黄肌瘦完全看不出她的风采,如今养出了一点肉,稍作收拾打扮便有七八分像夫人,但却依旧少了几分气韵。
采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她这是第一次被精心打扮,心中止不住的激动,只希望不会令他失望才好。
“小姐如此打扮一番后确实精致不少,想必少爷看到定会喜欢。”
被她这么一夸立马脸羞红起来,采画见她这般也不再打趣她。
“采画你看这鸳鸯绣的如何?”
她举着这几日闲来无事所绣的鸳鸯荷包举给采画问。
她虽是出身低微,但到底是个闺阁女子刺绣技术自然是不输其她豪门闺秀,只可惜如今自己即将成为人妇却不能为自己绣一件嫁衣,这本是八岁之后便要准备的,可从小失去母亲又不得宠自然是没有的,如今再绣也是来不及的。
采画拿起荷包真心赞叹道:“夫人技艺真真是厉害,完全看不出针脚说是尚宫居所出也不为过。”
见她真心夸赞,她才将荷包小心翼翼收好。
两人正有说有笑时,采画却眉头微皱走出房间。
“咕...咕咕咕”
一只全身雪白的小鸽子落在采画肩头,她将鸽子脚上竹筒里的信纸拿出喂了小鸽子一把吃食,小鸽子蹭了蹭她的肩头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计划有变,目标反悔。”纸条上只留着这么一句话,却让采画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