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松就和那群人动起了手,他的招数,让人着实看不懂。
韩德叉着腰站在一边看着说风凉话:“我就说嘛,你打不过人家,瞧瞧,这不是别人踢了两脚了嘛!哎哎哎,背后,小心背后呀,一看你这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练习,就你这样,怎么保护我,真是个呆鸡娃娃,长不大的憨瓜,打呀,你倒是打他下三路呀!你挖他眼珠子干嘛,又不能吃!咳……你,你就不能防着侧翼嘛!真是的,没本事还强出头,不打你打谁?哎哎,我说,你们干嘛呢?你们老大呢?你们怎么搞偷袭呀!还动刀?还有没有天理呀!还有没有武德呀!真是畜生!骂你们是畜生都糟蹋了我的唾沫!松儿,揍他,狠狠揍他,让他瞪我!松儿,打死他,打死他我给你买冰糖葫芦!我给你买酱肘子!我给你娶媳妇儿——”
“死老头子你别说啦——”
一根筋的韩松打人也是一根筋,揪着一个地方也不管是哪儿,就死命打,打不死不罢休,他挨了不少拳头,那群人也没有占到便宜。
韩德不跟他说话了,一改满不在乎的语气,一本正经的低声对自己身边的男人说:“刘公子,这些人和追杀你的是一波的吗?”
男人毫不犹豫地回道:“是的,他们的招式很像,就连站位,都是一样的。”
迟疑了一下,男人问韩德:“我去帮他一下?”
韩德笑了,慈父一般的笑,他自豪又欣慰地说:“不用,那小子应付的过来,他从小到大跟人打架都是一样的德行,皮糙肉厚的,无论自己跟多少人打架,无论被打的多惨,他都是最后的赢家,都会把自己身上的伤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说真的,他打架,会跟人不死不休,更何况,这些人应该没有之前追杀你的那一波人武功高强,他们最多给松儿造成一些皮肉伤,养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韩德捋捋自己的胡须,语重心长地说道,“不管你去哪里,你得跟我们一起走,走到安全的地方再说,杀你的人是姜戎的人,他们已经渗透到我们长黎好多地方了,再不想想办法,长黎,唉……”
韩德叹气的时候一把冒着寒光的弯刀直冲他面门而来,韩德不退不避,那把刀被极速而出的男人踢向一旁的敌人,正中敌人的心脏。
韩松空白了一瞬的脑子在看到韩德脱险时恢复了正常,他像被惹急了的野狼一样打着骂着:“畜生!畜生!狗娘养的!见你祖宗去吧!婢子养的死狗!娘们唧唧的玩意儿!滚你的去吧!呸!去你大爷的!给你爷爷跪下吧!废物!披着人皮的畜生!你们也配活在世上!贱货!吮痈舔痔的下贱玩意儿!扒灰的老王八蛋鳖崽子!杂种狗!……”
粗俗不堪,粗野下流的话不停地从韩松的嘴里冒出来,韩德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尴尬地笑着:“小娃不懂事儿……咳,乡下小娃儿不懂事儿……老头子教管无方,无方……咳咳咳~”
太阳升起的时候,战斗结束了,鼻青脸肿,破衣烂衫的韩松愤恨地瞪了一眼男子,一瘸一拐地往马车那里走,韩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笑眯眯地递给韩松,给他陪着笑脸,韩松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接过衣服,嘟囔出一句模糊不清的“死老头子”。
因为担心还会有敌人来,三人都同意立刻就走,疼得龇牙咧嘴的韩松收拾东西的时候,韩德和男人在查看那些人的尸体,男人在一具高大壮实的尸身上发现了他绑在鸽子腿上的秘书,奇特的图案,那是只有他们几个可以看懂的信,落款都是他的化名,刘念。
刘念,是楚夏风行走在外的化名。
楚夏风如遭雷击,没有自己的消息,不知道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想到这,他紧握秘书,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
“嗖——”
利箭破空的声音。
长阳山洞里,楚夏风被那女子刺中了后心,若不是刘俊侯给他的银甲抵挡一些,他早已命丧黄泉,幸亏又有韩德相救,这才得以有时间慢慢恢复。
“刘公子——”
韩德眼睁睁看着那箭飞向楚夏风却无能为力。
韩松扔掉东西跑向楚夏风,然而,他像在做梦一样,跑着的双腿软绵无力,整个人就跟浮在空中一样。
“放肆!”
浑厚有力的声音响彻云霄,那飞到楚夏风身前的箭瞬间碎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