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没事就是万幸,幸亏三哥去的及时,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了。”
刘俊侯点着香,侧过头对身后的人说。
“谁说不是呢,当时可真是惊险,给我吓得,南山哥,朱姐姐她还好吗?”
韩德也点了香,和刘俊侯并排拜祭。
“你还是叫她静姐姐好,再不然就叫她颜姐姐,叫她朱姐姐,你是还没有被她打怕?”
刘俊侯拱手拜了三拜。
“……哈哈哈,南山哥说笑了。”
“小德子,这才多少年没见,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刘俊侯看着满头白发,看似年近古稀的韩德,满腹疑惑。
韩德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干咳一声:“咳,还多少年?多少年你不知道吗?再说,我这不是被那猪狗不如的白眼狼折腾的嘛,看到我这模样,谁能想到我曾是长黎第一美少年呢?老子风头正盛的时候,北山哥哥都得避我锋芒,唉,可惜了,世事无常啊。”
“我此番前来,一是为了接老大夏风,第二,就是亲自来问问你,你们行动到哪一步了?”
刘俊侯的眼睛是一口深沉的古井,韩德总是觉得会被拉进去,从来就是这样,他的心思,总是瞒不过几个哥哥姐姐。
“进展到哪一步了我不清楚,只是陈老让我进京,如果那白眼狼找我的事儿,就让我说我去看高贯之的,毕竟,我和高贯之也算是远房亲戚,他身体不好,我去看他也是应该的,白眼狼总不至于连我看我远房叔公都不让吧,我又没做什么,没有把柄在他手里,就算他真的不让我看高贯之,陈老也会想办法把我弄回去的,不管陈老把我弄回去做什么,我都听陈老的。”
韩德吃着葡萄毫不在意地说,葡萄皮吐了一地,自己的胡子上也沾上了汁水。
“小德子,你知道,你骗不过我,说实话。”
刘俊侯拿出干净的手帕擦黑龙头杖,韩德眼角的余光瞥到,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
“南山哥,我真……”
后面的话被突然打到眼前的黑龙头杖吓了回去。
韩德放下送到嘴边的葡萄,尴尬地笑着推开那杖:“嘿嘿,南山哥,好不容易见了一面,别动气,别动气,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刘俊侯收回黑龙头杖,坐到韩德的身边,和他一起吃葡萄。
“南山哥,我先说,我只知道这么多,多了的我真不知道,你看我一大把年纪的份儿上,下手可别跟之前一样没轻没重的,听到没有?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唉,我跟你说,陈老来信说有个无头客找他要和他一起干死那白眼狼,十分可信,我和高贯之都收到了陈老的来信,信上只有一个‘破’字,我不知道高贯之做了哪些事情,反正,我是把钱和人都偷偷撒出去了,南边那一块你放心吧,白眼狼的人身边都有我们的人,就是他在那一块囤兵的地方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不过应该也快了,还有,陈老之前提到了久孞山庄,好像陈老跟那个山庄有什么联系,我找人打听了,那就是一个卖消息的地方,没有什么稀奇的,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久孞山庄不是白眼狼的地盘,很惊险的一点就是到久孞山庄那边打听消息的人差点儿没了,他们找的看家护院的人工夫真是了得,看陈老的意思,久孞山庄大有可用,但是具体怎么用,陈老没跟我们说,这次来,也是陈老觉得时候到了,就让我进京,准备干大事。对了,南山哥,你家的唐山令怎么回事儿?我听我的人说,你们好几个堂口的人都明里暗里的去找久孞山庄的麻烦,那些个堂口不见令是不会行动的,难不成,你和久孞山庄结了梁子?如果真是的,还是不要影响我们的大事为好。”
刘俊侯吃着葡萄神情凝重,他这一副模样让韩德觉得心里毛毛的。
“不是吧?南山哥,真的结梁子了?因为什么呀?你给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调和调和,你这都避世多少年的人了,怎么会和他扯上干系?能让你动唐山令的人,肯定是触了你的逆鳞,难不成他知道你是潜藏的的龙脉守护者?想要龙脉?还是,难道,久孞山庄的庄主,久怤,看上了朱姐姐?而你,被朱姐姐不待见,赶出来了?啊——”
韩德被一脚踹到了地上,手里的葡萄也被摔得远远的。
“哥,哥,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哥,我嘴贱,我打我自己,哥,你拉我一把,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起不来了~哥~南山哥哥~”
“闭嘴!”
刘俊侯虽说万分嫌弃他,还是把倒在地上的韩德拉了起来,韩德皱着一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拍拍身上的土,又凑到了刘俊侯身边。
“南山哥,你知道他们几个都在哪里吗?我也想见见他们几个。”
“我给你说了,管好自己的嘴,不然,你就提前入土吧。”
“哥呀,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刘俊侯看了他一眼,慢慢说道:“东山大哥在长阳,这你知道,不用再试探我,北山,一直隐在北边,具体位置不知道,西山,他不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说来,我也好久没有收到西山的消息了。”
“那,你家大小子,是不是跟我猜的一样,是东山师兄的……”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山哥,你把他养得这么大,这么好,东山师兄一定很欣慰,春珵姐姐若有知,定能含笑九泉,那,其他的……”
“西山和关情师姐的孩子,是我家老二,随了关师姐的性子,西山的稳重是一点儿都没学到,我家的,是老三,天天跟老二胡闹,北山和顺圣师妹的,是我家老幺,你朱姐姐从小当宝贝疙瘩宠着,生怕被那几个小家伙欺负了,别看她小,跟着老二老三天天不让人省心,不过,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