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给我回个话。”
许倾不明所以,但她还是照做了。
她穿着长T短裤,休闲风的装扮,小脸素净朝天,“走吧。”
要回家了,她打扮那么好看很浪费的。
“进去,给自己打扮漂亮点。”夏识举着一个简约的袋子,中间一个香奈儿的logo。
许倾愣了两秒,“你这是干嘛,你回家接亲啊,穿这么隆重。”
夏识催促她,“你先去换了,再告诉你为什么。”
再不装扮演唱会就要迟到了。
经不住夏识磨说,许倾还是换上了裙子。
是一条白裙子,肩膀和前胸由薄纱构成,纱布贴在手臂和胸口上有棉花一样的触感,两肩用花边蝴蝶结连接,背后的宝石是扣子,被打磨的熠熠生辉。
这套裙子还附赠了一个头纱。
真是要回家接亲。
许倾换好后去开门,“你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别说这衣服还挺漂亮。”
“好歹我也是当过半个女人的人。”
“想穿高跟鞋吗?”
夏识把cl的高跟鞋放在地上。
有男朋友为女朋友穿上高跟鞋,像虔诚的信徒。
他也想体验一把。
许倾搞不懂他,“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夏识:“想亲你的药,我们交往这么久都没亲过呢。”
许倾无语,“你快告诉我,你大清早来把我打扮的跟娃娃似的。”
夏识像变戏法似的两指间出现两张长方形的票子。
“霉霉的演唱会,看吗?和我一起。”
许倾定格原地,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霉霉的演唱会!!!!!!!”
“你从哪里搞来的!!!”
“这票超级难抢!你居然抢到了!”
夏识被她的激动渲染,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快去打扮自己,一会迟到了。”
“你不早说,我都没时间化妆了。”参加霉霉的演唱会肯定不能化一个很随意的妆。
嘴上的责怪的话,许倾脸都快笑裂了。
幸好护肤品化妆品带的足够,许倾给自己敷了个急救面膜,“我说这酒店怎么这么多人,原来都是看霉霉的演唱会。”
夏识看她在脸上捯饬,“嗯,你高考之前跟我说过,考完想去听演唱会,正好霉霉的演唱会在你考完后举行,从黄牛手里收了两张。”
许倾:“嘶”了一声。
霉霉这种国际巨星,收两张票肯定很贵。
他真是不要命了,为了让她看个演唱会付出这么大成本。
许倾肉疼都不敢听到这两张票的价格,他跟家里几乎是决裂的状态,要搞那么多钱,得多不容易。
“你订酒店花了多少钱?”
演唱会附近的酒店和门票一样抢手,溢价严重,能翻上几倍。
“两间三千多,很便宜了,这是托徐赠诗给我留的,他舅舅做酒店生意。”
许倾倒吸一口凉气,拍粉底的手不停,“你也太败家了,算上门票你算过没有这一趟要多少钱?徐赠诗是你在基地的朋友吗?”
“是他,这一套下来大概要三万多。”
许倾:“你要接多少外包活出来一趟全打水漂了,你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
夏识觉得给许倾花钱,就是把钱花到刀刃上,谈不上浪费。
“倾倾,心疼男人倒一辈子霉,所以倾倾,别心疼我,你就安心花我的钱。”
许倾不相信是从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上完底妆,她根据衣服化了个清纯的妆容,细细看来妆容上藏了点小心机。眼尾的碎钻贴上,布灵布灵的,能被一眼惊艳到,粉紫色的高光,在无形中增加了她的美感,像反光的清澈的湖面。
最后她在口红上犯了难。
三只质地颜色不一样的口红,许倾很纠结。
眼睛一斜,镜子中的男生正在看手机。
好歹曾经以闺蜜相称,现在虽然变成男朋友了,但鉴别口红的能力应该还是在的。
“夏识,你过来帮我看看涂哪支口红好看。”
他不回应。
许倾以为他没听到,又喊了一声,“夏识?”
“夏识?”
夏识突然出声,“我要下去买衣服。”
许倾:“?”
小怨妇夏识委屈巴巴说:“倾倾,我换上男装之后,你要么直呼大名,要么只喊你你你,都不叫我姐姐了。”
想听她软软糯糯的叫姐姐。
许倾:“你本身就不是姐姐呀。”
夏识:“姐姐不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态度。”
“非要我换上女装吗?”
许倾诡辩不过他,“你快过来,演唱会要迟到了。”
没想到他当姐姐还当上瘾了。
夏识分得清孰轻孰重,过去帮她看口红,“你选这个玻璃质地的吧,涂上去水嘟嘟的应该很好亲。”
“你能不能正经点。”
夏识也就敢过过嘴瘾,“这个口红和你今天的妆容很搭,不会很抢眼,而且能把你整个妆容的质感提升上去。他们家的口红显色度很好,涂上去很遮唇纹。”
专业的像个美妆博主。
许倾选择这支玻璃口红。
涂上去果然美丽翻倍。
许倾化好妆,穿上夏识为她准备的miumiu玛丽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