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益眼一瞪:“啊?师兄,你不会是嫌我没学问吧?前年时候,父亲考校,便说‘汝才尚浅,至多治理一郡之地’,且不说我又长了两岁,便是只有治理一郡的微才,替伱安置几万人口还不足矣么?” 刘备眼前一亮,郑玄为人,世所共仰,便是自家儿子,也不会胡乱夸赞,他说能治理一郡,那郑益之才,定然只高不低。 当即大笑道:“愚兄岂不知你才干?于此自无所疑,之前所以犹豫,还是怕你锦衣玉食惯了,受不得外面风霜。况且吾师卢植如今官拜中郎将,正同张角决战于广宗,愚兄要先去助他,生怕带你去时,鼓角金声,让你受了惊吓。” 郑益虽然聪慧,毕竟年轻,哪识刘备老谋深算?先前所以顾虑,实是怕他年幼识浅之故,听他说出其父批语,方才放心,却故意拿话相激。 果然郑益面孔顿时涨红,怒道:“师兄以为小弟无胆魄乎?小弟这些年,亦曾学剑术,身边好友,亦都是青州英武俊杰!师兄,莫看你两位义弟这般雄壮,若是同小弟的朋友相比,还未必是对手哩。” 张飞一听,眨了眨眼,忍不住道:“郑公子,你若说经文、学问,老张不敢多说一句,你既然说起武艺,那恕俺不敢妄自菲薄——你可知我四弟单枪匹马,便杀得五万幽州黄巾尽数投降?” 郑益听了也自一惊,惊疑不定看向鲁智深:“师兄的义弟竟这般了得么?你们且等一等……” 他霍然起身,便往后堂而去,隐隐听得叫道:“子义,太史子义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