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蹊看着兴高采烈的三人,心中也不由得大喜。看来公孙兼是接受了那番说辞和建议,他是真的想做出一些成绩和变革。
成蹊也有些感动,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如蝼蚁一般的小民的话,竟然也能产生这样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和姝一样也是经商的天才,我看日后,你干脆也和我们一起经商好了。”不疑也抑制不住地笑道。
士姝拉着成蹊的胳膊:“那可不行,成蹊有更重要的事情。”
“成蹊不就是去学堂吗,哪还有什么事情?”
士姝也不再与不疑斗嘴,拉了成蹊往后走:“今日我们准备了好菜,好好庆祝一番。”
成蹊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跟着士姝来到厅中,此刻那个看上去比成蹊和士姝都大不了几岁的小妾刘氏,正在进进出出给众人准备饭食,成蹊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想到自己的到来给她增加了不少负担,心下有些不忍道:“我来帮忙端菜吧。”
刘氏慌忙地推辞道:“不不,你们都坐着,妾来做就好。”
士泓也吩咐道:“你就坐下吧,这些事不用你们管。”
成蹊看了一眼士姝和不疑,他们都已经坐下来了,脸上神色也很是坦然,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妥。
成蹊也跟着坐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跑前跑后的小妾。自己来舅父家这么久了,只知道她是士泓从穷人家里买来的,平日里听大家喊她刘氏,连她真正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底也就是家里的一个奴仆而已,只是多了一个妾的名头。
成蹊瞥了士姝一眼,士姝的母亲也是一个妾室,但士姝却并没有对眼前的这个小妾表现出更大的同情心来,似乎小妾的一切劳作付出都是天经地义的。但这就是现实,个人什么都无法改变。
此刻不疑又兴奋地说起了今日公孙兼府上管事买铁器的事情,众人马上又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成蹊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此番铁器存货都卖得差不多了,眼看要开春了,我们得抓紧去一趟闾城再采买一些回来。”士泓说道,“此次去闾城我会多待几日。”
“不就是采买一些铁器吗,父亲还要做什么?”不疑问道。
“我在闾城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士泓说完,看了成蹊一眼,成蹊立刻明白过来,舅父是要顺便去打点闾城的人脉了。
“父亲此次要带谁一道吗?”不疑充满期待地问道。
“此番怕有些变数,就我一个人吧。”
不疑愣了一下,士姝此刻也明白过来,便立刻顺水推舟道:“今日的这桩生意获利颇丰,父亲此番可以多带些钱去闾城了。”
士泓点了点头,随即对成蹊说道:“若非今日这桩生意,去闾城之事,怕没这么快。”
成蹊看着士泓和士姝,知道他们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危险,这也是为何士泓不带不疑或士姝的缘由。
但成蹊也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惭愧。舅父他们虽然不知前方到底有什么,但却都是抱着极大的勇气和决心,义无反顾地前行。但自己却还在时不时打算,万一不行就赶紧放弃,不至于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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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成蹊充满期待地跑去学堂,一来是想好好感谢公孙兼,最重要的,还是想早些见到子珪。
但是今日公孙兼他们依旧没有出现,问了李研才知道公孙兼去了自己的封地,说是去看封地上全部换铁器牛耕之后的变化,子珪也跟着去了。
成蹊有些惊讶,看来公孙兼的确是想好好赚钱的人,倒也是个说做就做的实干家,心中对他又多了一分敬意。只是没想到子珪也跟着去了,还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他。
久未露面的公孙非突然派人来学堂送了请柬,邀请老师同学去参加他的婚礼,但独独没有邀请成蹊。
成蹊也并不以为意,既然公孙非瞧不上商贾,那也不必上赶着去巴结他。
“他既不邀请你,我也不去。”赵纠为成蹊打抱不平。
“你不必为我与他不快,再说,当日老师也得去,你就跟着老师一道。”
“祖父去哪都只会带我那几个能给他长脸的兄长。而且我也不想与祖父一道,不自在。”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一旁的李研过来问二人当天是否都去,得知二人都不去,李研也有些发愁道:“我有些为难到底要不要去。”
“他既邀请了你,你又为何不去?”
“公子兼和子珪他们都不在上都,我一个人去怕是有些不妥。”
成蹊明白过来,李研与公孙兼亲近,公孙兼和子珪他们都不去,李研肯定担心自己去了,或许会让公孙兼觉得有些不痛快。
“我现在有些明白过来,若他们在上都,怕是都要去了。偏偏这个时候离开上都,怕是故意避开的。”李研叹气道。
“兄弟的婚礼,有什么好避开的?”
“我不是说公子兼,我是指子珪。”
成蹊和赵纠都疑惑地看向李研,李研看着二人茫然的神色,一脸得意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道?”
“到底什么事啊?”
李研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子珪之前和曹敏好过,不过公子非可能并不知道此事,否则平日不可能不找子珪麻烦的。”
曹敏正是公孙非此番要娶的新妇,也是司马曹征的孙女。公孙非娶了曹敏,也就意味着他得到了天济国的兵马支持,这对于公孙非而言无异于如虎添翼。
而公孙兼妻子和他母亲一样都是曲国人,虽也是王公贵族,但并不能像曹氏这样给予公孙兼直接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