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男女混合挠痒痒,现场终于陷入贤者时间。
三个人各占一个位置,桑咸一脸萎靡不振,姜璟面无表情,符鱼也是面无表情,两人的目光都盯着桑咸,犀利的仿佛能够把他洞穿,灵泽水君硬是挤进来占个位置,现场吃瓜不要太开心。
一张小嘴叭叭叭,心花怒放,神气扬扬,“老咸鱼对含真仙君果然关心,本君一说,立马跟过来!还以为要耽搁个几天呢,看来是不用了,今天就能把事情办了!”
“含真仙君如此不爱惜自己,老咸鱼可要好好劝劝他,千万不要再做傻事!法力被废,仙体还在,元神没有大碍,天帝虽然贬他下凡,不过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一场红尘历练罢了。难怪百花神君要生气,私底下偷偷找他麻烦,气不过天帝对他的惩罚,看似严厉,实则放水。”
“今日这个人情,老咸鱼可要记牢了,是本君救了含真仙君,及时为他治疗。”
灵泽水君两手叉腰,站在椅子上,昂首挺胸,神气活现,满脸都是扬眉吐气,“老咸鱼……哦不,堂堂云鲲仙君不会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还需要本君教你吧?”
符鱼冷着脸,收拾了一顿桑咸他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华贵雍容,从容不迫,抬手作揖,不紧不慢道:“多谢灵泽水君仗义出手。”
灵泽水君下巴抬得更高,趾高气扬,“你说什么,本君听不清。”
符鱼:“多谢水君仗义出手。”
灵泽水君大声道:“声音这么小,云鲲仙君心不诚啊!”
符鱼没有生气,还是一板一眼道:“必定是被今日之事吓到,还请水君见谅,他日必定郑重道谢,以报答水君恩情。”
灵泽水君果然高兴,洋洋自得,“那本君等着!”
符鱼接着道:“我与含真有几句话想要说,还请水君退避。”
灵泽水君立马不乐意,“你们想要说什么,非得把本君赶到一边去。”还抬起手一指姜璟,不爽道:“凭什么她不用走,就赶本君走?”
符鱼顿了顿,“水君若是想知道,自然也可。只要水君别后悔就行。”
灵泽水君重重一哼,“想吓唬本君?”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尾巴高高翘起,双手环胸,故作成熟,“本君倒要看看你们想说什么,能吓道本君!”
符鱼不在与灵泽水君说话,注意力转回来,落在桑咸身上,面无表情的样子不怒自威,眼神透着几分冷意,“你是不是觉得慈州之事与自己有关系,所以竭力想要弥补?”
桑咸不说话,可他的表情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符鱼冷笑,“如果不是因为你与百花神君的争执,或许慈州不会遭到这种祸事。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十分愧疚,不惜自损元神也要帮慈州度过这场劫难。凭借几个弱小花精点化而成的花仙,根本不足以解决源头,你只能点化更多花仙,源源不断损耗本源,把自己彻底绑在慈州。”
“今日点化一些,休养几日,觉得自己还撑得住,再点化一些,直到花仙覆盖整个慈州。旁人问起,只会说自己只是有点累,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符鱼眼中迸射出冰冷寒意,目光凝结成冰,“看来你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会遭到反对,便闭嘴不肯说出实情。若非灵泽水君告知于我,你打算一直独自撑着,直到四序神府出手彻底解决源头?”
说着说着,符鱼面色越发阴沉恐怖,眼神简直要生吃了桑咸。
小仙男腰板挺得笔直,就像绷紧的弓弦,在符鱼的斥责下浑身僵硬。
他还要嘴硬狡辩:“我有分寸的……”
话未说话,符鱼狠狠剐一眼,怒道:“你知道个屁的分寸!”
华贵雍容的大仙男气到爆粗口,可见有多么生气。
“不论如何,你被废去法力贬下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跟你无关了!真正该愧疚的家伙还在关禁闭,除了心情不大好,其他都好得很。你已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要为了这件事的后续奔波,不惜自损元神也要给那家伙收拾烂摊子!”
“你想管到底是吧?那我就成全你!”符鱼恶狠狠搁下一句狠话,面色冰冷,“正好我急匆匆下凡,总要做点什么事情。”
他转身,掀开珠帘,“你点化的这些废物花仙倒也不是完全没用,有发挥的地方。”
见桑咸还呆愣在原地,不耐烦的催促,“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走!”
桑咸反应过来,一脸感动,“符鱼!”
姜璟也有这种感觉,前面骂的有多凶,后面转折就有多么突然。
这叫啥来着,口嫌体正直?
虽然嘴巴上非常嫌弃,狠狠斥责桑咸的傻逼行为,但还是没有拒绝。
灵泽水君兴致勃勃,“你们要去做什么?本君也要去!”
符鱼瞥他一眼,没有赶人。
接下来陷入忙碌之中,符鱼马不停蹄的带着桑咸转悠。
小仙男点化的花仙法力低微,还是花精时就处于底端,点化后也非常弱,只能开开花而已,几乎没有攻击力。有符鱼在,这不成问题,花仙法力耗尽,他随手一挥就给补充了法力,看得姜璟目光熠熠生辉。
有大仙男亲身示范,机会很难得啊。
毫不夸张的说,生产队的驴都没有符鱼这样压榨的,压根不给休息时间,一切以法力解决。这边完成立马赶往下一个地点,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慈州周边受影响的地区都转了一遍,以花仙之力催生花穗。
然后以螺旋方式,向慈州中心靠近。
因为草木绝蕊大部分田地都荒了,但有些地还是种了庄稼的。农人靠土地存活,不会一下子全都绝望,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