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25日 星期四 晴天
王佳然重新把责任扛在了肩上,现在的他,只有更加努力,拼命工作,曾经他也年少无知,寄希望于生活美满,却总是忘了很多前提条件和生活的细节是建立在人和人相处之上的。
他开始重新振作,为了他的女儿,也为了生活。
这一年过半,等待着我们的,我觉得是对生活的一种新理解,未知中小期待,期待中小忐忑,每个人都是。
展飞揉着惺忪的泡泡眼对王佳然说:“然哪,咱俩这点资本充其量能租个3平方的地方,但是哪里有3平方的地方,要不咱们就这脚下,遁地出一个来?要不找哥们儿们借借,或者找我爸妈姑姑舅舅的借点儿?”
王佳然思索良久说:“咱们也别拿砖头现盖了,城管不让,我觉得最好的朋友和亲人还是算了吧,借钱别管多少,都会疏远这之间微妙的关系。走一步看一步,到哪一步了就用信用卡刷吧,等店开了一切都会好的。”
展飞失落的说:“原本以为干什么事儿挺简单的,从晴离家出走那天开始,我觉得我就不能再是一个躲在父母背后的孩子,现在才发现。”
他叹了口气,“生活是不易的,男人肩上的责任更是不易的。所以......”
“所以,你别跟摊烂泥是的趴那儿。小时候,好多家长把孩子宠着惯着,尤其是男孩儿,长大了却没有任何预兆的宣判你长大了,去奋斗吧。你想想一个连生活的自理能力都没有的人被现实摧毁的一刹那,到底是父母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
展飞恍然大悟的坐直了身体:“你说的这好像就是我的写照啊,不行不行,我得是个男人一样顶天立地起来。不就是十几万吗?”
他扒拉着手机的计算器有点兴奋,“虽然都25了,毕业到工作4年怎么也攒下了5万块钱呢,结婚花了一部分,生孩子花了一部分,再撇去这两年衣食住行......”
他抬起一脸忧愁的脸对王佳然道:“这不就是没有钱吗?怎么会这样?”
王佳然查看着手机的余额对一筹莫展的展飞说:“要不要给你一个算盘再仔细盘查一下这几年被你充游戏里的?”
“吼,哦,嘶....”展飞一个连环表情包后恍然大悟的用手抚着后脖颈有些吃不消。
“要不再给你来点打脸的?”王佳然问他。
展飞急忙摆着手说:“别别别,我知道错了,这哪里是打脸,太刺激神经了,看来创业也不是简单的事情。然,你说我们这个冷饮店还能不能开的起来?”
“应该可以。”王佳然看着不远处曾经我们经常去的冰激凌店门口贴的转让通知说,“也许机会来了。”
展飞疑惑的朝着王佳然的方向去看......
梦在心里,而生活在日子里,当生活还在继续,新的问题还会出现。
我是一个离了婚带着小不点的女性,好像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工作,但是不工作我会再次走进一个循环里让自己出不来,工作于我,就像第一次摊煎饼,总也摊不平整。
我太多的心神用来照看孩子和思绪万千。
再多的大道理鼓舞,再多的纷繁意乱都让人两全其难。
我真想要小时候敞开面庞直面电风扇的清醒。
王冰不理解,她说:“小孩子总是会长大的,工作总是会找到的,我可以用我微薄的工资来养活你和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咱孩子今天又去爷爷奶奶家了?”
我说:“是啊,他们想孩子,我就送呗,不过王冰你那话说对了,你得养我,因为你不留情面的养你弟弟一家,我吃醋。”
我把嘴翘的老高。
王冰把我的嘴捏一捏说:“你再翘高点能上天,我那是心甘情愿的吗?哎别说,就是不留情面的被我妈逼着给的。”
我转移开这个令人头大的问题:“好好好,换一话题,你可真对,你把自己当男耕,把我当女织。你少了前提条件吧。”
“什么条件?”她疑惑。
我向安小晴的方向抬了一下脑袋,安小晴正假笑着看我俩,她笑的别扭说:“你俩不错啊,在我面前一唱一和,当我不存在是咋地?”
“不是,晴,我们在谈论工作和孩子的排序问题。你看在有展飞的份儿上让我俩探讨探讨?”
“探讨什么探讨,该来的顺其自然就会有,不该有的你求也没用,就比如我和展飞,你看,现在不也好好的创业吗?”
安小晴应该是理解没有工作弊端的,她和展飞双双失业照顾全家老小的第三个月,已经顶不住压力,被生活逼的束手就擒时,展飞忙自己的创业,她果断的和自己的姐姐支起摊子开了一个早点铺,油条包子馒头,什么不会学什么。
我看着在一边炸油条的安小晴问:“为什么是什么不会学什么?那做出来能有人吃哪?”
她不以为然的说:“我偏就这样做,没准我霍霍着就霍霍出一个饭店当老板娘。”
我问:“你不怕赔了啊?”
她说:“像我和展飞这种,现在脸比钱包都干净的还怕什么?一无所有就证明我能有更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听过?”
也对,安小晴这话一点问题都没有。
“只不过,运儿啊,展飞和王佳然要合作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而且我已经帮你打了他一顿,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展飞呗。”
我不解的对着王冰问:“她刚才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难道我不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要打她家老头子?”
王冰吸溜一口汤说:“安小晴你脑子锈了多久了?她巴不得王佳然能挣钱给一一抚养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