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某一天 星期几不重要 天气是美丽的
蒲扇拿起来又放了下的季节空档,是谁?在睁着探寻的眼睛等待着光合作用遥遥远望?是谁?在大刀阔斧的安置新洞预备储备冬天的粮?又是谁?在带着生的希望从四面八方落入肥沃的土壤?
季节的变换永远带着一种发自深处的无形力量,冥冥之中安排在众生的时间缝隙里。
而我和安小晴,在工作中也同样遇到了必然还会遇到的麻烦和欣喜:比如顾客大庭广众之下指着我鼻子骂,你这床纸做的啊不让孩子上去玩,踩的全是泥怎么了,就是拉了屎你也得给我孩子擦了;比如为了争一个已经交款的顾客是谁先接待,谁拿提成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新同事;比如送货小子想以次充好给安小晴送过期白面被打出去;比如孩子有磕碰或者生病而不得不临时给安小晴请假的服务员,安小晴大手一挥给她好多天假说,我也有孩子;更有一脚把一脸横肉男踹飞出去骂敢在我的饭店里找事儿也是你有本事的安小晴。
人间百态,世事如此......
这天,阳光很好,万物又展开新一轮的复苏,我站在偌大的家具卖场里笑意盈人,陪着顾客各个样板厅里浏览,讲解。
他们身旁的孩子一蹦一跳,高兴的对着他妈妈喊:“妈妈,我好喜欢这个上下床,太可爱了。”
“宝贝,那我们给这个漂亮阿姨说要这个好不好?”
小男孩开心的对我说:“阿姨,你有小宝贝了吗?”
我蹲下身笑:“阿姨家有一个小妹妹,和你一样可爱呢。”
小男孩拍着手,笑着,跳着,我理解不了小孩子这种简单的快乐,但我喜欢他们纯真美好的样子。
像春天枝头的小小鸟儿,感知着生生不息的脉搏;像琴键上跳动的轻妙音符,弹奏着唯美绝伦的成长;更像书本里的串串文字,书写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
原来生命里啊,无休止的样子才是富贵的人生。
同事好奇的走到前台,望了一眼我手底下的本子问:“你现在还有精力写报表吗?”
我抬头微笑:“我报表写完了。”
“那你在写什么?”
“写日记小说。”
“哦,天哪,你没上过大学吧?”同事瞪大眼睛发出疑问。
“对,我没上过大学。”我依然笑意的继续在本子上写着。
她很疑惑的来一句,都老大不小了,好好看孩子长大不好吗?
然后摇摇脑袋走掉了。
我没有反驳她,有什么必要呢?
我在好好看孩子长大,我也已经确确实实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但生活和我的梦想并不冲突,我理解的梦想也跟年龄没有什么隔阂。
但没有关系,她是她,我是我,我们并不相熟。
争论一直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只要我觉得开心,那便是好的。
也是这个时候,我写完了我这个日记本,最后这篇,是一首歌词,只是我还并未想到一个好的名字:
之乎者也,儒道百家
儿时我总嫌弃姥姥讲的它
老套的老掉牙
孔夫子的言 孟先生的话
长大后我才明白
智者乐山仁者乐水的宽厚博大
读书吧孩子啊
姥姥在梦滢语重心长
只为将来我能厚积薄发
儿时的表情蹒跚的步伐
煤油灯下姥姥佝偻着腰
为我缝补着鞋袜
回去吧孩子啊
来年老院槐花结下
等你诗书气自华
未懂首孝悌的人哪
你没有能回得去的时光吧
诗经百篇底蕴文化
幼年我只感觉老辈讲的它
冗长的复杂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离家我才了解
卧薪尝胆老骥伏枥的家国之大
读书吧孩子啊
姥姥的银发回首凝望
早已辜负从前的灼灼其华
儿时的表情蹒跚的步伐
老风箱那
姥姥慈眉善目给我偎着地瓜
回去吧孩子啊
开年老缸酱黄味美
待你倦鸟之归家
未尽昼夜侍的人哪
你没有能追悔的光阴吧
三国里的豪
墨庄老的家
坟前我为您诵一段大器晚成的话
回去吧时光啊
我想再看一眼
孜孜不倦教诲我读书的她
写完最后一个字,我合上了这个伴随我好几年的本子。
封皮已破损,仿佛白驹过隙般的生活,那上面的星星点点,是怀抱女儿喂奶时留下的奶渍,它又像我那藏于内心闪闪发光的梦想。
时刻告诉我结婚生娃并不代表人生的终结,柴米油盐,葱姜蒜,它都是配料,并不是人生的主菜。
这生,我没去过宁静自然,北极幻境中的芬兰;没见过法国著名的卢浮宫,埃菲尔铁塔;也没领略过任何国外的异国风情;更没经历过坎坷的文艺复兴,不认识特立独行的米开朗琪罗。
我生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平凡而普通,渺小而细微,但我依然有着泱泱大国五千年遗传而来的傲然骨血,有着生生不息华夏民族的正统意志,黄河孕育了我,炎黄教育着我。
我勇敢坚韧,有激情有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