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12日 星期五 晴转多云
匆忙的夏天,一点一点的,日子在指缝间,白驹过隙般过着。
我依旧每天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重复着我一天的动作。
仅有的几句话就是,嗯,好的,乖。
还有我最怕的针灸,和感觉喝也喝不完的中药。
伴随在香椿树里聒噪的蝉鸣下,一碗一碗灌进已放弃抵抗的胃里,一针一针扎进已麻木的皮肤里……
我每天睡觉还是要把一个小手指放进孩子的小手里面。
因为太困,怕晚上孩子醒了哭我听不见。
连吃饭也要瞅着孩子,因为怕时不时的喷奶。
也在那时,别管我在干什么,都是扔下手里的东西,快速的去把小脑袋抬起来朝着一边偏过去。
我也依旧每天赶走王佳然挪去别的卧室睡觉。
因为婆婆说,有一次看见她儿子在沙发上睡着了,心疼的好几天没有吃下饭。
因为我也心疼他第二天还要上班。
我自己熬夜就算了,何必再加一个人一起熬夜。
婆婆说,白天孩子睡着你也一块睡,那样就不困了,能更好的照顾孩子,我只笑笑……
秒-分-时-天……
窗口从黑变亮,从亮变黑。
那棵伸展在我这窗口的香椿树嫩芽,被人用竹竿套上铁丝掰掉一茬又一茬……
连它都在偷偷的攒了劲儿的茂盛,又悄悄的一点一点裹上微黄。
日子就这样细水长流的,又神经紧张的追赶着……
具体在追赶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去思考大脑应该怎么下达正确的命令。
只能按部就班的过着女人会经历的日子。
有时候我会想一个问题,故事的最后一定有彩虹吗?
但看到我憔悴不堪的脸,凌乱不堪的头发,还有浑身的奶渍,竟一点也没有诗意可言。
可能唯一支撑住我的,只想走过冬的严寒,风的萧条,雪的凌乱,在我的人生地图上多一些注记吧。
在这样平凡普通,又内心煎熬的每一天,有一件事是使让我开心的。
我的一一终于在6个月的时候能吃奶粉,吃完还没有喷奶。
长湿疹哭闹了的情况也好转。
吃饱喝足做梦都要笑的小家伙带给我莫大的安慰和踏实。
可能没人懂这种小小的开心到底有多大力量,足以支撑住整个我。
说也奇怪,自从孩子可以喝奶粉以后,我的奶就像水库开闸放水一样,抛弃了针眼的恐怖和中药难闻的味道,开始满满当当,孜孜不倦的产着,一一吃也吃不完。
我那时候不懂,原来心情是可以左右事情发展的。
我好像忘记了让自己开心的去度过。
我在枯燥乏味的带娃日子,这是我为数不多的愉悦。
但是,好多事情都不是你想一件一件的来,它就能排着队一步一步走的。
我妈对我爸的愤恨,也好像真的随着我爸的年老,管不了她的状态下,转移到了我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身上。
我妈今天早上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大意是这样的:我刚知道你哥的养鸡场,贷了那么多的款,好几厘啊,什么时候能还清?你结婚的时候你爸不是给了你十万的嫁妆钱吗?你跟小然再添个几万的拿回来给你哥用吧,不亏待你,给你利息,以后还给你。”
见我没答话,她继续说,“你这孩子,又不是不还你,你哥又不是外人,而且我都给你哥都说下了,这让我怎么舍的下面子再说你不借,你小嫂子该对你有意见啊,你们兄妹之间处的不就不好了吗?”
她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做我的主?
我哥从不上学开始,做了多少生意,少说大大小十个八个的,每次都是满腔热情的去,半途而废的完。
哪个挣了?
他前边扑腾着,我妈后边给我爸吵架,骂我爸老东西的让我爸用积蓄还着。
我爸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早就让我哥败光了,现在还要帮着他后边擦屁股,惯孩子不是这样惯的。
她都没觉得我哥再不长大都老了吗?
钢钢都多大了,她还要代替他当替身到什么时候?
“你哥从小帮了你多少,你这孩子怎么不讲情面呢?他苦啊。你哥那么忙,也没有时间看两个孩子,我们给他带一个,童童是他小媳妇亲的,带着孩子也能跟住,要不然媳妇小,该跑了。”
我感觉我再听我妈多说一句话就要原地爆炸。
我基本已经很确定以及肯定,我妈并没有认为当年高考里,有她的错。
也并不认为我是她的女儿。
我似乎是冷笑着轻轻的哼了一声。
但我妈认为,我这是答应了。
“这就对喽,你存着也是存着又不花,况且你的嫁妆也是我们的钱。你可不能给他家花了去,他家穷。”
她根本听不出来什么。
可笑不可笑,她不在乎我是不是她女儿,她是不是我妈。
我对我妈仅存的最后一点好感也在这时消失殆尽。
转的还真快,我才嫁出去几年?就把我从家里翟出来了。
我们?我冷笑一声。
她的我们里已经确确实实是没有了我的位置的。
“他家怂恿你了是不是?怂恿你把嫁妆钱拿出来买房对不对?就知道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自己穷就算了,还把主意打到我们家头上了,凭什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