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已经攻打大夏肃州数日,他们本就骁勇善战,想来攻打大夏已是早就打算好的,只是大夏没有料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据打探到的消息可知,乾帝因为此事在朝上发了大火怒急攻心,如今已卧病在床。
叶琬愔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尤为震惊,按照前世她死的时候乾帝身体都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今世这个时候,他忽而就病倒在了床上?
按理说乾帝身强力壮,可在皇后每日下的落黄泉影响下,他的五脏六腑正在被一点一点腐蚀,可偏偏太医还查不出来这毒,只当是他忧劳过度,气急攻心所致。
可只有皇后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乾帝,皇后心中有了一丝快意,憋屈了这么久,她可不想错过乾帝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只是淑妃哭哭啼啼的样子让她看得有些心烦。
终于忍受不住,皇后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淑妃,厉声喝道:“哭什么哭?皇上还没死呢!你这么急着哭是在给皇上哭丧吗?”
“臣妾……”
“给本宫闭上你的嘴巴!”
皇后凌厉的眼神扫过去,淑妃立即止住哭声,低着头小声啜泣起来。
教训完淑妃,皇后再回过头来查看睡着的乾帝,看到他悠然转醒,忙装作关心的样子。
“皇上您醒了?”
乾帝眨巴着眼睛,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皇后立即意会将他从床上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他眼睛转动,盯着淑妃,看她脸上挂着的泪痕,他问道:“你哭什么?”
淑妃被问得一愣,呆着回道:“皇上您突然病倒了,臣妾实在担心。”
“出去。”乾帝此番懒得理她,只让她离开自己宫里。
淑妃掩面的手一顿,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啊?”
“听不懂朕说的话吗?你出去。”
乾帝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淑妃还是被他的威压吓到,她只好默默退出宫殿。
淑妃走后,乾帝转头看向一旁的皇后,伸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他本就睡得不沉,方才的事他也听得真切,如今卧病在床,听到哭声实在是让他心烦。
知道皇后这几日以来每日每夜的照顾他,注意到她眼底的乌青,反而生出几分心疼。
“有些事让那些宫人来就是了,你身子本就不好,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皇后心底讽刺,但面上却是关心,“皇上也说了有些事,有些事是可以让他们来做,但照顾皇上的事,让别人来,臣妾总归不甚放心。”
乾帝欣慰地笑了笑,忽而咳嗽起来,皇后见状忙为他轻舒着背。
他用力一咳,一些血顺着他嘴角流出,皇后忙用丝帕为他擦拭掉,故作被吓到就要朝外喊太医,乾帝却立即制止不让她声张。
也怕皇后因为这几日照顾他太过劳累,乾帝随也打发她离开,“这几日辛苦你了,你身子弱,先回宫歇息着吧!”
皇后正不知以何理由离开,现下他开口,她是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她向皇帝福身,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乾帝宫里的人几句,然后才放心离开。
回到承乾宫,皇后就迫不及待地将手中脏了的丝帕丢进炉火中,看着那染了血的丝帕被炭火一点一点的吞噬,一脸的嫌弃。
悦文走到她身后为她捏着肩,问道:“皇上今日可好些了?”
“好着呢!快能下地了。”
皇后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勾起唇角,“这几日就先减轻些剂量,朝中事务繁忙,可不能累着了我儿子。”
悦文点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皇后将药瓶交给身后的悦文,她身边的内侍陆世昌正好从殿外进来。
走到她身边,凑到耳边小声的说着:“您走后,皇上立即召见了叶尚书。”
“可知道谈论了什么?”皇后侧首看过去。
“奴才没能近身,只听清楚了个大概,好似东周又出兵攻打了大夏其他州府,皇上欲打算和亲。”
和亲?
皇后同悦文相互看了一眼,不知乾帝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是谁主张的?”
陆世昌弯着腰,将自己听到的说出来:“听闻是朝中大臣商议的结果,还是叶尚书起的头。”
皇后听完心中气愤,面上的怒气也止不住显现出来。
“他叶临真是荒唐至极,拿女人出来顶事算什么本事?,将士们尚在战场上拼命杀敌,而他们这些文官不想办法为大夏解忧,反而打起了这些主意。”
悦文倒是平缓说着:“和亲的是公主,而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自然愿意。”
皇后想着,皇室中能和亲的适龄公主好像也就只有李蓁一人,可按照乾帝疼爱的那样子,他应当不会让李蓁犯这个险。
那么,只能从宗室之女来一个个的筛选了。
忽而想到了什么,皇后突然惊觉起来,怕不是……会让叶琬愔前去?
如此看来,那怎么行?
皇后猛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倒给陆世昌和悦文吓了一跳。
“娘娘,怎么了?”
皇后看向陆世昌,吩咐道:“你给本宫盯住皇上那边,但凡有一点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本宫。”
陆世昌躬身,“奴才明白。”
他收到命令便再次出了承乾宫,悦文似乎同皇后想到了一处。
“娘娘是担心觅阳郡主?”
“没错。”
因为国事,太后又前往皇家寺院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