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愔在肃州府待了两日,这两日容奕一直都在外面从未回过州府。
消息封闭虽然,但看到城中士兵匆忙而行,叶琬愔猜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严峻。
她总觉着有些心神不宁。
再过了一日,容奕终于从外面回来,他风尘仆仆,胡子拉渣,一脸的疲惫像。
叶琬愔从未见过这样的容奕,如今的他,显得沧桑了许多。
卸下战甲,容奕看了一眼她,想走过来但是看到自己这身,怕她嫌弃,然后转身回到自己院子换了身衣服,刮掉胡子,整理好后才出门去找叶琬愔。
叶琬愔看到他换了身行头,又清爽了不少。
“外面如何了?”
“战况不太好。”容奕缓缓摇头,眼底有些疲惫,“东周已经攻占了月息。”
叶琬愔拧眉,如此一来,肃州岌岌可危。
“那叶嫣然找到了吗?”
若不是叶嫣然,肃州也不至于才刚能歇息战火,又要应对东周大军。
她只盼望能尽快找到叶嫣然,此事也好做个了结。
好在容奕给她带了好消息,“找到了,现正被看管着。”
容奕说着,神情有些躲闪,似乎是不愿意提她,可这个动作却没逃过叶琬愔的眼睛。
她犀利看过去,问他:“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容奕连忙否认:“那倒没有,只是……”
在叶琬愔的注视下,容奕这才告诉她:“只是东周那使者来信说,叶嫣然为逃避和亲,竟意欲引诱他行苟且之事,使者拒绝后,叶嫣然便杀了跟着她的两个侍女,然后逃走。”
叶琬愔听完后一脸的震惊,怪不得容奕欲言又止。
她想叶嫣然好歹是京中大家闺秀,应当不会如那信中所说,于是说道:“也不可听他一面之词,这还要看叶嫣然如何说。”
她并不是为叶嫣然辩解,只是想到她平时的乖顺模样,就算私下恶心人,但也不会做出出卖自己色相这种事吧?
两人正说着话,一名士兵便急匆匆地跑过来,朝容奕行礼后告知他,城门外忽而涌现大量难民,想要闯进肃州城内。
容奕一听然后急忙又换了衣服,穿上铠甲,就要和他离开。
叶琬愔看他才回来不到一会儿,又要出门,想着然后跟上去,说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容奕转头看她,然后抿了下嘴,点头道:“好。”
两人跟随士兵来到城墙之上,远远望去就看到东周兵马就停于五里开外,护城河外围着那些灾民,嚷嚷着要他们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
叶琬愔正同容奕朝下面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叶嫣然疯了似的跑过来。
她忽而从背后抱住容奕,死死抱住不放手。
“容奕,你救救我,不要把我送给他们。”
叶琬愔身边有白芷和洛冉护住,将她隔开了距离。
容奕反应过来,接着他直接用力挣脱将她甩过一边,抽出腰间的剑指着她,“我说过,别、碰、我。”
刚说完,后面追上来的两名士兵连忙跪在容奕身前,“将军。”
容奕收回剑,将目光移向那两人,“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的吗?怎么让她跑出来了?”
那两人看了她一眼,脸上有些难为情,却没有解释,只说:“是属下看管不力,请将军责罚。”
容奕没真打算罚他们,于是说道:“起来吧!”
然后他看向叶嫣然,警告说道:“你给我老实点。”
被推倒一旁的叶嫣然抬头点头,企图用自己可怜的模样博得他几分同情,可没想到的是就看到叶琬愔正一脸冷漠地看着她。
她微微张开了嘴,扯了扯嘴角,没想到叶琬愔在这里,还让她看到了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她于是堆笑问道:“愔愔,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她眼角还挂着几滴清泪,任人看了都我见犹怜,会心疼几分,可叶琬愔看了却觉着过于做作。
她一脸漠然,反问道:“怎么了,我不能来吗?”
叶嫣然强颜欢笑,然后站起来想走到她面前,却被容奕一剑横在胸前不让她靠近。
叶嫣然这才止住脚步,对叶琬愔说:“姐姐没有这个意思。”
叶琬愔懒得再理她,然后转身将目光继续看向城墙下的那些灾民。
他们一直在大声喊着要让他们过河进城,数量之多,这让他们有些难办。
他们人数众多,但是让他们进来,一旦放下吊桥,若是他们进城途中,东周大军趁机进攻,那肃州城可就麻烦了。
叶琬愔看着他们许久,这让她发现了那些灾民的端倪之处,她朝容奕说道:“不能放。”
容奕尚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叶嫣然喊了出来:“为何不能放?”
她走到城墙边看着那些灾民,然后说道:“那些难民也是人,也是我们大夏的百姓,愔愔,你身为大夏郡主,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夏的子民流离失所,被东周人杀死?”
容奕听着就要让她闭嘴,叶琬愔却抬手阻止,让叶嫣然继续说下去,她倒要看看叶嫣然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看到容奕很是听叶琬愔的话,叶琬愔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她喋喋不休说:“你身为郡主,平时高高在上,当然不能体会百姓疾苦,如今他们只是想进一下城躲避,又怎么了,打开城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你又何苦为难他们?你让他们进来又如何?”
叶嫣然话里话外全是指责叶琬愔,在场之人谁人听不出来。
叶琬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