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因此滑落下悬崖,吓得她赶紧稳住自己的身子。
形势紧迫,赶来的容奕立即飞奔过去,一剑划向叶嫣然,想要将叶琬愔拉过来身边。
不想叶嫣然被划伤后更为疯狂,气得将手中的剑扔向叶琬愔,那剑打在了容奕伸出去的手上,偏离方向后眼看就要刺中叶琬愔,但被她一个侧身躲开,却也因此身子不稳直接向断崖倒去。
“愔愔!”容奕紧张大喊。
叶琬愔害怕转头看向容奕,顾不得一切,容奕冲过去抱住她,被她带着一起掉下了山崖。
叶嫣然忽而狂笑起来,看着这么高的山崖,她就不信叶琬愔还能活下来,至于容奕,既然护着她,那就和她一起死掉算了。
远处昏迷的男人逐渐转醒,叶嫣然好奇走过去,她倒想看看这人是何人,居然会让叶琬愔如此紧张。
手刚要碰到地上的人,却直接被赶过来的白芷一脚踢开,踹出八尺开外,吐了血趴在地上。
“拿开你的脏手,凭你也想碰他?”
解决完最后一人,洛冉也赶了过来,看白芷差点就要提剑杀了叶嫣然,她立马阻止。
“你现下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只能先将郡主找到再说。”
白芷红着眼,愤恨地看着叶嫣然,放下狠话:“你最好盼望郡主没事,若不然,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一记将她打晕过去,两人欲各自带着一人返回肃州城。
但洛冉手刚触碰到越王身体时,对方转醒,一把抓住洛冉伸过来的手,将她甩开。
白芷与洛冉相视,暗道一声:遭了!
……
叶琬愔感觉到身上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喘不过气,她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身上趴着容奕,两人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
用力推开他,缓缓两手搭在自己额头上,捂了捂发痛的脑袋,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坠崖了。
她记得是容奕紧紧抱着她,好在坠崖时摔到了树枝上,地上又是厚厚一层白雪,这让她没有受太重的伤。
只是容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衣服被划开,脸上被划伤,身体上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不断往外渗出血。
叶琬愔现在也没什么力气,她躺在地上,呼吸微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许久才缓过气来。
缓慢坐起身,她走过去查看容奕,发现他还有呼吸,心跳还在,可能是劫后余生,让她直接哭出了声。
“容奕,醒醒,容奕,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她俯身趴在容奕耳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可任由她怎么呼喊,对方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叶琬愔跪着直起腰,看了一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容奕身体冰冷,脸颊已经发白,她害怕这样下去两人都会死在这里,只能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眼泪未干,看着被两人压断的树枝还有崖脚的树藤,她站起身,将其扯过来,简单地做了一个拖舆。
她用树藤固定好后,将容奕慢慢移上去,再用树藤绑好容奕,弄好一切,叶琬愔就这样用肩膀拖着容奕一步一步前行。
她也受了伤,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来休息一会,饿了就捧起地上的雪送进嘴里,休息够了又再次拖着容奕前行。
许是天气太过寒冷,肩膀和手掌已经被树藤磨出了血,她也没发觉到疼。
不知该往哪走,叶琬愔就这样拖着他一步一步走着,怕他冻死,时不时趴在他身上或者抱住他,为他供暖。
探了鼻息,见还有气在,她就不放弃,一路拖着他走,遇到陡峭的山路也没有想过丢下他不管。
就这样走了一天一夜,叶琬愔才终于看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人。
见到熟悉的人影朝她飞奔而来,叶琬愔放心的笑了笑,坚持了这么多天终于能歇口气了,然后她身子软了下去,坐在了地上等着他们过来。
肃州府内。
叶琬愔倚靠在梁柱旁,看着容奕房中的人进进出出,水也换了一盆又一盆,看到他全身是伤躺在床上,因护着自己而昏迷不醒,失了神。
直到许久,不知谁喊了一句“醒了”叶琬愔才有所动作,木然的眼神恢复明亮。
她急忙跑到床边,看到容奕睁开眼睛,叶琬愔喜极而泣,“容奕,你终于醒了?”
她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不知该干嘛,说着就起身去倒水给他,“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白衣同洛冉扶他坐起身,叶琬愔将水倒好后递到他面前,呶呶不休,“我真怕你醒不过来了,当时你全身都是伤,一直昏迷不醒,我真怕你挺不过来。”
容奕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看着递到面前的水杯,再看看那张挂着泪痕的脸,他倏地喊道:“叶琬愔!”
语气冰冷,神情冷漠,这让叶琬愔呆住,手指突然无力,水杯直接掉落在地上碎掉。
这一世的容奕从不会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他会唤她愔愔,唤她郡主,却从不会这样冷冰冰的喊她——叶琬愔。
眼前蓦地发黑,叶琬愔差点站不住脚,还是她身旁的白芷察觉到她的不对才急忙扶住了她。
看向容奕,叶琬愔知道,他也回来了……
那个对自己厌恶至极,恨不得杀了她的容奕回来了。
她控制住自己不要让自己伤心,可床上的人是她拼死从雪地里一步一步用肩拉回来的人,可如今却拉回来了这么个玩意儿,当初的容奕却死在了那个崖底,怎能叫她不伤心?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在雪地里杀了他算了。
她紧紧抓住白芷扶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