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吞了大量的军饷,且数额巨大。
她在查这些的时候被庞天德的人发现,对方人数众多,她不敌方被对方伤到,才废了一些时日。
叶琬愔心中震惊,“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洛冉认真说道,万万不敢有所欺瞒。
“好,我知道了,这些天辛苦你了,你先下去歇息吧!”叶琬愔回过神,然后让她回屋。
洛冉躬身回道:“是。”
洛冉走后,叶琬愔久久都没有平复下来,她没想到庞天德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做出这些事。
如今他手中有增援黎州的另外一批兵马和粮草,可他却不打算增援,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第二日,见城中病患差不多恢复正常,她找上了孟南星,他放下手中的事朝她走来。
“找我何事?”
叶琬愔想了许久,没他的帮助这事还不一定成,于是她说道:“有一件事,需要世子同我走一趟。”
叶琬愔走上前靠近他些,将要离开黎州城的事说与他听,孟南星听闻这事,神情凝重,然后答应了她。
此去可能要花些时日,孟南星交代好城中的事,便同叶琬愔悄悄离开黎州城。
连着洛冉,三人一同去往庞天德所在的地方,经过三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军户府。
叶琬愔同孟南星看着远处那座庄严显赫的府邸,相视无言,然后骑马直接过去。
来到大门前,孟南星直接丢了一块令牌给守卫,说道:“叫庞天德出来。”
守卫接过令牌一看,一刻不敢耽误,飞奔朝府中而去。
许久,那人才从府中出来,然后将三人请进府里。
进到府中,叶琬愔就觉着这府里有些令她不大舒服,虽然装饰华丽,但总觉着透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府里有人带着他们进去,叶琬愔却瞧见有人抬着什么从后门溜走,一闪而过,看不太清楚,只见一角白布,她也没当回事。
进到府中许久,庞天德才姗姗来迟,见到孟南星那是一个客气,待看到叶琬愔和洛冉时,他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小娘子……”
叶琬愔蹙眉,有些嫌恶地看着他,待他要靠近时,洛冉直接伸手将剑横在面前隔开他。
孟南星一脸鄙夷,然后挪动脚步用身体将叶琬愔挡在身后。
“庞大人。”孟南星提醒道,“请注意你的举止。”
庞天德这才稍作正经,朝孟南星恭敬问道:“不知您过来所为何事?”
孟南星也不同他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见他不是好糊弄的人,庞天德说道:“下官已经命人准备好,打算择日启程的。”
“择日启程?”这下轮到叶琬愔怒了,“增援黎州的圣旨早就已经下了,你却迟迟不肯前往,现在说择日启程?你蒙谁呢?”
见被一个女子说教,庞天德直接回呛:“你一个女子懂什么?这里何时轮得到你来说话?”
洛冉看他,将叶琬愔护住,“我家主人乃觅阳郡主,你说轮得到她来说话吗?”
叶琬愔也不与他周旋,将他所犯之事的证据甩出,直接挑明。
“黎州如今尚未脱困,正是关键时刻,你却迟迟未运送兵马粮草前往,克扣军饷,种种罪件,你难辞其咎。”
庞天德先是一愣,然后又笑着说道:“那又如何?谁敢动我?”
他再没了方才对孟南星的恭敬态度,露出了真实的面目,“廊田远离庆州,谁能管得住我?”
叶琬愔冷笑,就在此时,府外嘈杂声四起,听闻喊声,叶琬愔同孟南星直接出门而去。
出了军户府,便看到一位花甲之人跪在台阶下,周边也是围满了人。
那位老人一直哭喊着要庞天德还他什么,叶琬愔走近才听清是还他孙女,不止他一人,还有几人一同喊着。
庞天德见了那些人,直接拉过冯渐鸿骂道:“你怎么让他们过来了?还不赶快处理了!”
但冯渐鸿却不为所动,似乎在反抗他的所为。
洛冉走过去询问后回来告知叶琬愔,才知道庞天德掳走了这些人家的女子,打听才知此人不知掳走了多少良家女子,然后折磨致死。
叶琬愔这才想起方才进府时看见白布盖着的东西是什么了,她背后惊起一阵冷汗,看着这么多人,她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
“庞天德!”叶琬愔怒吼一声,抽出洛冉手中的剑转身直指站在府中之人。
庞天德被吓得一哆嗦,然后直接吩咐军户府的人护住自己,更是要将叶琬愔抓住。
见此叶琬愔拿出令牌扬手喝住要上前的人,“吾乃觅阳郡主叶琬愔,有当今圣上金牌在此,尔等怎敢造次?”
见金牌如见圣上,在场之人纷纷跪下,只留庞天德一人站着,叶琬愔喝住,“怎么?你不跪是要抗旨吗?”
不得已,他跪了下来,叶琬愔见状连数他数条罪件,“你延误军情,私吞军饷,残害众多良家女子,当斩,来人,押住他。”
“我看谁敢?”庞天德一听立马起身,厉喝住,“我舅舅乃兵部尚书,我看谁敢动我?”
“所以,你就肆意妄为了?”
“在廊田,我说了算,谁来也不管用。”庞天德狂妄说着。
孟南星实在看不下去直接用剑打住他的膝盖迫使其跪下来。
“你说了算?”叶琬愔握紧手中的剑,蓄意发力,“怎么,有了林文州的佑护还真当自己无法无天了?这世上只有一个皇帝,你说在廊田你说了算,难道你还想在这里当土皇帝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