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走?”
“对。”
“那,家里不住吗?”
“单位还有事。”
“行。”她看着李元晦继续收拾衣服。
“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嗯。”
赵静训问:“妈妈找过你没?”
李元晦拿衣服的手一迟滞,说:“找过了。”
“嗯。”
她坐在餐桌上拨弄一盆假的仙人掌盆栽,不经意地问:“那你怎么想的?”
他没说话,坐到赵静训的对面,看了她一眼,才说:“静训,我们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种事情对你,对我,传出去都是不好听的。”
“所以?”
“所以,你愿不愿意配合我?”李元晦问。
“配合?”赵静训不解道。
“我愿意给你社会地位,你愿不愿意就这样,维持这段关系?”李元晦问。
“……”赵静训无言以对。他怎么能自私到这个地步。
“试管婴儿是可以用别人的精|子的。”他低着头说,“我去问过医生了。”
赵静训觉得他疯了,“可这不是你的孩子。”
“我不在意的,静训。”李元晦说,“只要别人不知道就可以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吃准了我对吗?”
“你别这么说,静训,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李元晦说。
赵静训懒得和他说,再这么下去,又要吵一架。
她已经没力气,也不想和他吵架了。
她低着头,倒吸一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婚姻,三年了,对方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以前,她还会哭,现在哭都哭不出来。
算了吧,人生就这样。
李元晦求着她,单位升职也要看婚姻关系。在他们领导眼里,离婚是很难听的。
作为补偿,李元晦把每个月的工资和年底奖金都交到她手里。
可是,赵静训自己有工作,收入也还可以。根本不需要他来养活。
“李元晦。”赵静训说,“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
“不会,女人有了孩子,就会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的。”
赵静训眼睛发酸,沉着头,问:“你哪里听来这种奇怪的话?”
等他走后,赵静训从抽屉里拿了一颗美时玉,就这水吞了下去。
-
夜店里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灯光射下来,舞池里都是热辣的,摇曳生姿的男男女女。
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肆意挥洒着全身的荷尔蒙。
“陆仲,陆仲,我累了,上去歇一会儿。”王桉拍了拍他的背,指了指卡座。
“好。”
没一会儿,陆仲也坐回卡座。他靠着沙发,用力揉了下额前的头发。头发被汗水浸湿,几簇合在一起,微微打卷。
他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喉结咕噜咕噜滚动几圈,周身都是溢出来的欲望。
“哎。”王桉凑近,“刚才有个妹子一直盯着我们看。”
“在哪里?”陆仲左右看了一下。
“一转身,看不到了。”
陆仲翘着嘴角笑道:“等下叫我啊。”
“你有女朋友,还盯着锅里的,吃着碗里的。”王桉说。
“刚分手啊,没了。”
王桉无语道:“陆仲你是一周换一个女朋友的吗?”
“怎么了?”
王桉掐了他的胳膊,说:“你小子,是不是西门庆投胎!”
“哪有,我从来没有同时交往两个女人。”陆仲笑笑,“恋爱的游戏规则,我很懂的。”
“……”
“还要下去玩吗?”陆仲问。
“等一下吧,我等刚才那个妹子再出现。”王桉说。
“看上了?”
“也不算吧,认识下。”
“要不要你仲爷帮你追?”
“不用!”等下帮忙追,又成了他的女朋友。他才不要!
“哦。”
“哦什么,等下别给我添乱。”王桉说,“你就安安静静坐那儿就行。”
“知道。”他伸开双手,搭着沙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王桉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她。他起身,快步上前,和美女上前说了几句。
陆仲眯着眼睛看天花板上一闪一烁的球灯,一会儿变绿,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紫。
用手掌挡住,还是从指缝里漏出一些来。
两个手指靠近,会有光线粘连。他研究了很长时间,真是有意思。
王桉邀请章钰坐下,客套地和她搭话。
陆仲坐在旁边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本来,他仲大爷是超会撩妹的。不过算了,毕竟是王桉看上的,他才不会去抢。
漂亮的女孩子嘛,多的是。
要说有多放浪,他仲大爷也是超会的。
游戏人间,鲜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听着王桉和章钰聊天,快睡着了。
但今天是周六,可不能这么早睡。
他坚信,“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啊,电话。”他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陌生电话。
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
一分钟后,他起身拍了拍王桉的肩膀,说:“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