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四天,余榆玩得有些乐不思蜀了,和王梦晗约了后面一起在临安玩,才依依不舍上了飞机。
关机前竟收到唐桓的消息。
[唐桓]:小余回了吗?
唐桓刚开始称她小余的时候,余榆还颇不习惯。
相熟的朋友都喊她的昵称小鱼,两个称呼音调一样,直到微信上看到这个字,余榆才勉强接受。
有空姐来温柔提醒,余榆手机关机,打算下飞机后再回消息。
两个小时左右的飞行时间,余榆全程带眼罩补觉。
待落地后再次打开手机,宿舍群里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蹦出来,余榆也将要回消息的事抛之脑后。
余榆一眼捕捉到关键信息。
[嘉嘉要早睡]:鱼姐什么时候落地啊?
[zizi]:好像四点多,七点前应该能到学校吧?
[木是水中月]:@兔鱼 快点回来啊。
[兔鱼]:怎么了怎么了?这么想你鱼姐吗?
[木是水中月]:刚发了通知,八点要封校。
[嘉嘉要早睡]:yue
[兔鱼]:???
[兔鱼]:什么情况?
[zizi]:临安这几天新增突然变多了。
[兔鱼]:什么啊,不是刚解封吗?
[嘉嘉要早睡]:苍天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啊!
[木是水中月]:来啊!来P城玩啊!
[兔鱼]:...
[zizi]:...
[嘉嘉要早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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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到临大虽可转地铁到,但得两个多小时,余榆捧着手机打算去微博冲浪,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心。
后天在临安古城墙还有一组国风拍摄,要是封校又只能鸽了。
说到鸽,余榆想到周衍那把伞还在自己这里,又打开微信,搜索“周衍”。
显示一片空白,搜索不到。
余榆这才想起来和他加微信的场面,雨势催人,她也忘了改备注。
但他的微信昵称很好记,余榆再次搜索到。
想了想还是没改备注。
[兔鱼]:哈喽,你今晚方便吗?
情况紧急,单刀直入。
但半天没等到回复。
看来是真的不方便,到站了,余榆只好关了手机,专心提箱子拎包赶回学校。
此刻特别后悔刚下飞机点的四杯奶茶。
本来为了采访控食了好几天,想着今晚放纵一下,这下倒真成了黑暗前的狂欢。
余榆气喘吁吁,好在成功进了校。
封校通知刚出,这次情况似乎比以往更严峻,各院系正组织人进行各项统计事宜。
周衍和戴泽锡作为班里唯二的男生自然一马当先,紧急换了衣服从生活区骑车至教学楼。
校园里也正兵荒马乱,有为求职等方便申请出校住的正匆匆往外走,也有临时接到通知刚从外面赶回来的,遇到熟人也不再寒暄,只急急挥个手。
周衍瞥到一个人影,眼前一亮,匆匆把车往路边停靠点一停,拍了拍戴泽锡的肩,“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戴泽锡在原地目瞪口呆,“喂!你去哪?”
无人回应。
余榆只觉得手里突然一轻,扭头一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同学,你...”
“周衍。”疫情情况下,周衍也不好轻易摘口罩,只能自报家门。
余榆立刻想起来,赶紧解释,“不好意思,我刚到学校,路上给你发了消息,但你可能还没来得及看...”
“我被老师喊去帮忙,没看手机。”周衍先解释,“我帮你吧。”
余榆这才意识到周衍的手一直拉着自己的行李箱拉杆。
是真的累,余榆长吁一口气,也不矫情推脱,“那太感谢你了,我请你喝奶茶吧。”
周衍不置可否,只拉过余榆的箱子,又从她手里接过托特包,“你住哪个区?”
“C区。”
周衍看了她一眼,他住D区,正好在C区对面。
新校区修得很大,学生平时上课大都选择自行车、电动车或校园巴士通行。
今天倒也奇怪,两人走了半天也没见到一辆巴士,只能无奈一路走下去。
说起来这也才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一路无言倒也正常,只是有些尴尬,余榆试图找些话题。
“周衍是吗?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个专业的?”
“哲学与政府学院,西方哲学。”
一长串话余榆也只听懂了“哲学”,竟然和唐桓一个专业。
想到这,余榆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回唐桓消息,赶紧掏出手机急匆匆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兔鱼]:我已经到学校了,学长有什么事吗?
也不急着再回这人,余榆又收起手机。
“那你是研究生吗?研一?我是不是该喊你学长?”
“研一,喊我周衍就行。”
按网上的流行词来分类,余榆算是“社牛”一类的,不怯场,自来熟。
长相上也没什么缺点,鹅蛋脸,一双圆眼似晶亮的黑葡萄,鼻子小巧,笑起来还有一对甜美的酒窝。
余榆不乏追求者,也有处不来的人。
所以她知道追求者会散发什么样的信息,拒绝深度接触的人又会有怎样的反馈。
余榆能感觉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