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养母和其他两名战士面目全非的尸体,但军方将行动现场向四周延伸数十千米后,依旧没有发现花琹这孩子的任何踪迹,那名俊秀有礼,聪慧过人的少年就这样令人惋惜的消失了,一个月后,他与其他四人一起,被瓷国军方确定牺牲,追认为烈士。
军警方的人一旦落入在那群穷凶极恶的毒贩手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丝毫存活的可能性,留下残肢断臂那是常态,全尸那就是祖上积德。
更何况当时是瓷缅军警联合借夜色的掩护,突袭了人家的大本营,缴获了半吨左右的毒品,破坏了当地隐藏在洞穴中的制毒工厂,而可惜的是在这场行动中他们没有擒住首领,毒枭带着心腹们利用熟悉的地形出逃,消失在了茫花丛林里。
披着人皮的怪物一旦逮到落单的警方,岂会善罢甘休?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赤手空拳的孤儿兼警方人员能存活下来,还能活到今天站在这里,已经是很多冤死亡魂、无名英雄们想都不敢想的好运气了。
而那样貌俊秀的少年在独自经历过三年的风雨后,没有被击垮,出挑如拔节的竹子般清朗,眉眼问仿佛还带上了南方温婉的山水,哪怕只是穿着统一劣质的衣服,仍旧是如水墨画般的赏心悦目。
也许是席萌盯着人看的时间长了,花某也寻着她的视线转头望来,双方的目光在半空相撞,又不动声色地挪开,席萌面不改色,装作好奇继续打量着建筑,花琹则如往常一样安静地目视前方,像是一株无害的植物。
不知过了多久,分针终于指向了数字四。他们面前身穿黑色作战服、背对着时钟的年轻男子像是接到了某条无声的指令,将打火机瑞进口袋里,抬头看向在他面前站成一排的半大孩子们,慵懒得像头刚刚睡醒的狮子。少年们越发紧张地挤在一起,唯有席萌站得笔直,拘谨地上下打量来人。
对方浓眉大眼,典型的瓷国人长相。脸上还带着稚气,再根据桑跃昆只挑选十六到二十出头的孩子供给柔姨,如果他也是被拐人员里的一员,那他的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还没等她想完,年轻男子的视线从队伍的前端蔓延到她的身上。她再次产生了毛骨悚然的错觉,直到男子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们的教官,”他伸手点了点,其他几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子,“他们也是”他又伸手指向站在顶楼走廊上的那几十人:
“如果有什么头痛脑热,磕碰擦伤请找辅导员们处理。”
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老生们沉默着排成两列,从一号门迅速跑向顶楼的走廊,迈着整齐又杂乱的步伐开始晨跑,大约有近二百人,只有二十几个女孩子。
“你们的门牌号就是你们在这里的名字,不可私自换寝……”教官继续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背诵着此地的常规:
在基地期间不得私藏任何冷口口和通讯设备,教官和指导员会不定期突袭检查。违者重罚。
分配的东西如有破损或用完的情况可以向辅导员要,還失物品不可再获得第二份。
未按规定时间出现在指定地点者重罚。
早上七点二十楼下集合,七点二十五开始晨跑。
七点四十到广场上吃饭,八点整撤走所有东西。
吃饭地点就在广场。不得趁机藏匿任何食物和餐具。违者重罚。
八点半到十二点由教官们自行协调安排课程。
上课期间不得随意走动、开小差、聊天,顶撞教官,若出现以上情況,由教官对违反规定的学生酌情进行惩罚。
十二点到十二点半午饭,之后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可自行安排。
下午一点半到五点半由教官们自行协调安排课程。
下午五点半到六点晚饭。
晚上六点半到八点学生在教官们监督下温习课程。
八点到九点自由活动。
九点半准时熄灯,断电后不准再发出二十分贝以上的声音。如无紧急情况,请勿在走廊里乱晃。
每月半月考。不及格者重罚。
教官停顿了一下,又意味深长地说,这是常规,基地的规则将在第一次月考结束后公布。
听上去倒是与正常学校的内容没有任何区别,可细想又疑点重重。
课程是什么?
月考是什么?
及格线是如何划分的?
重罚到底是什么?
还有他们就怎么点人,如果学生集体出逃又该怎么办呢?
席萌抬头看了蜷缩在挂钟下方的电子日历一眼。今天是八月六号,还有九天。她能够通过第一次月考吗?蓝兔到底是谁,它又藏在基地的哪个角落?
她转动眼珠再次向广场的另一端看去,或许只有童年的伙伴能够替她解惑。
教官在念完规则后就径直绕过排头向他们身后的三点钟方向走去,在走了几步后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冲着这帮似桩子般处在原地的新生们发出指令:
“原地解散,吃早饭去吧。”
新生们这才敢挪动发麻的腿脚,跟在结束晨跑的老生后面来到五号门前,一男一女两位辅导员正往长桌上摆放食物,哦,那不能叫做食物,那只能叫做维持人体基本所需的东西。
那是在灰世代的卫国战争前期期间,由瓷国农科院的杜若远院士在实验室里带领团队历时两个月发明出的战时储备物资之一的营养液,据说杜院士再进实验室前还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等到两个月后再见时,黑发就已寥寥无几……
在一年后,通过了程序的营养液就从境内迅速地向境外发展,并在发展的过程中被一次又一次的改良。包装也由之前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