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起刚才那场加密会议上领导的黑脸和圆桌旁的那十几张空椅子就头大:
椅子的主人都因为嫌疑被分开单独询问去了,然后,紧接着就如拔萝卜拖泥带水似的又搜出了一系列早年的违规……
而特警大队队长觑着上司的脸色,觉得自己还是早点认下错误,滚回去写检讨也比在人来人往的偏厅挨骂来得好。
谁知一句对不起刚出口就再次点燃了上司的怒火。
野村安本以为对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没想到他耐着性子跟下属扯了十分钟的淡只得到了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上班时段溜号抽烟导致了线人的死亡,非但毫无反省的意思,还“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地找借口。他顿时出奇的愤怒了,毫无预兆地发了火,厚积薄发地一嗓子吼了出来:“现在道歉有屁用,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野村安不愧是四十多年的老刑警,他这么一吼,似乎连地面都震了几震,半层楼霎时鸦雀不闻。
这回浅仓家族下手警方重点保护的线人,堪比敌方在负责人眼皮子底下,偷他老家,还往里头撒了泡尿挑衅味十足。
而且这一下至少破坏了他们一个月的排兵布、无数人的心血付诸东流。
而不幸之中的万幸是那名线人孑然一身,警方倒也不必担心烈士遗属的安危。
负责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消火,又不小心澄了茶根,差点被呛了个正着。
野村安:……
他“呸”的一下把茶叶喷回杯底,闭眼片刻才让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恢复平静,刚想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赶队长去写检查,电话又催命似的响了起来。
…………
“喂”
“你说什么,那小鬼也要带人离开了歌会伎町?”
总负责人觉得自己刚才吼早了,可到底年龄摆在那,又是一夜没睡,再高的音量他也上不去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喂,怎么了?”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总负责人背后一凉,刚想挂断电话,却清楚的听见到了一个女人的嗤笑。但线人的性别一格内分明写着男!
他当机立断摔了听筒,让埋伏在歌会四周特警们赶去线人最后的定位,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更祸不单行的是,□□的现任掌杖者旱在一个礼拜前就已经偷渡去了俄罗斯,但据俄方报告称,暂时还查无此人。
而他的下任继承人浅仓由川在转身杀害两名线人并报复性的炸了沿途的几个派出所后,也消失于日本警方的眼底。
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