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席副支队长把火撒的差不多了,跟在她后头的李稚谦才上前象征性的拦了拦。
至此,“九二三国道碎尸案”的主犯全部落网。
“今年五月十三日,你因在江门市银洲湖与人商议价格时被荣某偷货,九月二十三日凌晨三点,你与卡车司机燕某在G18国道佛山市高明县附近违章停车,又以‘试货’为由留容马来西亚籍缅裔荣某在车厢内吸毒,等人神志不清后又和燕某、孙某将其从车上拖下,开车将其撞死,并在来回碾压后弃车逃跑。”
“我不明白您在讲什么?”
虽然姓苗地在被捕时非常慌张,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一脸放松地靠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不愧是个三进宫的惯犯。
“我们在你家的房顶上的太阳能蓄电池里挖出两袋一斤左右的□□,从袋口和袋子内壁上提取出了大量指纹,人赃俱获,还有什么好说的?!〞
“老实交代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再嘴硬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别呀,警官你们是要拿我冲季末业绩吗?我就是一酒吧的小经理,房子是我远方叔叔租给我的,那俩保镖也是他的人,他俩持枪袭警的锅也不应该推到我头上吧?!”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
审讯室单面玻璃外,席萌戴着蓝牙耳机,边翻看抓捕现场酒吧门口的录像,边皱眉望着审讯室里嫌疑人避重就轻地一问三不知。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录像快进后放大,细细来回切换片刻,才挑眉按着耳机朝警员说:“把我们抓捕他那晚的监控录像给他看。”
“在放保镖掏枪那段时,把镜头拉近,当时我正站在嫌犯右手边,但保镖瞄准的是他的脑袋,对,他当时就在那个方向停顿了一下,那么大的角度偏差,前雇佣兵的保镖先生又怎么会把警察和主子弄错,如果不是云叙白及时开枪的话,那我们可要白跑一趟了。”
“他见过幕后主使的脸。”
“对方是想灭口。”
当两名警察如实向苗莳转述他们副支队长的发现并把录像放大给对方看后,苗莳像是坐在了电椅上,五官都在奇怪地抽搐,让他本来端正的眉毛眼睛显得如豺狼般猥琐,沙哑的喘气清晰可闻:“不,不会的,你们,你们……”
他心里也清楚错在自己面前的条子说的是事实,更难以说服自己对方只是手滑。两位年轻人见状也松了口气,对方本来也只是个窝里横的空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然也不会再交易现场就被人偷了货。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席萌操心了,她和周支队长一前一后离开审讯,把主场交给刚转正没多久的警员们练手。
周既白在出审讯室后刚想转身问自己的副手问那俩保镖审的怎么样了,却发现对方猝然停住。
周支队长并没有意识到危险迫近,还维持着那个半张着嘴好像要说什么的姿势,莫名其妙盯着她。
两秒钟后,席萌连着打了两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周既白:“……”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席萌边道歉边抽纸捂住口鼻,又一手将整包湿纸巾递给上司。
周支队长长的吁了口气,仰着脸拿消毒湿纸巾仔细擦拭下巴、咽喉和脖颈部位这三块一级污染区域,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真的满面超脱,似乎背景音乐大悲咒一响他就可立地成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