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晕厥了过去。
祝英台使不上力气,只能让自己缓缓往下沉,想要呼吸却无能无力,只能让自己沉入湖底,她觉得胳膊好疼,肚子也疼,肺也好疼,全身上下都跟着疼了起来,窒息感慢慢袭来,她慢慢失去了意识。
水流湍急,幸好马文才自小生在南方水性不差,加之二人前后落水,没费多少劲儿就找到了祝英台,他向着那抹熟悉身影游去,终于靠近了她,他伸手去拉她发现她身上满是伤痕,马文才搂着她的腰奋力向岸上游去。
终于游到岸上,马文才将她抱上岸,此时的她早已昏迷不醒。
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祝英台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马文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她渡气,压着她的胸口想让她把水吐出来,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看着她仍是没反应,她的体温越来越低。
看着她冰冷苍白地小脸,马文才心中一阵刺痛,忍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呜咽着,他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庞,雨滴落在她的脸上,冰冷刺骨,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娘亲死去的那天。
此时的马文才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苦涩难当。
这时,怀里地祝英台突然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马文才心中一惊,急切道,“英台。”
祝英台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肺部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她抬不起胳膊,只能紧紧的抓着马文才的衣袖想告诉他自己没事。
马文才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泪水,背着她在河边摸索。
“文才…疼…胳膊动不了了…”祝英台趴在马文才的背上含糊不清的说道。
马文才这才听清她说的话,估计她是因为掉入水中冲击力太大,伤了胳膊才一直喊着疼,他边走边环顾周围可以避雨的地方,雨下的越来越大,迷糊了双眼,背上的祝英台颤抖着,不知是冷的缘故还是伤口太痛。
走了许久,马文才终于找到一处隐蔽的山洞,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把祝英台放下,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找到了一块火石,他掏出随身携带地火镰,点燃了周围树木枯枝败叶。
等火堆烧的旺了,马文才把周围的干草拢在一起,看着周围亮了起来,他立马检查祝英台的伤,看着她的胳膊没有脱臼,松了口气,又看到她两只手心都磨破了,被湖水浸泡的有些臃肿,身上还有几处擦伤,看到小姑娘浑身是伤,心里难受极了。
马文才看着周围,他没有药,这样下去祝英台会发烧,外面雨又太大,他们两个人根本哪也去不了,马文才脱下外衣搭在了竹竿做的架子上烘烤着,自己又钻入雨中。
片刻后,马文才浑身湿透的回来,手上拿着一些止血消肿的草药,他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她把祝英台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干草上,给她处理擦伤的地方。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烤个半干了,马文才自己身上的擦伤简单的处理了下,马文才看着她蹙着眉,他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看到她身上湿哒哒的,要是穿着湿衣服睡一宿,凭她的身体怕是吃不消。
马文才附在她耳边说道,“英台,你衣服湿了,你可以自己脱衣服吗?我保证不偷看。”
祝英台摇着头,她胳膊抬不起来一点力气使不上,浑身湿透了特别冷,她也不想矫情,她现在说话都撕心裂肺的疼,她说道,“你帮我。”
马文才惊讶的看着她,她是女子,这么豪迈不羁吗?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是什么都不懂?他艰难开口,“英台,这样于礼不合。”
“你闭上眼睛就好了,我胳膊抬不起来了。”祝英台说完就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吐出一口血水,她觉得自己能咳死。
马文才看到眼前一幕,眼眶通红,他心疼坏了,伸手抚上小姑娘脸庞,嗓音喑哑,“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帮你。”
他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英台,我会负责的,等我回家禀明父亲,便去祝家庄提亲。”
祝英台点头并未说话。
马文才深吸一口气,脸色绯红的缓缓地解开她的腰带,闭着眼睛,以示自己无半点偷窥之意,一件件脱了下来,把衣服挂在竹竿上。他转过头看着祝英台脸色,苍白之中带着点绯红,倒也颇具美感。
犹豫了片刻解开她亵衣的系带扯开,“英…英台,我…”马文才干咳两声,看到祝英台露出衣服之下白皙如玉的肌肤,胸前缠着一块白绸还鼓鼓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祝英台身躯微振,颔首低头,发出一声轻如蚊蝇的声音,“你帮我解开吧。”
马文才费了不少功夫解开她胸前的系带,一把扯下……
看着眼前的情景他彻底呆住,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
祝英台睁开眼睛她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俏脸泛起红晕,“你看什么?!”
他红着脸,尴尬地咳嗽两声,“没,没什么。”他说完抱她抱在怀里,又迅速拿着烤干的衣服披在她身上,紧紧围住她,自己闭上眼睛,继续给她褪下其它衣物,不可避免的碰到祝英台的肌肤,手掌的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笙动摇,他睁看眼睛,意识到自己摸到的地方,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摸哪里?!”祝英台脸颊通红,恼羞成怒,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她真是后悔让他帮自己换衣服,还不如就这么湿着,她小嘴抿着,虽然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掉。
他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祝英台,他慌了神,手足无措,只能轻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