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把手中的包袱给她,说道,“这是我让大叔帮我们买的,你养伤总归要有换洗的衣物。”
听到他这样说,祝英台点头接过包袱。
“文才,你可不可以帮我烧点热水,我感觉浑身难受想洗个澡。”祝英台说道。
“不可以。”马文才想也没想的拒绝道,“英台,你身上的伤没那么快好,你这几日不要沾水。”
听到马文才这样说,祝英台有些无奈,但是看着他面色严肃,她还是求他,“那你可不可以给我打一盆水,我避开受伤的地方,我感觉很难受,我自己擦擦身子总可以吧。”
马文才看着她一脸委屈,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转身去烧水,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房间,他把热水和帕子放在一边,关了门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出去,祝英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低下头看着盆里地热水,小心翼翼的褪下衣服,解开束胸的系带,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后背有点疼,她感觉束胸好像和后背上的皮肉撕扯在一起了,她疼得直冒冷汗,她一狠心直接脱掉,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后背蔓延到全身,让她疼得想要尖叫。
等她缓过劲,她看着手中的束胸,上面好像还有点血迹,估计后背受伤了。
她拧干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擦着身子,不抬胳膊没感觉,一抬起来就感觉牵扯到后背的伤口都疼,她不小心碰到了身上的伤口,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她皱着眉忍着痛把身上擦干净,把里衣穿上,看着自己披散的头发,她以最快的速度把头发洗干净简单的擦干,她就拉过被子将自己包在其中,看着束胸她把束胸藏在被窝里,等她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在给洗了。
过了会,马文才敲着门走了进来,他走过去看着祝英台头发就这么湿着在床上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给她抱在怀里,他从背后环抱住她,另一只手拿着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秀发,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怀里的人。
不一会,他就把她的头发擦干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地笑容。
看着她熟睡地模样,他觉得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看着她那张可爱精致地小脸,忍不住亲了一口,语气宠溺的说道,“真可爱。”
听到有人说话,祝英台睫毛轻颤,她缓缓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放大地俊颜,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文才”,她声音软软糯糯地,就像一只小猫一样,叫得人心都快化了,马文才眼神温柔,轻声道,“嗯,我在呢。”
马文才看着她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宠溺,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乖,再睡一会吧,等到时候喊你起来吃药。”
祝英台听见他这样说,便又闭上双眼,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见状,马文才唇角勾起一抹宠溺地笑容,低下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梁山伯养好了伤,他沿着湖水一路寻找祝英台和马文才的下落,他一路打听着两个人的下落,看着水位已经变浅,河道变宽,他觉得就算风雨再大,水流也应该慢下来了,他感觉祝英台和马文才就应该在附近。
梁山伯没找到祝英台他有些心慌,低喃道,“英台,你在哪里啊!”
谷心莲看着梁山伯愁眉苦脸想起来她认识一个大叔,对她和她娘很好,没事还喜欢四处晃悠,打算带梁山伯去找他,没准他知道祝英台的下落,梁山伯欣然同意。
谷心莲先去给住在湖西的大叔送鱼,谷心莲很喜欢这个大叔,大叔有学问,脾气也好,不会瞧不起自己。
陶渊明见到划船而来的心莲姑娘,笑着说道,“莲姑娘,来送鱼了。”
谷心莲笑着说,“是啊,大叔,你要的鱼,都是刚刚捕的,可新鲜了!”
“谢谢喽,麻烦了。”大叔接过鱼,看见谷心莲在发呆,疑惑问道,“莲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谷心莲姑娘还在想着梁公子的事情,“大叔,你有见过一个带着帽子,大概这么高个子的年轻人吗?之前帮过我的一个学子他的一个同学坠落山崖了,我帮他问问。”
陶渊明看了看躲在暗处的马文才,摸了一把胡子,心虚道,“莲姑娘,我没看到你说的这位学子啊,不如你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谷心莲走后,陶渊明自然知晓会有人找女娃娃,只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他看着马文才问道,“你打算让女娃娃躲那人一辈子吗?”
马文才凤眸中闪着冷意,看了陶渊明一眼并未说话。
他知道找英台的人是谁,书院那边他拜托陶渊明通知了,等祝英台可以下床走动,王卓然会派人来接他们回去,找她的人只有梁山伯了,祝英台因为梁山伯差一点就死了,他不会允许英台在和梁山伯来往了,他忘不了英台奄奄一息的样子,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他的心上一刀刀凌迟一样痛,他再也不想让英台受伤了。
陶渊明看着马文才,他叹了口气,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祝英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这一觉睡得还挺舒服,她慢慢做起身,发现肺部还有点疼,肺部感染都这么疼吗?
听到声音,祝英台转头看向窗外,发现陶渊明正站在门口看着她,他端着一碗鱼汤走进来放在床边。
“你可知,今天有人找你了?不过马公子告诉我如果有人找你就说你们没来过。”陶渊明坐在床边说道。
祝英台点头,她知道谁来找她了,她说道,“我知道是谁,他是我义兄,王卓然一直拿他庶民的身份欺辱他,想把他赶出书院,我求马文才帮我替他求情,我只是没想到他为了荣华富贵一直利用我,马文才让您不告诉他,我也能理解,更何况,我也不想见他,我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