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懂吗?”
“没有,只是,在思考你说的这句话。”马文才摇头。
“聪明人变成了痴愚,是一条最容易上钩的游鱼;因为他凭恃才高学广,看不见自己的狂妄。愚人的蠢事算不得稀奇,聪明人的蠢事才叫人笑痛肚皮;因为他用全副的本领,证明他自己愚笨。”祝英台捂着胳膊抬头对马文才说道。
马文才凤眸微眯,气得青筋暴起,直接怒道,“你在说我愚蠢?”
祝英台觉得忍不住骂道,“马文才,我说你愚蠢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马文才怒火中烧,“祝英台,你一而再,再而三骂我,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骂我。”
她就越发生气,面红耳赤,开口骂道,“我说错了吗?马文才,你觉得你自己做的对吗?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凭什么大喊大叫。”
祝英台说完也不理马文才,独自走着,这个马文才气死她了,她还没走几步,冷不防马文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
“马文才你又干嘛?”祝英台被马文才抓着,心下恼怒,瞪他一眼。
马文才直接环住祝英台的脖子,“英台,你受伤了,我来照顾你。”
“马文才,你松手。”祝英台有些气愤打着马文才的手。
他的手背被祝英台拍红了,他也不松手。
祝英台计上心头,对马文才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马文才吃痛松了手。
谁知马文才直接打横抱起她就走,她拍打着他的胸膛,“放开我,马文才。”
马文才也不松手,低头看着她眼睛说道,“英台,你受伤了,我抱你回去。”
祝英台更生气了,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马文才愣住,低头看着她,“你又打我。”他松了手。
“谁让你抱我的,混蛋。”她觉得有些不解气,恶狠狠的踩了马文才一脚。
马文才拉住她的手,语气有些委屈,“英台,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祝英台转过头看着马文才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她把他怎么样了一样。
祝英台冷哼一声,“马文才,你好不好和我真的没有多大关系,但是我不希望你这样下去,以暴制暴,从来都不能解决问题。”
马文才低头不语,论暴力祝英台比他还暴力,说打他就打他,他对她反而一点法子都没有。
“马文才,我问你,你看到别人总是一副怕你的样子,你心里真的开心吗?”祝英台叹气,问道。
马文才身子有些僵硬,他怎么会开心。
“马文才,我说的这些你有可能一时听不进去,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想要人真心实意对待你,你也要同样用心对待他人,人都是相互的,没有谁天生就欠着他人,你这个样子如果继续下去,以后你会吃大亏的。”祝英台摇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她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了,说道,“马文才,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说你了。”她说完就捂着胳膊往前走。
“英台。”马文才反应过来拉着她的衣袖,“你别不管我,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只是我……”
她无奈,停下来看着马文才,“我知道你一时消化不了这些,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如果一条路是歪的,就没必要再继续走下去。”
祝英台看着马文才的样子有些好笑,以前世的年纪来看他们应该上高中,他也只是个骄傲的少年,既然知道反思,说明还不算太差劲。
“你要是不怕我啰嗦,我以后还会说你的。”祝英台还是不忍心,不想他一条路走到黑。
马文才对她微笑,拥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受伤了,我搀扶你回去吧。”
祝英台点头,她觉得再这样聊下去,她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马文才,今天的事情还是要谢谢你。”祝英台忍不住对他谢道。
“那没什么,我也不想让你受伤。”马文才对她微笑。
祝英台觉得马文才还挺温柔的,她看着自己的胳膊,怎么流血的总是她。
这边演武已经结束,谢道韫带领的紫队赢了。
“演武已毕,整装回院!”谢道韫坐在马上宣布。
梁山伯有些焦急,赶马上前,“先生,英台不见了,马文才也不见了!”
听到祝英台和马文才不见了,谢道韫凝眉,“他们去哪了?”又对着众学子大声问,“你们谁看到他们了!?”
一众学子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没一个人发现祝英台和马文才的失踪。
谢道韫扫了一眼学子,见王蓝田面有异色,正要问,就听紫队一个学生指着一方,大声叫了起来,“他们回来了!”
梁山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马文才正扶着面色苍白的祝英台缓缓而来,当下心就拎了起来,赶忙下马跑过去检查祝英台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