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右手是吧。”
我换了只手按本堂的头。
“你把他右手按住。”
“好!”小鬼把本堂的右手坐在屁股下面。
本堂还在挣扎,不过这点力气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我抬起右手,右手溶解,变化,成了一把刀。
“坐好了别动,我要下手了。”
“好的妈妈!”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
手起刀落。
“右手赶紧吃了,吃完回家。”我擦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
本堂握着手腕躺在地上尖叫,我在客厅找到他的电话帮他叫了救护车,打了报警电话,把他的罪状告诉警察,又把搜罗到的正剧整理好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雨也停了,我收回小鬼灵体化飞回白鸟泽。
“喂,研磨,刚才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明天……你还是别来了。”
“嗯?怎么了?”
“衣服,买错了。”
“买错了?不能退换吗?”
“换的话时间稍微有点来不及。”
“这样啊,买错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是想凑凑热闹,明天我还是会去的。”
“嗯……随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又问:“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喊救命?”
“啊,那个啊,我刚才在鬼屋玩呢。”
“……这样。”
“嗯,没事我就挂了?”
“嗯,晚安。”
“晚安。”
回到白鸟泽,我飞进牛岛若利的寝室,他坐在椅子上看书。
“若利,我回来了。”
牛岛放下书,“欢迎回来。”
“快给我杯水,”我靠着书架对牛岛若利伸手。
悠哉了这么长时间一下认真干起活还真有点累。
牛岛若利把水推到我面前,我变大浮在空中把水喝完又变小瘫在桌子上。
“明天我要去东京一趟,二号就还是麻烦你看着了。”
“好。”牛岛若利又拿起书看,看了没多长时间他问:“去东京干什么?”
“去看音驹的文化祭,我还没见过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来了,牛岛若利还在睡,我从他脸上飘过去钻出窗户。
到了东京走走看看的,等到音驹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刚好可以去排球部的执事咖啡厅吃个饭。
不过因为文化祭是开放的,又是大城市。学校人又多,定位找起来有点麻烦。
正在我纠结要不要给研磨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了旁边几个人的谈话。
一个长得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人表情该说是嫌弃呢,还是幸灾乐祸呢。反正表情扭曲的这么说:“听说那些家伙搞了个执事咖啡厅?我们就去嘲弄一番然后在比赛上把这个作为干扰他们的梗吧。”
执事咖啡厅?应该就是研磨他们了。听上去他们好像是对手,也是排球部的?
我决定跟着他们走。
他身边头发长的遮住一只眼睛的人面无表情附和:“不愧是大将,在当卑鄙小人上总是认真且投入啊。”
这才是吐槽的最高境界,无情且犀利。
果然我的选择没错,跟着他们找到了排球部的活动室,只是前面这一排貌似是音驹对手的家伙堵在门口,我进不去。
我听见黑尾毫无感情且敷衍的一句“欢迎光临”。
被队友说卑鄙小人的人大声喊:“这不是绵羊咖啡厅吗!?”
绵羊?执事和绵羊怎么扯到一起的。
我戳了戳我面前的人,“不好意思,我要进去。”
“啊,抱歉。”他往旁边退了两步,又拍了几下他同伙,“挡着路了。”
“谢谢。”
“什么啊,是户美吗。”黑尾摊手,“我们本来打算做执事咖啡厅的,结果买错服装,买成绵羊玩偶服了。”
错的也太离谱了!
我从他们让出来的缝隙中钻进去。
黑尾被巨大且圆滚滚的绵羊玩偶装整个包裹住,只露出一颗饱经沧桑的头。
“噗。”
“啊,是流川啊。不是说不用来吗?”
“来凑个热闹。虽然研磨说了衣服买错了,但是这错的也太离谱了。”我诚挚的发问:你是在梦游的时候买的吗?”
“一言难尽。”黑尾扭头喊:“研磨,流川来了,你招待吧。”
我这才注意到角落里打游戏的研磨。
大家都穿着绵羊服,不过一圈看下来还是黑尾最搞笑。可能是只有他是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黑尾把水杯重重放在户美那桌,“反正要干的事跟执事咖啡厅没有区别,喝点水(800日元)赶紧回去吧。”
当然又是遭到户美队长的吐槽。
研磨把一杯橙汁放到我面前,“要吃点什么吗?”
“饭?”
“我们只有羊肝。”
“……那你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
“职业素养。”
你举起你另一只手上的游戏机再说一次。
研磨去别的摊位买了份便当给我,户美的队长跟黑尾吵了好一会才走。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还有办鬼屋的。”我把最后一块胡萝卜塞进嘴里。
“嗯,要去看看吗?”研磨按着游戏机问。
“好啊,不过我自己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