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 一触即分。 曲凝兮愣愣的，视 线凝聚在裴应霄那色泽浅淡的薄唇上，因为太过突然, 她完全没来得及体会任何。 脑袋中只充斥着一个事实：殿下轻薄了她。 ——亲吻她！ 曲凝兮后知后觉地抬手，捂住双唇, 身子往后撤。 她一动, 才发现自己的腰肢不何时落入对方之手，掌握着，哪也去不了。 “殿下……” 曲凝兮难掩惊慌, 完了，她真的要去东宫做妾了…… “怎是这表情？”裴应霄半眯着狭长的眼眸, 轻笑道：“小晚瑜说心悦于孤, 莫不是一谎言？” 曲凝兮为着无意识展露的破绽心头一跳，连忙摇头否认：“没有，不是……” 俯身望着她，柔声细语的：“孤睚眦必报, 若有人存心哄骗, 怕不是要记一辈子。” “……”曲凝兮抿着下唇, 细白指头轻轻揪住了腰侧的衣角, 小声道：“没有这种人……” 裴应霄见她不躲了，一手托起她莹润小巧的下巴, 道：“二皇子的事，不该隐瞒孤。” “我、我不道要怎办。”曲凝兮如实回答。 她没有跟家里人哭闹, 因为清楚道，闹了也没用, 闹不动。 她更加不能豁出自己去与裴靖礼抗衡，冲动行事的代价太大了。 “那道现要怎做了？” 两人四目相对。 怎做？这一瞬, 曲凝兮心领神会，恍然大悟。 又故意让她求了，这人真的是好可恶！ 这想着，裴应霄低下矜贵的头颅，啄吻她的唇角。 “唔……”曲凝兮细声哼哼，头皮发麻。 方才没来得及感受，这会儿…… 温热，湿软，对方身上的伽蓝香扑面而来，缠绕着裹挟了她。 裴应霄的大掌扣她后脑勺上，迫使她仰着小脸动承受。 没有亲多久，很快直起身来，敛着眼皮：“是要憋死自己？” 曲凝兮不敢呼吸，不止脸蛋憋得通红，就连那玉白的脖子都染上了粉霞。 艳如桃李，含娇细语。 裴应霄弯起唇角，从不会后悔做下的决定，此刻更觉适如其分。 这小姑娘自己撞进来的，满口谎言——当然不能放过她。 ******* 从宫里出来，曲凝兮一路心事重重。 原还觉得与太子私底下见面像是幽会，如今彻底坐实了。 们做出这等逾越的举止，可不就是幽会？ 跟那些私定终身的小情人一般，区别是们没有两情相悦。 ……那些人也会偷偷亲嘴？ 曲凝兮碰了碰自己的唇，时间很短暂，裴应霄也没有很用力，她却感觉仿佛红肿了，火辣辣的。 马车里，胡太太看到她的动作，不由道：“晚瑜，嘴巴怎了？” 曲凝兮回过神，放下手，道：“我没事，吃错东西了，不大舒服。” 太太闻言，从小格子里拿出一碟蜜饯，道：“甜甜嘴就好了。” “多谢祖母。”曲凝兮顺从接过。 胡夫人接着道：“我与皇后好生谈过了，想必会收敛许多。的婚事也别着急，须得我点头了才能成事。” 她不能保证皇后不插手，不过她一旁盯着，总不会寻太差的。 “……晚瑜道了。” 曲凝兮无法预测往后会如何，她就跟河流的一片树叶没两样，打着旋儿，难以自主，只能顺流而下。 回到茴清苑，曲凝兮落了闲，开始琢磨怎感谢王锦意和裴应霄。 后者也就罢了，前者是特意从庄子里赶来替她作证。 要专心备考的时节，劳人费心，着实过意不去。 这谢礼却是不好弄，放榜后曲凝兮就会跟王锦意讲，她不便送那些香包帕子，过于亲昵。 而且她的女红也不怎拿得出手。 曲凝兮想了想，决定挑一本书相蹭。 这样的礼平平无奇，绝不越界。 只是，给一自幼拥有神童之名的读书人送书，需得谨慎挑选，或许对方博览群文，经看过了这本。 曲凝兮准备着，便收到了王锦意递来的帖子，邀她外出一见。 又要见她？可是见面说些什呢？ 曲凝兮想了想，回帖婉拒，让王公子安心念书，放榜后再见。并把挑好的书籍一道奉上，聊表谢意。 按理说遭到回绝，王锦意该暂时放下此事，谁再次送帖子，执意见她一面。 如此锲而不舍多次约见，曲凝兮不禁叹息，可能她有话直言，早些终止这场没有结果的相看，会更好些？ 人特意从庄子回到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