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夕云看着叶晚目光狡黠,他将酒杯放到唇边细细品着。
“昨天见到朋友了?”
一句话便戳到了叶晚痛处,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薄荷的清凉蔓延全身,大脑清爽了不少。
“见是见了,倒还不如不见。”叶晚按着太阳穴,已经带了鼻音。
“怎么说?”
“我看见她脖子后面有和视频里一样的印记。”
“这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聂夕云终于明白她白日里反常的举动。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他察觉到有人在看向他们这边,将帽檐拉得更低。
“什么办法?”叶晚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打草惊蛇。明天你就去质问她,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如果不是她那她不会有任何异样,是她那就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听你的劝去自首,二是她会携款潜逃。”
“那要是她真的逃了,警察想抓住她不是要浪费很多时间?”
“那倒也未必,明天你一早就去她家蹲点,有风吹草动再报警也不迟。而且就算是你现在报警,警察也未必会出警,毕竟证据有限,他们首要保护的是公民的人身自由权。”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个演员。”聂夕云勾起嘴角。
叶晚想起他好像是演过类似的角色。
“明天你自己能行吗?”
“明天只有一场戏,很快就结束了。”
“这。。。这样,我试试。”
叶晚突然感觉到头有点晕,她看着头上悬着的马赛克水晶吊灯转啊转,好像要掉下来了,她站起身,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它。
聂夕云见她突然怪异的行为,忙站起抓住她的双手,只是叶晚依旧张牙舞爪,她脸色绯红,嘴里嘟囔着,“聂颜臻,你怎么在这?”
聂夕云听到她叫自己本名愣了一下,松开了叶晚的双手,而叶晚则摔坐在椅子上,昏睡了过去。
叶晚猛地惊醒,被子不是自己熟悉的味道,床头台灯亮着,不远处的沙发上,聂夕云蜷着双腿睡得正香。她将台灯关了,借着手机地光回了自己地房间。
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其实她这么多年来没有喝过酒精类饮品,也难怪自己不胜酒力,一杯就醉倒了。
其实也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聂夕云扶着她回来她是知道的,他身上有一股淡而清雅的香味,体温隔着外衣若隐若现,这些都让她感到很安全。
她拉开窗帘,窗外晨光熹微,是时候出发去许露家了。
许露家对面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她点了份咖啡套餐,靠窗坐下。
六点半,她先给聂夕云打了电话,提醒他早点准备去上工。想到他昨晚腿上吃重,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最后她没有给许露打电话,而是选择直接去了她家。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楼梯的栏杆已经年久失修,稍微碰一下就摇摇晃晃,要是不小心撞上去还是很危险的。
她家住在三楼,开门的是一对年轻情侣,男孩把女朋友护在身后,一脸谨慎的地打量着她。叶晚说明来意,见她又是个女的,他们才卸下防备。
女孩把她请进屋,给她倒了杯茶水,说道:“你来得不巧,许姐她昨晚就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住在这的这些天还没这样过。我半夜起来见她还没回来,就给她打了电话,可是已经关机了,今早打也是一样。”
女孩拿了一个袋装面包,就着茶水吃着。
“这些天?她才搬来不久吗?”
“疫情期间我和我男朋友都失业了,想着把多的那个房间租出去也能补贴些家用。我看许姐她是女的,面相也沉稳就租给她了。关键是别人都觉得押金多,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我能看看她的房间吗?”
“行是行,但是你可别碰她东西。”
叶晚跟着她去了许露房间,映入眼帘的景象只能用“家徒四壁”四个字形容。
过了一会儿,男孩过来叫女孩,说是时间不早该上工了。男孩背着个大竹篓,里面装了一些工具和两个安全帽。
男孩说他们现在在旁边工地干活,每天早七晚七,迟到了还要被工头骂。几人闲聊着,来到了小区门口,男孩在旁边车棚取了车,载着女孩向东而去。
叶晚给聂夕云打了电话,没人接。挂了电话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先给刘队电话才是。刘队听了她说的情况后也认为值得怀疑,于是让她尽快去警局做详细笔录。
回到酒店本想去跟聂夕云说下事情的进展,却发现他正在整理行李箱,还吩咐她去订两张去G市的机票。
她听说这部戏拍完会有半个月的假期,只是没想到不是回C市陪父母,而是去那么偏远的省市,还要求自己同去。
金秋十月,即使是在南方天气也开始转凉,下午去华新百货买了几件大衣,路过奶茶店时点了一杯奶茶,虽然有点罪恶感,权当作是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吧!
她坐在休息区等待新月,几天前她才知道新月也来了Y市,只是那时她还在照顾生病的男友,自己也处在混乱之中,二人也就没见上面。所以趁着还没离开Y市,赶紧约了她。
几月未见,新月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留着俏皮的齐耳短发,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身搭配阔腿牛仔裤和白色球鞋。叶晚曾问过她为啥不喜欢穿裙子,她说曾经被小男生掀过裙子,所以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那个小男生当时才三岁。
“叶子,你老板不给你吃饭吗?怎么几个月没见你就瘦成这样了?”
“有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