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两大勺,加两颗布洛芬,热滚滚的喝下去,汗也逼了出来。缓了缓,小腹只是涨,没那么疼了。
我没力气动,不想再到下面的卫生间,就在房里换了姨妈巾,然后脱了鞋拉上被子裹住睡了。
虽然困,但难受的也睡不着,我知道有人来了,听熟门熟路的脚步声也知道是楚啸。
他开门进来嗅了一下鼻子,在黑暗中问我:“你怎么了?”
“痛经。”我半死不活的说。
“那正好,我买了羊肉,起来吃。”楚啸说着啪一下把灯开了。
我:“……”
我用被子捂住全身,包括一整个头。
“哎,大姐,你这样两天不要就生蛆了。”
想起来了,换下来的姨妈巾还仍在床边呢,两片都是透透的,半发酵的血腥味。
“麻烦帮我丢一下,谢谢。”我也是个不见外的,捂在被子里吭了一声。
楚啸过来把我被子拉下:“我是说你要把自己焐成蛆啊,什么天呐!”
我觑起眼睛,没力气再把被子抢回来了。
“这怎么搞的?”楚啸摸到了我脖子,“姚大头没这方面的喜好吧?”
我用眯成细缝的眼睛朝他翻了个白眼。
叫姚大头还是好听的。他原先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绰号,都是托我的福,他要找明星嫩模都是津津乐道风流事,偏跟我这种人尽皆知的烂货搞一起秀恩爱,活脱脱像是被下降头。
“是傅华年,拽我脖子上的鬼钱被勒的。”我说,“小伤,死不了。”
楚啸问:“那铜钱呢?”
“被他拿走了。”
“那要我给你拿回来吗?”楚啸又问。
“不用了,又不值钱。”
楚啸笑了一声说:“看你挺宝贵的,老带着,没什么意义吗?”
我睁开眼睛看他。
楚啸撇撇嘴:“好了,起来吃饭了。”
“我不想吃。”
我要翻身过去,楚啸一把将我兜起来了,两步放到了书桌旁的凳子上:“不吃看着我吃。”
我不喜欢跟人打打闹闹,武力值又基本上是零,让我坐着就坐着。
书桌上一大半都是他的资料,他给收拾收拾叠在了地上:“哪天遇到收破烂的给我处理了。”
我把我这边的书也收了收,看他买了不少吃的,羊肉味真不讨我喜欢。
抓饭里有一根前羊腿,他还买了肚包肉和烂羊蹄,更绝的还有肥肠臭豆腐和蒜泥小龙虾。
“哎,大哥,马上快十二点了。”这味也太大了吧?真讨厌!
楚啸提着袋装的生啤,想找杯子没那么大的,他就去把电饭锅的内胆拿来了,一袋到了快一锅,还冒着凉气,问我:“要不要尝尝?原浆。”
我反问:“你是自产自销吗?”
“讨厌。”他抱着锅一口气咕嘟过瘾,然后抓起羊腿给我,“吃。”
“我不喜欢吃羊肉。”我说。
楚啸抬眼看我,表情似笑非笑,有些话呼之欲出。
我破罐子破摔,挑着眉说:“对呀,我就是不喜欢骚味,有谁敢比我骚!”
“那我明天给你做鱼吃,骚的腥一点。”楚啸自己把羊腿拿过去啃了,吃了两口还是不死心的送过来,“草原羊,一点都不膻,吃呢,包治痛经!”
我就看看他,都懒得说话。
楚啸把羊腿杵到我的脸上:“哎呦,你看你这脸哟,惨白的都要屎了,跟我怄口气比命重要吗?”
我把脸撇开,反着胃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幼稚啊,谁高兴跟你怄气!”
他放弃的把羊腿拿走了,一边啃一边又问:“你吃榴莲吗?我车上有一个。”
我知道他逗我呢,所以我说:“吃,去拿来。”
他吸了一口气,然后用这一口气把羊腿啃完,不甘心的又扒了两口抓饭,一边嚼一边又咕嘟了一大口啤酒。
“等着。”他走了。
十来秒后我听见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