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孟天东怪叫了一声,把手中的酒杯拍在桌子上,然后招手叫我,“来来来,燕循你过来!”
我踌躇的看楚啸。
“别看他,你东哥我在这呢!”这种人说翻脸就翻脸,冷下来的脸色也不知道是真生气还是故意吓人。
我不敢再磨蹭,快速走过去了。
孟天东拍拍他的腿:“坐这。”
“东哥。”楚啸叫了一声。
“干嘛,睡一张床睡出感情来了?”孟天东问。
楚啸踢了一下桌子:“那你非要当着我的面!”
“你跟一只鸡谈尊严?”孟天东猛吸了一口烟,一边喷一边说,“我要你清醒一点啊,啸哥!”
“东哥你误会了,我只是身上不方便。”我唯唯诺诺的站到了孟天东的跟前,让他一伸手就能抓到我。
“我又不是要干你,你怕什么,不方便不是借口,给你子宫拿了,是不是永远都方便了?”
孟天东并没有碰我,但我感觉已经完全被他捆缚住了,僵硬的要窒息。
“燕循你也要清醒一点,别觉得东哥是坏人,大家话都不跟你讲透,你什么也不知道。”孟天东坐着,仰头问我,“你知道楚啸为什么找你吗?”
我低着头只盯着自己的脚。
“就是给你找麻烦呀,在他眼里你跟那个姓秦的一样是个烂货,她不听话了没用了才找的你。你命硬,一次两次死不掉,他就还找你,对你态度好点是觉得对不住你,但你在他眼里的价值是不变的。”
我还是那样低头站着,手垂在腿的两侧,一动不动。
孟天东说:“想要什么自己争取,你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价值,小脑瓜子里别老想着男欢女爱,多大的伤害哄一下又全忘了。”
“孟天东!”楚啸站了起来。
孟天东歪了歪脖子,人站起来伸手擒住了我的后颈,我站不稳晃了晃,听见他对楚啸说:“跟她讲又能如何,聪明人知道怎么让自己少受苦。”
楚啸几步冲下去,车子发动,人就走远了。
“哎,再给你讲个事。”孟天东却没急着走,低身下来靠在我的耳边,“啸哥不是渣男,从来不会伤害好姑娘,为了保护意中人,才把你推出来成了众矢之的。”
我没有颤抖,只是很小声的问:“是燕冬吗?”
“嗯。”孟天东并未回避,“那丫头傻的让我们啸哥心疼,哪用得着她来冲锋陷阵,把她妈逼的都去求薛先生了。”
我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孟天东。
“薛先生又不是神,能有多少本事只手遮天?”孟天东转开身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已经准备走了,“你好好读书,为别人争一条出路,也为自己换一份人情。”
“谢谢。”我说。
孟天东听我道谢,一下就乐了,说道:“你谢我个毛啊!”
我有些控制不住,身上一阵阵的暴起鸡皮疙瘩,等到孟天东离开,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但这阵过去了,也就觉得还好了。没关系,会有办法的,什么事情都没绝对,万一就能有转机呢,难道我还能一直背运吗?
下去把晾干的衣服收上来,我的放一边,楚啸的放另一边,然后又去把的锅碗桌凳收拾好,剩菜放进冰箱,凳子送下去。冰箱里的牛奶还有半盒,我倒在碗里微波了五分钟,好烫,热滚滚的我就喝了。
刷题到十一点,洗漱好后躺床上看书,十二点睡下。很快就睡着了,但还是睡不好,又进了梦境。
雪下的很大,到处都是白色,谁家在办丧事,纸钱烧的灰随着雪花到处飘落。
哪里跑出来一群小孩子,手里拿着葬礼上扎花用的彩纸,围在一起堆雪人。
我意识到那雪人又会是熟面孔,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雪人倏地回脸,狰狞诡异的面孔伴着尖锐刺耳的笑声吓得我一哆嗦,把我自己给抖醒了。
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我只好给自己平复心情,想接着睡又怕做噩梦。
好怀念我的铜钱,要是拿不回来的话,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大师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