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有点呆,问他:“你不是弃贱从良了吗?”
他眉头一挑反问我:“我现在难道不是在重操旧业么!”
我立刻伏下身姿乖觉道:“如果你请我吃饭,我可以叫你少爷的。”
他眉头皱了一下,面上闪过了一丝狭促的坏意。
我刚要开口补救,他指着我:“不许反悔了。”
失策!
出门,下楼梯,疼,虽不至于举步维艰,但我就想矫情试试。
“抱我吧!”我张开手,“少爷帅帅的,棒棒的!”
苍龙有点无语的看我,我怀疑他可能也没有经历过这种……
“你谈过恋爱吗?”我问,“就是纯粹一点的感情,不是利益相关相濡以沫互相取暖的那种。”
他没回答我,见到楼下有人上来不肯跟我叽歪,单手将我兜起来了,还提醒一句:“抱好。”
我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胸贴上他的侧脸,低头在他头发上嗅了一口,其实他的头发挺软的,本该是个脾气性格都很好的人。
楼下上来的人跟我们擦肩而过,大叔模样的眼睛一直紧盯着我。
“看什么看,是你该看的吗?”苍龙冷脸吼人。
说实话,他要故意吓人其实也挺吓人的,因为他不是虚张声势,自然而然的就有那股威慑人的底气。
大叔不敢回顶,直接跑掉了。
“他好没礼貌啊。”我说。
苍龙笑了:“他又不是我小弟,为什么要有礼貌?”
“那你好没礼貌啊!”我又说。
苍龙接着笑,问我:“我为什么要对他有礼貌?”
我指了指一楼门口贴着的五星缺一颗的牌牌。
他“嘁”了一声,下到最后一步楼梯把我放下了。
“咦,不要嘛,伦家还要抱抱。”我抱着他的腰,一路要他拖着我走,几次踩到他的脚后跟,他也没什么反应。
直到我累了,主动把手松开,并且停住脚步。
他回头看我:“能往阴凉地走走吗?不晒啊!”
“神婆叫我多晒晒太阳。”我说。
“还说我是少爷!”他又往回走,再次将我单手夹住,并且走在太阳下。
“小心我得寸进尺,一直试探你的底线。”我揉揉他的头发,彻底将他的发型变回起床样。
苍龙“呵”了一声:“你拿什么试探我的底线?”
我又朝他做了个不雅手势。
他把我手打开:“做个淑女吧,这是你最值钱的一面。”
“我知道怎么让人对我高不可攀,可我就想在你面前当个荡|妇。”我说。
“好自信啊。”他笑着摇摇头,“等你什么时候摆脱做鸡的命运再嚣张吧!”
“孟天东说彩爵的鸡不是谁想睡就能睡的,每年会员费就要好几百万,还要身份核实,像你都没资格,不务正业,背景肮脏。”
他说:“那又怎么样,你又决定不了你的顾客。”
我傲娇道:“等着吧,我早晚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
他抬头看看已经高升的太阳:“还好现在是中午了。”
我:“好冷。”
回到车上,我坐副驾驶,刚把安全带系上,他给我“噔”一声解开了。
我本能的有点疑惑,扭脸看他。
“少爷抱了你一路,该你服务了。”他说着挂档倒车出去,开上大路后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安全驾驶啊,少爷。”我没这么玩过,不危险吗?
“少爷有谱,快点。”我的后颈被他一提直接抓过去了。
这车空间大,我是完全趴着的,下嘴之前我是真嫌弃,捯饬自己半天澡都不肯洗。
“不要嫌弃自己。”他把我按下去了,不碰后脑勺就压我肩膀。
他这样倒是挺分心的,红灯时没及时踩住刹车,又喊了一声:“我的妈!”
一张菩萨脸,一身美人骨,手握半壁江山,杀人从不眨眼,可这人不碰毒,不下赌,甚至都不讲脏话的。
我也不讲脏话,但我也和他一样,没资格做文明人了。
地方到了,他刚停下了车,忽然叫了一声,喇叭也跟着响了一声。
我抬起身,伸腿跨了过去,揽着他的脖子将吻送上。
“别嫌弃自己。”我舔了舔他的嘴角,问他,“味道怎么样?”
他神色迷离的笑了笑,把座位往后拉了拉,钳着我的腰将我放了上来。
我说:“你别动,我来。”
他把两只手举起放靠椅上,果真不动了。
“叫,接着叫,叫给我听。”我用力的(哔——)他。
他眉头隐隐一蹙,骂了我一声:“滚!”
我笑了,低头咬了咬他的唇,蛮横道:“有种别求饶。”
他头垂了下来抵着我,低哼的颤音真销|魂,也从这种美妙的感觉里生出了别样的情愫,当在不可控中找到能掌控的规律,其实很恐怖。
吃的中餐,决定出来吃饭时他已经定了,但毕竟时间短,店家给临时安排了几道菜。
我问苍龙:“吃吗?”
他人往后一摊,说:“你喂我就吃。”
补补吧,再不吃都虚了,看他脸色惨白惨白的,歇半天还有汗水下来。
不知道这菜是怎么分配的,两人份的葱段辽参,辽参只有三条。
我把盘子端上,兜着送到他嘴边:“少爷,张嘴,啊。”
他紧闭嘴巴,不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