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这一次在精英班,让我很分明的看清差距,别人都游刃有余不疾不徐,而我却要不停劝说自己沉下心不要急。
第二场之前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不能待在教室里,监考老师要清场,提前感受高考的氛围。
两个精英班不跟我们普通班在一起,中间还有一道横向铁栅门,虽然平时并不会拉上,但大家都形成了潜规则,互不搭界。
并不是只有我一个特例,前五十的也有普通班的学生,但我在这一群人中显得格格不入,所有人看我的眼光也带着度量。
别人好歹也要带本笔记临时抱一抱,我除了考试工具什么都没,而且站在一边和谁都不熟,只能默默的站着捣腾脑海里的记忆。
“你昨晚不在宿舍。”不是问句,梅瑞林走过来后说了这一句。
我朝他瞪了瞪眼睛,这人胆子是真大,没看到大家都对我避之如财狼虎豹,他就这么大喇喇的跑来跟我说话!
但周围还算嘈杂,好学生也有活泼的,也会打打闹闹开玩笑,梅瑞林嗓音很淡,一点也不突兀。
“昨晚寝室大检查,就为了防止有人在考试期间作乱,整个高一,只查到了你。”梅瑞林说。
“……”我,“我请假了,你们没问姜老师吗?”
“嗯,她也说你请假了,可你没有请假条也没开出门证,她包庇你也有失责。” 梅瑞林是校纪委的,权力还很大,这种学生,老师也怕。
我笑了笑:“事急从权,规矩死的,人是活的。”
“那你中午去教导主任那把手续补上。”梅瑞林给了我一个重点的眼神。
我微一点头,表示了解。虽然帮了我个大忙,但我不想谢他。我并没有报仇,更没有消气,我只是跟现实和解而已。
以为话题就此结束,他却拿出了一个熟悉的牛皮纸信封。
我抬了抬眉,还没表示不懂,他就说:“不是给你的。”
我不来接,反问:“我该替她收吗?”
梅瑞林又靠过来一些。
“我不会告诉她的。”不好跟他多纠缠,也该为秦锦讨来一些回报,可是正当我伸手时,他又缩回去了。
“你感觉怎么样啊?”
我抓了个空,抬头时就见到了他的正牌女友——曾雪薇。
梅瑞林略微侧身,平淡的两个字:“正常。”
曾雪薇身体跟着他的方向转了一些,说道:“最后一道大题,估计要被扣一半的分,我用偏微分导了一下,结果跟我的方程对不上。”
“那你结果多少?”梅瑞林问。
曾雪薇说:“36啊。”
我有些意外,眼睛跟着瞪大了起来。
“不对,应该是42。”梅瑞林很笃定,来自学神的自信。
曾雪薇一下就叫起来了,上来就要拉梅瑞林:“真假的,我换了三种方法呢!怎么解的,难道我思路全错了?”
梅瑞林也没要让开,给她抓,给她抱,还安慰她道:“没关系,还有机会,调整心态。”
我下意识的撇嘴,虽然我不懂偏微分,虽然我绞尽脑汁也就找到一种解题方法,虽然我草稿打了三张纸几乎要放弃且没有一丝把握,可我最后的结果是42。
还是太年轻,侥幸过后的得意太明显,目光对上梅瑞林时,我连那点酸意和妒意都没能藏住。
可能是我暴露了本性,他也没有刻意隐藏,匆匆一瞥时,眼角蕴满了笑意。
我索性彻底不装了,翻了个大白眼,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去。
“你笑什么?”曾雪薇在身后突然问。
听见梅瑞林音色沉沉,不解且无辜的反问:“何出此言?”
“可我感觉你好像很开心,你在幸我的灾乐我的祸!”曾雪薇也是个可爱的姑娘。
梅瑞林面不改色的下定义:“欲加之罪,窦娥冤。”
“呵,你还窦娥!”曾雪薇要气又想笑,正好清场结束,她便先一步进了考场。
梅瑞林与我擦身而过,将那牛皮纸的信封塞给了我。
这可能就是偷情的妙处,看他多有成就感!
我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没猜错应该是五千,第一次接过时觉得沉甸甸好有分量,我还沾沾自喜。这一次却感到很讽刺,性命攸关在他这就这么一点价值,一个小生命的殒逝又是否能引起他片刻的执笔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