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瞪眼:“就是你弄的。”
他眸光一瞥,看向我时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昨晚看见我为什么跑?”
“不跑就要犯错误了。”我说。
“那现在呢?”他的手伸来托住了我的下颌。
“现在想犯错的人是你。”我想笑,但是受不住他的目光了,忙低下头,继续吃水果。
“哎,这什么?好好吃!”白色的蜜瓜,口感像奶油冰淇淋一样丝滑,绵绵密密,香气浓郁又甜而不腻。
“燕循——”他叫我。
“喏,尝尝。”我到底还是笑起来了,叉了一块蜜瓜递到他嘴边。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心知不可还要玩火,他刚要张嘴,我就给退回来进自己嘴了。
他这种性格能被人调戏而不讨回来吗?根本不可能给我得意的机会。
蜜瓜受压迫化开,口腔里全是浓郁甜香味,这个吻虽然强横又霸道,但他却干脆的分开,把我馋的不知所为,上瘾一样的粘上他。
“燕循,跟我一起走好吗?”
他说这话用的全是低沉的颤音,听的我脑子都嗡嗡的。
“你说什么疯话?”我都没力气站住了,人要往下倒。
梅瑞林撑住我,喘着粗气盯着我的眼睛:“我说真的。”
我不说话,但已然收起我惯用的楚楚动人与受宠若惊,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该清楚我的态度的,可他渐渐泛红的眼眶,失落又倔强,抓着我的手用力的我好疼。
我轻描淡写:“说过了,美人计对我没用。”
他咬牙切齿:“我也说过了,对我有用。”
“戒色啊好孩子,见色起意的还想过情关?”我挣开他抓住我的手,扯开自己的衣领:“这什么?值得?你以为我就挨几道皮带?”
他低头瞥了一眼,却还是执拗的说:“我的价值判断不是靠你来定义。”
“棋下个大概就分出输赢了,聪明人没必要无路可走才放弃。”我不忍心对他说过重的话,他难得情真却注定错付,深感遗憾却又不得不辜负。
梅瑞林看着我,还想再说什么,但有人敲了门,在门打开的一霎,我们各自分开。
“你怎么还在?”此时第四节课已经开始了,老梅目光敏锐的看向梅瑞林。
梅瑞林面不改色道:“我是证人。”
“哼!”老梅面露不屑,讽刺一句,“你这个证人会公平吗?”
去到教导处,何连天的父母都在,他妈妈一看是我,意外之后表现出难怪如此的神色。他爸爸的态度则更加的傲慢,直接开口问我要多少钱。
何连天的班主任和高一的年级主任也都在,他们不表态的默默看我。
这个架势不像是要谈钱,那我就顺势硬刚:“我不要钱。”
何连天问我:“那你要什么,玩这一出不就是为了骗钱?本来就是个婊|子!”
在隔壁房间我就已经知道谈崩了,有梅瑞林先前的劝导,老梅本来已经搞定。但后来何连天的爸爸来了,事情突然一下变得不可控,何连天和他妈妈两人都由一开始的息事宁人心态变成无罪论的激进亢奋。
我笑了笑:“那就没得谈了。”转脸问梅校长,“可以借电话一用吗?”
“燕循同学,没必要如此。”老梅想不到我也一点不势弱,瞪了梅瑞林一眼,然后让何连天的班主任和年级主任先离开。
“不要走,有什么话就开诚布公!”我拦住这两位老师对何连天说,“就算我是婊|子,但我不愿意你就是强J犯。”
何连天愤怒质问:“我干你了吗?”
“强J未遂也有罪。”我说。
何连天的妈妈说:“有没有罪也不是你说了算,谁知道你是不是图谋不轨,你一个高二的怎么会出现在高一的教学楼?”
我淡定回道:“他一路尾随,我慌不择路。”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不检点,未成年就跟人同居,什么名声全校都知道。什么强J未遂,分明就是你勾引人不成反咬一口,我们还要告你敲诈。”何连天的妈妈叫嚣。
“行啊,那就走程序,报警。”我说,“你不告我,我告你,骂我婊|子,辱我名誉,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要过钱?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