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排骨的手揉我脑袋:“不要置喙和质疑别人的信仰。”
“那你的信仰呢?”我问。
楚啸不答,转身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啤酒,拇指钳着食指轻轻一拨,开了,问我,“你喝吗?”
我摇摇头,劝他:“先吃饭吧。”
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半,朝我嗝气。
吃完饭还是我洗碗,只是这次打扫花了我好长时间,楚啸下去洗澡,等他上来我才发现他还带了自己的洗漱品和衣服来。
我眼神看看他,他说:“待会儿你去把我衣服洗了。”
我继续看着他。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是你说的么,叫我用点功,知识改变命运。”
“我明早给你洗,夜里要下雨。”
“那你自己的怎么洗了?”
“我洗的时候不知道要下雨。”
“那你把我的衣服也挂出去,让雨水洗。”
我就不说话了,下去给他洗好衣服,洗衣机甩干晾在了阿婆家的廊下,然后又去把我的衣服拿回来挂上。
忙好都快七点了,多了凳子我们就共用书桌,互不干扰。我花两个小时写作业,两个小时刷题,然后拿着书坐到床上去,在看书之前先在脑子里规划总结一下知识点。
今天不看名著和诗词了,既然都参与了竞赛,初赛过后才是见真章的时候,我得要找点做准备,光靠背原题是没什么用的,需要有更多的储备知识。
过了十二点,楚啸过来问了我两道数学题,他听的直皱眉,但我觉得我已经讲的够详细了,所以忍不住又说了那句:“压轴题,不会就pass,影响不大。”
其实我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讲解给他,但我不想让他得来的那么轻松,告诉他了他也一样会藐视我。
他垂搭下眼皮,一看我手里的《细胞生物学》,撇了撇嘴问:“可以睡觉了吗?我都困了。”
我往床边让了让,把床头的灯调暗:“你先睡。”
“我睡里边不合适吧?”话是这样问,也没觉得他有什么踟蹰,出去一趟,回来脱了裤子就准备上床了。
我一边低头看书一边说:“你以后不要站露台那尿,楼下有人经过怎么办?而且时间长了有味道。”
“你不是说夜里有雨?”楚啸把我书拿走,“睡吧,你又不像我,不用太刻苦。”
我去楼下上厕所,回来在外面水池刷了牙,然后进了房里。
楚啸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笑哈哈的看我,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脱了鞋站到床上,一脚岔到了里侧,拱进被窝说了声:“关灯。”
“你不脱衣服吗?”他问。
我说:“不脱。”
“不用那么防着我,防也没用。”他说。
我顿了顿说:“我爸爸以前经常会半夜把我拖起来打,我习惯了穿好衣服。”
没想到楚啸听我这样说,竟然迭声叹气:“唉,你傻啊,你应该脱光了呀,那他还好意思三番四次这样弄你吗?”
我:“……”
“脱了脱了,这么优秀的胸别再给勒废了。”楚啸一拍我的后背,手就穿过外套摸到了我的前胸,“你看看,还是有钢圈的,没常识吗?”
我:“……”
我要反抗感觉自己就是挂牌坊的婊|子,装模作样假正经。
楚啸把我外套脱了,手掏进我的袖子里把内衣抽了出来,扔到了被子上。
我闭上了眼睛,僵硬的平躺着不动。
楚啸拍拍我的手:“睡吧。”
我没说话。
安静了片刻,楚啸突然问我:“你要到钱了吗?”
我的声音有些哑,低低的回了一声:“没有。”
“那我去给你要。”他的声音也很淡,像是半梦半醒的呓语。
“你要怎么给我要?”我问。
他的额头往我这边靠了靠,低声道:“这你不用管。”
“那你准备要多少?”我把脸撇到了里侧去。
楚啸彻底转过身来,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捏了捏,轻松到几乎像玩笑一样的语气:“两千六百万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为什么是两千六?”
他捏我胳膊的手用了力,小气的说:“你都能给人一千三百万,我要双倍。”
我:“……”
“但你必须把一半的钱花在我身上,不许对我小气,不能总跟我斤斤计较,我脑子不开窍的时候不要老鄙视我,也不许冲我发脾气甩脸……呃,发脾气也可以的,总比你假笑强。”
我反过手来拍拍他:“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