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便出此下策,让你们入了鬼村。昨夜我一直带兵等在村外,想着你们若需要帮组,我带兵营救你们。左丞教子有方,果真把死尸铲除,造福一方百姓,历侯感激不尽。”
司南佁眼里带着一丝轻蔑,万历侯说的这些,她早已想到,只怕万历侯的目的远不于此。
司南佁将目光瞥向万紫云,万紫云虽然低着头,但时不时抬眸看向司南弋。
叶琉璃也捕捉到万紫云的目光,打趣道:“紫云姑娘医术精湛,可有意入左丞府做医师?”
司南弋目光灼灼,剜向叶琉璃,好似在说,在乱说我杀了你。
叶琉璃的话正中万历侯下怀,万历侯应道:“卑职也正有此意,让紫云去京城游历一番。若左丞府能让紫云暂住,历侯感激不尽。”
司南弋心中很感谢万紫云救了容容月,但让她入住左丞府,这无异于给自己添了个麻烦,道:
“右丞广纳人才,历侯可有意归于右丞麾下?”
万历侯身体怔了一下,道:“卑职只是一州之长,为百姓着想,不论是谁广纳贤才,这天下依旧是皇上的天下,卑职也只是皇上的臣子,卑职永远为皇上效力,永远为百姓着想。”
司南佁莞尔一笑:“左丞府从不欠恩情,今日你有恩于左丞府,左丞府自当还恩,历侯,你有何所需?”
司南佁一步一引诱,引出万历侯的心里话。万历侯拱手道:“卑职的确有求于左丞府。”
司南佁挑眉道:“请讲。”
万历侯道:“紫云是我唯一的女儿,芳龄二十,因出生带有胎记,从小到大受人排挤,我这做爹的年龄大了,不知道能照顾她几时,心中别无他想,想着给她觅个好人家,终此一生。”
司南佁笑道:“历侯果真直言不讳。”
万历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万紫云更是自卑的低下头绞着手指,盯着鞋子上的玉兰花。
司南佁娓娓说道:“左丞府从不亏欠他人,历侯有助于左丞府,左丞府应下你这要求。只是你们相中的人恐无意云小姐,家有大哥,与我同岁,已过二十三岁,想来比云小姐大三岁,若历侯愿意,我便做主为云小姐、大哥牵线搭桥。”
万历侯的表情捉摸不定,谁人都知道左丞三个各个杰出,长子司南意年纪轻轻便做了护城将军。但比起司南弋背后的势力来说,还是略逊一筹。
司南佁自然知道万历侯在衡量什么:“历侯若是担心大哥相貌问题,历侯大可不必担心,左丞三子不仅才华卓越,样貌更为卓越。大哥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若是考虑到以后的升官加爵,历侯可要想清楚,你所选中的人脾气怪异,并不见得会对云小姐好,只怕你们押错了宝,辜负云小姐一生。”
万历侯左思右想笑道:“这话都被县主说完了。卑职也无话可说,县主之所以不拒绝卑职,是因为卑职身后的万家军。卑职夫人早逝,此生也就一个女儿,我总会有走的那一天,只希望紫云可以有个可以依靠的人。”
司南佁道:“左丞府的事情历来都是我做主,万历侯不必担心父亲会不同意此事。若云姑娘无意大哥,左丞府也会为她寻得好人家,若云姑娘无意婚事,左丞府养她一辈子也无妨。”
万历侯看着司南佁,眼里满是赞赏。愣了一会,道:“世间万事有变,还请县主拟下承诺。”
“好。”
司南佁飞快写下一纸承诺,递给万历侯,万历侯查看确认之后,跪在地上行大礼:“历侯此生效忠左丞府。”
司南佁道:“历侯误会了,左丞府是大誉朝的左丞府,历侯要效忠的也是大誉朝。”
万历侯身体一怔:“县主说的是。”
容容月在床上躺了几日,司南弋就在床边守了几日。
司南弋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想在容容月醒来时,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他。
容容月迷迷糊糊醒来,环视一圈,也没认出这里是何处,低眸看见司南弋躺在床边,左手还抓着她的手。容容月微微侧过身体,离他更近些,看着他睡觉的模样,容容月嘴角带着笑。
司南弋睡得并不深,醒来刚好撞上容容月的目光。容容月想躲也躲不掉,四目相对,司南弋抬头吻了一下容容月的额头,扶着她躺下。
司南弋眼周浮着一片青影,看得出他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
“在看什么?”司南弋抓着容容月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脸,满眼笑意。
本来有很多话要与他说,想让他多睡会儿,想问他现在身在何处?想问他是如何救的她?但现在一句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想静静地看着他。
司南弋握着容容月的手说了好多事情:“你的伤口太深了,你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很担心你,便在床头守着,好在你醒过来了。”
原来他们还在梓州,因为她受伤,不能远行,神仙姐姐先带兵回京复命,留下代盏、叶琉璃,洪猫、三娘留在梓州。
司南弋看着容容月胸口处,满目哀伤:“医师说你的伤口太深了,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伤痕。你为何要帮我挡那一箭?”
“你死了,我便拿不到酬金,说不定容家还要牵扯进来,这种亏本买卖,我可不干。”容容月也不知道那时为何要替他挡箭,只是看见了,没有其他想法,身体便挡过去了。
司南弋侧过头吻着容容月的手心。吻得容容月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在株洲又呆了半月,京城已派人多次催促司南弋,让他赶快入京,司南弋本就无心朝政,若不是容容月劝阻,他非得等容容月把伤养好了再回京城。
万历侯在城门口携兵相送。除了原本随行的银甲骑兵,万历侯额外给了五百精兵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