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猫打断容容月的思绪,随代盏一样唤容容月为少夫人:“少夫人,昨日来府里的三人可真能吃,在厨房里把今日做的饭菜都吃完了,害得三娘重新做了一份,现在才给您上菜。”
容容月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胃口:“无妨,他们忙活了一天,吃点饭菜也无碍。”
洪猫瞧出容容月情绪低落,想起方才看见的情景,四处张望,见三少爷不在,悄声说道:“少夫人,三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三少爷以前很爱笑,性格开朗活泼,七岁那年失踪,找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少夫人,你是顶好的人,不要与三少爷计较。”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容容月已经不想知道司南弋是个什么的人,他是怎样的人与她容容月毫无干系,她已决心要离开这里,待婚约解除后,她就带着父母回到蜀州,远离京城,远离左丞府,远离司南弋。
“嗯,我就在门口,你有事唤我就是。”洪猫退了出去。
已至戍时,司南弋还没回来,洪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容容月回到原本的大床,看着屋顶的几个大洞发呆。
月光穿过破洞将屋里照得通亮,跳跃的烛光在冷清的月光里显得有几分妖娆。容容月又像出来时一般掰着手指数着天数:“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竟才过去三十二天。”
神仙姐姐说的百日,一半的时间竟未过去,还有六十八天,这六十八天整日要面对司南弋,要如何度过?
容容月翻转过身体计算着日子。身后突然传来有人上床的声音,容容月吓得翻身坐起,看着那人:“你干什么?”
“睡觉。”司南弋拉扯容容月怀里的被子,容容月将被子拽紧,司南弋落了空。
容容月怒道:“你的床在外面,睡你自己的床去。”
司南弋左手撑着头,看着容容月,少了白日的戾气:“这个床是我的。”
容容月自然知道这个床是司南弋的,无力反驳,松开被子,双手用力一推,司南弋毫无防备,一轱辘滚在了地上。
容容月看着地上的司南弋宣誓道:“现在、以后这都是我的床,你不许上床。”
司南弋是个执拗倔强的人,起身蹬上床,争抢容容月怀里的被子。容容月那容他争抢,用力拖拽被子,竟将司南弋拖了过来。
容容月倒在床上,司南弋撑起双手看着身下的人,耳根子变得绯红。
容容月愣了一秒,双掌覆在司南弋肩上,推开司南弋,将司南弋压在身下。司南弋何时受过此等侮辱,双掌想推开容容月,奈何容容月浑身蛮力,顺势抓住司南弋双手的手腕,将他的双手举在头顶,撤下头上的发带绑住他的双手。
司南弋趁着容容月松懈,抬手双臂,将容容月框在怀里。容容月用力推开也推开不开,看着司南弋:“司南弋,你放开。”
“不放。”司南弋眉间闪着一丝得意。
“好。”容容月握紧拳头,对着司南弋腹部就是一拳,司南弋疼得屈身咬牙,容容月趁机从司南弋怀里逃了出来。
司南弋倒在了大床上,双手放在腹部,额头直冒冷汗,表情痛苦。
容容月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痛苦的司南弋不以为然,前几日他拿腿伤骗她寻她开心,今日想必也是装的。
过了一会儿,司南弋依旧躺在原地,捂着腹部,冷汗湿透了整个里衣。容容月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司南弋……你……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
“药……”司南弋的声音比起方才虚弱很多。
容容月慌张起来,若是司南弋被她打死了,不仅她要死,父母还要受牵连,赶紧关心道:“你…你要什么药?”
“在梳妆台……第一个柜子里……有个木匣子……”司南弋蜷曲着身体,表情异常痛苦。
容容月跳下床跑到梳妆台前,找到木匣子。容容月跑上床,打开木匣子,拿起里面的红色药丸放入司南弋的嘴里。
吃下药后,司南弋过了一阵才缓和。司南弋闭着眼睛,声音微弱:“我腹部还有些疼,许是你方才下手太重了,你去将外边那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拿来。”
“嗯好。”容容月马不停蹄跳下床从外面取来药膏,动手解开司南弋的衣服,司南弋忽得抬手护住自己的衣服。
“我帮你擦,你好好躺着便是。”容容月很是愧疚,方才下手太重了,他才会疼成这样。
司南弋捂着衣领的手有些松动,平躺在床上,任容容月脱去他的衣服。
容容月揭开司南弋的衣服,被眼前的躯体震惊住了。他的身体布着长短不一的伤痕,最长的伤痕从左边肋骨连到右肩,每一条伤疤都没有缝合的痕迹。腹部、胸部留着一些淤青。
司南弋看着头顶上的床帐问道:“吓着了吗?”
“疼吗?”容容月回过神来,取下药膏轻轻擦在司南弋的腹部的淤青处,不知道是在问淤青疼不疼还是伤疤疼不疼。
司南弋没有回答,由着容容月替他上药。
上好药后,容容月替司南弋穿好衣服,司南弋长臂一揽,将容容月拥入怀里:“我要和你起一起睡。”
容容月本想推开司南弋,想起司南弋满身的伤疤,如何都下不了手。轻轻推了推司南弋:“我再去拿条被子。”
司南弋抱紧容容月,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不用,我身体暖和,用不着两条被子。”
“但是……”但是她们未成婚,如此这般,传出去如何是好。
头顶上传来司南弋迷迷糊糊的声音:“还有六十八天,我们成婚。”
容容月一惊,抬眸望着他,他也在计算日子?
容容月看着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