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晚结束了,江一宁百无聊赖的喝着牛奶。
无意中问道:“你高中时候,喜欢过一个女生?”
此刻的徐南风刚洗完澡,在玄关处大刺刺擦着头发。听到江一宁的话,陡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疑惑得看着江一宁。
忽视徐南风的惊讶,江一宁装作无意的说道:“今天,听沈漫青提起。说那个女孩有男朋友。”
“沈漫青,还说了什么?”徐南风着急的问道,头上的水珠滑到脸上和脖子上。
“就说你当时眼睛都哭肿了,”江一宁自然地拿过徐南风手里的毛巾,帮他擦着头发,“其他就没有了。”
看到徐南风常舒了一口气,江一宁问道:“怎么?还保留着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不是,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全部告诉你。”徐南风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江一宁转身给徐南风端过牛奶,开玩笑的说道。
徐南风沉思良久,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这可能是一个枯燥的单相思故事。
我高中时期,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高三毕业没有考上什么学校,母亲就给我报了辅导班。我本身是反感的,没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了我一生的挚爱。我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但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却莫名其妙的悸动。于是,我发奋图强立志考上她的学校。”
轻轻抿了一口牛奶,徐南风继续说道:“那段时间,我像打了鸡血,每天挑灯夜战,没想到……”
“真得考上了林川大学。”江一宁接话道。
“对,等我到了林川大学,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没想到却发现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徐南风哽咽道:“我还是来晚了。”回忆往事,依旧难过不已。
尽管内心也涌动着苦涩,江一宁依旧体贴的安慰:“你现在有我。”
“我以为只是一世情迷,觉得自己只是迷恋于青春的幻象。于是流连于花丛,渴望寻找同样的悸动。无奈却总是无功而返。”徐南风遗憾的说道。
尽管听到这些内心涌动出无限醋意,但江一宁安慰自己“谁的青春曾迷失与荒唐”。
沉默良久,江一宁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选择我,是不是因为我跟她挺像。”
徐南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望着漫天的繁星,良久以后才默默说道:“很像,一样的善良、一样的乐观,一样的积极向上。”
“她现在在哪里?”
“应该找到了爱她的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有她的照片吗?”江一宁脱口而出。
良久,徐南风喃喃地回答:“有,但没有带在身边。下次拿给你看。”
从后背轻轻抱住徐南风,江一宁自责道:“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不愉快的往事。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好的。”
徐南风轻轻点头,此刻繁星满天,却没有一颗能了解他的心事。满怀的心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压抑在心里。
江一宁终于取得了去霍巴特的通行证,此行一去三个月。她兴奋收拾行囊,忽视了徐南风恋恋不舍的眼神。
塔斯马尼亚岛位于离澳大利亚州240公里的海域中,这是一座神奇的心形小岛,被称为“世界的尽头”。塔斯马尼亚州位于小岛之上,霍巴特则是塔斯马尼亚州的首府,也是澳大利亚私藏的后花园。这座城市天然与世隔绝,虽繁华不足但喧嚣有余,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享受到天然的美景。这座富足、古老、静谧的城市展现着异域风情,给江一宁带来独特的感受。
霍巴特人民对于汉语的热情超乎想象,江一宁快速投入到工作之中。徐南风也忙着规整项目,为明年奠定基础。短暂的越洋通话,也聊聊数语,草草挂断。
转眼已经过了二十多天。
晚秋的黄昏,空气中笼罩着萧瑟之感。身材高大的男人落寞的站在落地窗前,从十八楼望下去,太阳的余晖斜斜得洒射在大地上,车水马龙的街景中来来往往的车与人拉出长长的影子……
徐南风不自觉的舒活一下筋骨,下午刚刚签订了1200万的自动检测项目,终于可以有一点时间放空一下自己。最近真的是太忙太累了,想到这里徐南风忍不住按摩着紧缩的眉头……几天没联系,不知道远在他乡的人儿怎么样了?
缓缓的坐在沙发上,自觉调整到最舒服的状态。翻出微信,点进她的朋友圈。
忽然,徐南风的目光被朋友圈的背景灼伤了,目光难以挪开……心间的人儿仍然明目皓齿、笑颜如花……但是可恶的!怎么被一个白鬼子搂在怀里!更可恶的是,怎么在一个白鬼子的怀里还笑得这么灿烂!
猛地从沙发上跳起,心乱如麻的来回踱着步子……
思索几分钟,徐南风飞快的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帮我定最早一班去霍尔本的飞机!要快!快!”
挂断电话,徐南风依然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此刻震惊、愤怒、妒忌、害怕……纷乱的情绪交织在整个心胸之中,让他不得不来回踱着步子……
两个小时后……
徐南风坐在了飞往霍巴特的飞机上,飞机冲上云霄,在云层中缓缓穿梭,载着焦急的人儿跨越赤道从北半球进入南半球,从晚秋进入夏季……
飞机穿越中国版图……还有9000公里就可以见到她了……
穿越大洋洲,……还有3700公里就可以……
穿过澳大利亚州,……还有1000公里……
穿越巴斯海峡,……还有500公里……
来到霍巴特……1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