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唐突了,常小姐。”
岳星潜笑得眉眼弯弯,常异姝心里凄凄惨惨,她是一句话也不敢搭茬儿了,真是连呼吸都是错呀。
张乐颜捂着嘴,竭力忍住笑声:“现在不就知道了?你们呐,正好趁着见面好好聊聊,拉近彼此的距离啊。”
眼见着常异姝脸上摇摇欲坠的表情,岳星潜心里直乐,也算疏解了前段时间微信上那些不痛快。不过现在常异姝跟躲瘟神似的地躲着他,见了他跟见了鬼,只差喊不喊的区别,心里想着还是借坡下驴,别把人吓跑了。
“刚才是玩笑话,异姝是我工作上的好帮手,好同事,我们自然是熟悉的。”
常异姝在心里苦笑一声,这是明晃晃地挖苦谁呢?
“这不就是了嘛,哥。那你们可太有共同话题了,多聊的来。”
常异姝要哭出来了,聊什么?下一步的辞职赔偿金吗?
“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间。”
岳星潜握拳抵了下鼻尖儿,轻哼了一声:“刚才服务员说,洗手间出了点儿问题,正在维修中。”
常异姝眼眶一胀,热泪差点儿要夺眶而出,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一旁的张乐颜乐不可支,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紧紧拉住常异姝的手,哪里肯让她跑:“常异姝,这是我哥,又是你上司,你害羞什么呀?”
害羞你妹,我现在想杀人。常异姝忍不住在张乐颜手心狠狠抓了一下。张乐颜毫不示弱,揪住她大腿狠狠扭了几下。常异姝疼得眉心皱了皱,吸了口凉气,蓦地侧脸瞪了张乐颜一眼。张乐颜眉眼俏皮地冲她笑着:“你看,一说还恼羞成怒了。”
岳星潜听到这话,看了下常异姝,她因为有气,脸蛋儿鼓鼓的,饱满莹润,像颗熟透的水蜜桃。不知怎么,指尖儿忽然有一丝痒,轻轻揉搓了一下,笑道:“看着挺可爱的。”
张乐颜还没说话,常异姝却猛地抬起了头,眼珠子转了半天,似乎难以相信岳星潜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上下嘴唇磨了半天,才唯唯诺诺地说道:“我觉得,您还是再仔细看看吧,岳总。”
张乐颜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一边轻抚着眼角,一边拍在常异姝背上:“哥,我们家异姝啊就喜欢开玩笑,多幽默啊。既然你们相谈甚欢,我就不当电灯泡儿了,拜拜。”
临走时,张乐颜笑眯眯地冲常异姝扬了扬手机,神清气爽地甩给了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常异姝竭力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又瞟了眼岳星潜,气的直跺脚,这叫什么事儿啊?
张乐颜一走,气氛就更诡异了。默了一会儿,岳星潜长臂一展,轻轻在常异姝的桌子前敲了敲:“你是打算把头埋一天?”
常异姝瓮声瓮气地道:“不然呢?”
“我看你是检查写少了。”
“不,岳总!”常异姝瞬间把头抬了起来,不想正对上岳星潜促狭的双眼,她又把头低下去,岳星潜手却比她更快,指着她的脸说道:“你是饿了吗?头发吃到嘴里了。”
常异姝听到,慌乱地拂了拂耳边的碎发,他笑眯眯地打量着不敢再低头的常异姝,白嫩嫩的一张脸,莹润的脸颊透着一点儿诱人的红,秀挺的鼻子下是水嫩嫣红的唇瓣,然而最诱人的却是那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岳星潜眼睛一眯,蓦然想起在公司顶楼的天台上,他已经不止一次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懒洋洋的黄昏和雾蒙蒙的远方。而现在,里面是一池羞涩的春水,单纯又无辜,他不由得搓了搓手指,又有些痒了。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常异姝有些呆:“问你什么?”
岳星潜啧了一声:“你说问什么?”
常异姝挤破脑袋想了半天,最终怯生生地问了一句:“上次的检查您看了吗?行不行,不行我再改。”
岳星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人性?相亲的时候还问人姑娘要检查?我还能找着对象吗?”
常异姝这时候倒异常坚定地抬起头,一本正经地拍起马屁来:“怎么不能?张乐颜说您这样的在常县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会找不到对象呢?”
岳星潜微低头,轻挑眉:“是吗?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天这个姓岳的指定是犯了什么大病吧?
脑袋飞速运转中,忽然想起来自打年后上班以来,每到开会时间长或者下楼梯的时候,岳星潜总会不经意间地拂一下自己的腰。于是,她鼓足勇气,下定决心,认真又慎重地说道:“都挺好啊,就是您平时工作太忙了,得注意下身体,尤其是……”常异姝顿了一下,深深咽了口唾沫,吐出了下一个字儿:“腰…”
说来也巧,隔壁桌儿的一个女孩儿正在刷剧,不小心把音量调大了,然后一句广告词就飘了过来:“是不是深透支了?快用……”
周围人一阵哄笑,常异姝忙也跟着笑,反正都得罪了,不怕得罪地深一点儿,决裂了才好。
岳星潜眉心果然蹙了起来,不过手摸了摸下巴,还是轻笑了声:“原来在公司里你经常盯着我看?”
常异姝一噎,看了岳星潜半天,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就!离谱!
常异姝原本以为自己要原地抠出一座常县城来,没想到岳星潜的电话突然响了。
岳星潜皱着眉头看了看手机,思考了十几秒,最终还是接了起来。一开口就是习惯的打官腔,常异姝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等岳星潜接完电话,常异姝的脸总算恢复了血色,岳星潜正要开口,常异姝却抢先一步道:“岳总,您先去忙吧,我没事儿的。”
岳星潜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