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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事连连(2 / 3)

爷需要不需要他的药?你们有仇就找那胖子去,怨不得我啊。”话音刚落,也不容其他人分辨,只见那壮得牛似的屠户一手从腰间拔出大刀来,一摇一摇地大踏步向章哲和苏阳景走去,尽管雨并没有完全停住,还有淅淅沥沥的声响,此时却也完全被那个屠户的脚步声掩盖了。当然,在章哲和苏阳景看来,更可怕的是那屠户的眼睛里散发出的杀气,那萧杀之气足以震慑得二人动弹不得了。更别说他身上的血腥味,直灌进鼻子,压迫得人连呼吸都不能够。

屠户挥起刀来就要砍下,屋内突然响起一声:“要杀也得说说是为什么杀不是?”

那屠户闻见是女儿家的声响,却唬了一跳,手里拿着刀僵持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砍下去也不是。

裴乂走了出来,看着那屠户微笑道:“您这一刀下去,恐怕就不是狴犴倒是睚眦了。不如先说说您与这林老胖到底是何怨何仇?我们若是能从中调解了便好,若是调解不了,我们四人自由你发落。”

裴乂不过三两句简单的话,倒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那屠户见如此说,便缓缓地放下了刀,对在场的四人说起了他与这药材黑商的故事来:“林老胖,年轻的时候是个人物,可惜好色好酒,把家财都散尽了。我见他原是那样一个人,只要不死总会东山再起的,便赊了不少肉给他,让他去做个人情,找点买卖营生,或者一官半职来做也好过活不是。不曾想那胖子,每日在我这借粮借肉竟不是去做人情买卖去,全进了他自己的肚子,吃得如今这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我也不和他理论,还常劝他要收心,好做人。替他筹礼送他到县城外码头边一座叫蟹子道观的老道师给他去学点道场法术,好好过下半生。怎料他学了本事回来,在这里开了门店做起了生意,却浑然忘记了我这个恩人。这倒也罢了,不巧被我遇见,却还数落我害了他。我说让他把从前赊下的肉钱还了,他却推说没钱。也罢,他既有个药店,那用药材补偿了吧,却怎料,我那儿子吃了他店里的这药竟呼啦啦的病死了。你说我不来砍了这天煞的王八蛋,我如何还有脸活在这世上?”一边说着,这壮得牛似的汉子竟然一边唔唔得哭了起来,任是谁见了都得动容恻隐。

裴乂微微叹了口气,这种事情,从前她跟着爹爹在衙门见得多了,如今听了却仍然不好受。那完全没有见过这些的怡风却是愤怒大于悲伤。唯独,章哲这一次的反应却出乎其他人所料。只听他道:“不知道贵公子是怎么死的?死状如何?何时死的?”

其他三人一听见章哲如此问,便立即反应过来,这屠户的儿子很有可能不是吃了这药死的,而是感染了此时正在垵州肆虐的瘟疫。

那屠户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转而为愤怒,吼道:“好了,故事听完了,你们死也有个明白了,要么告诉我林老胖在哪里,要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满您说,我和隔壁这位老头都是大夫,我们方才擦看了屋内的药材,虽然成色一般,保存得也不算特别好,可是药材确是实实在在的药材,没有参合任何的别的东西,药性或许一般,但便是把这药当饭吃也吃不出人命来啊。你如何确定你儿子是因为吃了这药材病死的?”苏阳景及时打断道,顺便讥讽了一句章哲,章哲在旁气得只恨的咬牙,却又不好辩驳。

“哼,你们不用替这死胖子找借口了,我儿子就是吃了这药才病的。从前他虽然,他就是,就是不能行房事,别的一概没事,怎的吃了他的药之后,连命都没了?”

“或许只是巧合也不一定。你不妨把您儿子的病症说出来,我们这里的两位大夫也好帮你参详参详。”裴乂说。

那屠户一时间,不知道是听她的话说道出来,还是坚持给他们一顿血的教训,在踌躇间,裴乂又道:“实话告诉您,我们与这位叫林老胖的店家并没有任何干戈,不过是正巧他出去了,我们帮他守一会而已。您看我们四个,被雨淋了一身,真的只是赶巧路过。要是专门为候着您,不得早做了准备么?”

那屠户终于被说服了,略思考了一下,问:“你们两个真的是大夫?”

章哲道:“老夫行医看诊少说也有三十年了。”

屠户又转向苏阳景,苏阳景含笑道:“在下苏阳景,字阴霞,师出保枳陵,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苏郎中。”

屠户见如此景象,慢慢地放下了戒心,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是这个姑娘还挺像那么回事。”

裴乂笑说:“我本是垵州人,只是嫁到外地去了,今日回娘家探亲,不巧遇见此事。”

屠户又说:“既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走吧,我在此处等着那林胖子回来。”

而这四人并不打算走,还想与他继续周旋,不料,店铺老板这时回来了,他的身边还带着另外一个人。只见那人穿着一件水田甲比,鲜艳醒目,即便是在黑夜中也能让人一眼便瞧见。可是这衣服的女主人却脸色疲倦,形容消瘦,看起来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过觉的样子了。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吗,你儿子的死跟我没关系。”那个人称林胖子的黑商对着屠户无奈吼道。似乎他并不知道这个屠户今晚原本是来要来杀他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还我儿子命来”

“毕大叔,稍安勿躁,事情没了解清楚怎能下如此断言?”说话者正是那个方才随林老胖而来的女子。

“你个女娃子懂啥?”那屠户眼瞧着现在的状况是他们六人对自己一人,说理是说不过他们了,便想着快刀斩乱麻,先解决了他再说。什么在理不在理的事情,统统抛到了脑后。正当他再次把他的杀猪刀挥出来的时候,又发生了另外的状况打断了他的鲁莽。

“张师姐?”

“十思?”

原来眼前的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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