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碗筷的徐春蕾一眼搭上还在门外溜达,偶尔还要挠两下门的花猫,瞪一眼林沛:“这猫还挺自来熟,吃点杂碎还不够,这就要进门了。”
“啊?嘿嘿,看来是让妈妈你做的红烧带鱼把它的魂儿都勾走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了。”林沛连忙奉上好话若干,势必要掩盖刚刚私自投喂弄了一地的罪行。
“你到挺会分析这猫的心理。”把手里的鱼汤递给女儿,徐春蕾指使她,“行了,你也别杵在这儿了,这个拿上,把这桌上不要的馒头收一收,拿去喂它吧。”
林沛竖起大拇指,“妈妈真是心地善良小仙女,温柔美丽大好人。妞妞走,喂猫去了。”
说罢就跑,也不管被两句驴唇不对马嘴的称赞搞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徐春蕾。
“你干嘛还往里兑水啊?”贺文熹看她吃力的举起暖壶,哗啦啦又往里续了半碗水,纳闷的问。“放水猫猫该不爱吃了。”
“这里面都是盐啊,猫猫狗狗的吃了要掉毛的。都化在汤里了它也筛不出来啊,我寻思兑点水,冲淡点就好了。”林沛一通胡说八道,心知自己完全是在自欺欺人掩耳盗铃胡作非为。
然而,对付小孩子是足够的。
贺文熹:“哦哦,原来如此,冬天多冷啊掉毛太惨了,果果你赶紧把那些泡发的馒头都泡进去给它,别省着了。”
“好嘞。”林沛随手把所有馒头按进碗里,拍拍手大功告成。“你去给我找个塑料袋呗,总不能让它就着咱们的碗吃,用过之后这碗咱们还能不能要了,也不知道这猫身上有什么病菌,也不驱虫不打疫苗的,那么老多猫猫狗狗的在一块,还不得交叉感染。”
院子里不断有人收拾走动,那野猫一早就窜上房顶,但林沛敢保证,这家伙一定在上面暗暗窥视伺机而动。
这不她刚把泡好的馒头放在地上,花猫就在他们身后落了地,眼睛直勾勾盯着林沛的手,一副随时就要冲上来开饭的样子。
放好塑料袋,林沛和贺文熹后撤到花墙下面,这大概就是花猫的安全距离了,它疾步冲上前,大口大口吃着泡的更加软烂的馒头,满意的半眯着眼睛,喉咙发出满意的呼噜声。
好久没有挼毛茸茸的林沛看它吃得满意的样子,很想上前撸猫,然而不知趣打扰猫陛下用餐的下场,就是手指头给你咬掉。
咽了口口水,手指还是原装的好,她暂时还没有换新的打算,还是老实呆着吧。
吃了林家的饭,也没好好当林家的猫。
瘦花猫流窜在林家附近,大多数时候都在自力更生,偶尔会到她家来吃口热饭,搞得每次来到好像是到熟人家里串门一样。
这天,林沛和贺文熹正趴在桌子上写那本每年都要刷一刷存在感的《寒假生活》,斜照进来的阳光暖融融,照在身上十分舒服。
这时,金灿灿的阳光里,混进来一个黑团团。
这团家伙先是两只前爪并拢,上下几次拜拜,就像人一样洗脸,接下来就软酥酥的卧倒,身姿妖娆的抬起后腿,脑袋弯下去,一拱一拱的不停地舔着自己肚皮。
贺文熹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往前挪,贴在了玻璃上。
花猫回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低头继续□□自己的肚皮。它对两脚兽的生活用品十分有认知,就像这个倚在身后硬硬的但是又能看清楚对面的东西,就可以有效防止那边的小崽子伸手抓住它,是个很好很不错的东西,全世界都应该使用。
贺文熹哀伤的看着玻璃对面慢悠悠的猫,很是哀怨的看向林沛,他想摸摸这个猫,但这个猫从没给过他机会。
林沛摊手:“看我也没用啊。猫你就别想了,就算是家养的,也不是说摸就能摸得着的。等家里养了狗就好了,狗子随便你撸,上赶着你撸,你不撸它还不乐意呢。”
相处了几天自动把林沛和自己归为一国的贺文熹丝毫不怀疑林沛的话,当场就规划起未来的狗子要长什么样:“黑的,耳朵这样立起来!”
说着还用两指在耳朵上比划一下,又兴致勃勃的说:“还要肚子上是黄色的,嘴巴这么大。叫起来特别凶,坐下到我胸口这么高。”
林沛听着,含笑不语,咋滴,你还想要个黑背啊?想多了兄弟,咱家将来就养一大白细狗,天天理一寸头,脑子还不好使,打仗打输了都不会摇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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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临近,医院越发繁忙起来。林沛很能理解,过年就图个吉利,大年三十谁想在医院待着。病的厉害的年前就赶紧入院,能忍一忍的就拖到年后再找大夫。
热知识:年前年后是医院两大病人涌入高峰期,如非必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去医院凑热闹。
杨艳这几天也是忙得天昏地暗,明明是三班倒的工作愣是不断拉伸,到最近直接成了12小时一换班。刚把孩子交给林家,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愧疚和惦念的,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杨艳还硬撑着跑到林家来看孩子——然后再林家昏天暗地睡了一大觉。
折腾三次,杨艳念叨着事不过三,心安理得的把孩子往林家一搁,再也没有说什么接回家的话。
甚至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方向相反,杨艳都想自己也到林家蹭饭——没法子,护士这种强体力劳动,吃得再多也赶不上消化的速度快,回家做饭太麻烦,再说她这手艺忒潮,自己吃也憋屈;路上买回家也是凉的,吃了就睡搞得自己也不舒服。
至于贺家那个一直只存在于谈话里,从未露过面的贺秘书,杨艳冷哼一声:“跟着他领导下乡去了,能赶回来过年算他运气,十有八九要在老乡家跟人家欢度新春。唉,好歹是条新闻,说不定报纸上能见着他。”
对于这两口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