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高兴地带着那人贩子回衙门,准备对其严加审问,看看能不能顺带揪出其同伙。一般人贩子都是团伙作案,所以他们觉得这个也不例外。
至于那被拐的孩子,暂时寄放在安王府,一来是安王府有人照顾,比放在全是男人的衙门方便,二来也是给郝程做个顺水人情。这个孩子穿着精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到时孩子家人找到了,还能不对救下孩子的恩人有所表示?
郝程对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了情,私下让人又给两个衙役塞了两张一百两面值的超市购物卡。
两衙役自然喜笑颜开地走了,殊不知另一边与他们共事的其他人此时脸色大都不太好。
这事儿还要从午时这杂货铺开始做活动说起,本来自衙门那边到这三巷口来,就是想跟着王衙役两人喝口汤。
谁知道许是小偷被抓光了,也可能是他们一起过来后,人太多,偷们没敢行动,总之就是除了在这混了顿饭,是毛也没抓着。
正惆怅的时候,对面的杂货铺热火朝天的搞起了活动,那他们还能坐得住?
便一窝蜂地跟着人群走,期望能像王衙役他们一样也抓几个小偷,实在不行有闹事的也成。抱着这美好期望,他们临走还奚落了几句拿了超市好处,不好和他们一起离开的王衙役两人。
可谁知道事情的发展不按条理出牌!他们蹲了半天,小偷倒是遇到了,可因为和店家配合的不好,竟让小偷顺着人群跑了,他们连小偷长啥样都没看着。
还没来得及懊恼,人群中有个半老妇人直接坐地上哭开了:“我的小少爷啊,小少爷你怎么不见了?!你出了事可让老奴怎么活啊……”
有人认出那仆妇乃是齐王府上的管家婆子:“我刚看到她带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莫不是齐王那如珠似宝的小孙子?”
“啊,那可出了大事了,快帮着找找。”
“人这么多,可能只是挤散了,你先别急,叫个人帮忙回府上找人吧,多来些人也方便找。”有人给那仆妇出主意。
那仆妇身后手足无措似乎也要哭了的小丫头,这才有了主心骨一般急忙道:“管事您在这等着,我这便回府叫人。”
仆妇边哭边点头应了一声,人群中马上有人招呼着给那小丫头让了路,好歹让人先从这人山人海中挤出去。
可这近处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歹还稳得住,远处的人只听到有人说丢了孩子。有的人急着帮忙找,有带着孩子的生怕出事又急着先回去,身处人群中,不管要进去还是要出来,都免不了挤动间的推搡,因此人群这就起了乱子。
还没等身处其中的衙役们反应过来,马上更多的骚乱便已经发生。
有人嚷嚷着“出事了”,有人跌倒在地根本无法起身,有人被推搡着受了伤,混乱中愈多的呼喊和哭嚎。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郝程他们离得又近,自然早早地发觉,连忙招呼人取了铜锣帮忙疏通人群。
“噹噹噹”的响亮铜锣声镇压了一切,又听着锣声旁边有人吆喝着:“这边走这边走,有谁受伤了喊一声,这边有大夫!……”
无头苍蝇一般的人群,有了指挥后逐渐恢复秩序,也终于将受伤的人露了出来。
郝程忙带着刚看了被拐孩子后还没离开的陈郎中,挤上前去查看伤者。
人群中加入了帮忙指挥的衙役们,好不容易帮着疏散了人群,还没来得及帮忙调集更多的人去找那丢失的齐王孙子,就听说孩子找到了,刚送去了安王府使人照顾。
这让众衙役齐齐松了口气,孩子找到了就好。不然让齐王知道,他家的小孙子丢了,他们人却正好在现场,不吃了他们才怪。
这边还没刚平静下来,就听到杂货铺那儿又闹了起来:“不行,鸡蛋我今个儿非得买!”
“说了没有了,没有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你倒是能听得懂人话,那你告诉我,说好的鸡蛋一文一个,它为什么没有了?!不卖你干什么挂这个招牌?没有了你怎么早不说?我白白等了两个时辰,你告诉我没有了,你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没有了你让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我不管,你是去偷去抢去现下一个都随你,我只要买到鸡蛋就行。”
“我还现下一个,你下一个给我看看?”
为首的梁衙役眼看着那边嚷嚷着就要动起手来,只觉得火气蹭蹭往上冒:“干什么呢,要打架?!要不我带你们去牢里打?”
那吵架的其中一个,是个胖乎乎的男人,看样子是这杂货铺的管事的,凑上来道:“梁头,这家伙闹事呢,将他抓起来。”
另一个看上去是个无赖,也认识这梁衙役,冲那胖子翻了个白眼,接着梗着脖子道:“梁头您给评评理,这这么大的牌子上面写着鸡蛋一文一个,他牌子没撤回去,上面也没有哪个字写了没有了不卖了。现在我等了半天,刚才起那么大的乱子我都没走,我冒着生命危险啊,就等着买这鸡蛋,结果他告诉我不卖了,是您您能愿意吗?!”
梁衙役抽着额角,你也知道起了乱子,人家现在都回家去了,就你还留在这,为了个鸡蛋,命都不要了,也真是有你的。
他不耐烦地冲还想说什么的胖子挥了挥手:“赶紧卖给他完事儿,还嫌事不够多?”
胖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我不卖,是店里真没有了。”
“你没有那么大的脸,充那么大的场儿干啥?”梁衙役不耐烦和胖子说太多,随手指着超市道,“对面店里有,他要多少,你抓紧去拿了卖给他。”
胖子脸色铁青,你难道不知道我卖这么便宜的鸡蛋是为了对付对面?现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