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既然逃跑,自然不会一起跑,这要是像现在这样被发现了,不就是一锅端了吗?”
“你说什么!?”
“呼!”眨眼睛一把刀就抵上舒晏的脖子,她垂在耳边的一缕头发也被齐刷刷地砍断,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面上。
陈江行眯着眼越过舒晏往后看了看,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舒姑娘,以你的身手,不该只跑到这里吧?那崔小姐不会武功,你可是会的。”
看陈江行一步步走到自己面,舒晏丝毫不惧脖子旁冰凉的刀刃,扬起头看着他说:“大当家也许是忘了,你之前可是在我背上砍过一刀呢。”
“大当家,还去里面找吗?”一旁的山贼喽啰请示到。
陈江行直直地盯着舒晏,似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舒晏只淡淡一笑:“大当家不信,大可去翻找一翻,只是有这时间,你的崔小姐估计早就从另一边跑没影了。”
气氛突然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小喽啰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全都看向大当家,等他发号施令,陈江行抬了下手:“回寨。”
而那原先热情得古怪的陈寒舟却没有和舒晏说过一句话,加上天色又黑,舒晏实在没有心思观察那陈寒舟为何是这般眼神,她光是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就尽力了。
这次她被关回了牢房里,还是单独的一间。
看喽啰们刚走,舒晏的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虽然她在东泰楼经常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方才不一样,她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山贼,摸了摸脖子,上面还残留着那冰凉刀刃的触感,之前强装镇定,现在后怕的劲才涌上来,导致现在身上一阵寒一阵热,止不住地颤抖着,背上的伤口连带着阵阵刺痛。
红红的眼眶终是装不住那很快盈满了的泪花,一滴一滴地从她眼里滚出来,舒晏紧紧嘴唇,拼命深呼吸忍着,她反复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哭,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
抬起头望着那狭小的窗户,牢房里的光线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只希望崔锦书能尽快找到李司淮他们……一整个晚上又惊又累,舒晏倒在一旁干草堆上昏睡了过去。
然而没等舒晏睡多久,就被一桶冷水泼醒,接着是嘈杂的人声。
“别睡了!你们又不是来作客的!”一个山贼骂骂咧咧的喊着,几个手下进来对着其他人一人一脚。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牢房又塞进来几个女孩子,舒晏仔细一瞧,正是之前被抓的那几位,全都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
“四当家。”
还未等舒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陈寒舟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用鄙夷的眼神扫视了几人,最后落在舒晏身上:“抓她过来。”
两名山贼一左一右架着舒晏,几乎是用拖的把她拖到陈寒舟面前,陈寒舟冷冷的打量着她,然后说:“我一直觉得你是那芙蕖,在重重淤泥中出尘不染,不沾污秽分毫。昨日若不是经我大哥提醒,我还真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仙子,没想到你也是攀龙附凤,嫌贫爱富之人,枉费我憧憬你那么久,现在想想真是浪费时间。”
这一番没有铺垫的话听得舒晏云里雾里的,他在说什么?昨日还让自己嫁给他,今日怎么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