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活。再比如……
夜里去找传棋解释清楚。连同上次作弊之事。
严华婉听了喻言的话,嘴角抖了抖:“好哇,还没成亲呢,就嫌弃为娘的针线了,那便让徐氏女儿给你做针线好了。说罢,想要我们几时去提亲?”
“提什么亲?”喻言不知道母亲为何说了这些奇怪的话。
“别不承认了,我们都知道了。那封信,你看看吧。”喻益政将徐氏的信递给喻言。
喻言看罢,揉了揉额头,真是脑袋疼。
他说:“母亲,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同徐先生成为亲家?母亲一向聪慧过人,如何连这个都想不到?那套茶盏我认错。送给徐先生,确实因为我有点事情拜托她,可是这事暂时还不能告诉母亲。”
严华婉听到这话,转悲为喜:“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让我和她成为亲家!都怪你父亲,是他乱猜,我心中就乱了。”
喻益政:“……”
严华婉心情十分愉悦地笑道:“好了好了,你去读书吧。往后啊,你的针线我也不做了,放心吧。”
解决了母亲这边。夜里,喻言让乌桐在墙外放风,他潜入来到女学馆。
轻轻推开传棋房间的窗户,他仿佛闻到一丝药味。
也没想那么多,他就跳窗而入。
传棋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王小八!等了你那么久,你今日才想起来找我解释!
喻言见到传棋正坐在椅子上,左脚抬起,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
喻言偏过头:“你在做什么?”
传棋将裙角放下:“上药啊。”
喻言语气关切:“受伤了?哪里?”
传棋手指拈着衣裙,抬起脸看着王小八:“擦伤,你要看吗?”
喻言嘴角动了动,转过身背对着传棋:“不了。”
传棋道:“所以你有什么事?”
喻言沉默了片刻,传棋见他不开口,不耐烦地自己发问了:“不想解释一下我与卫若论辩的事?”
“不想解释一下小纸条的事?”
喻言站在窗边,抬头看着一轮弯弯的明月。
他突然在想:如此静谧安详的夜里,他是谁,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都怪那一朵花,落在了白小八的鼻头上。
都怪那一个浅浅的微笑,穿过传棋落在了白小八的身上。
闹出来这么多事情。没完没了了怎么回事。
“嗯?你家里看不见月亮?来我这里看?”传棋不知道何时走到了喻言的身边,顺着他的眼神,往外看去。
她奇了怪了,王小八这人过来也不说话,就看月亮?
喻言一回头,就看到传棋垂落肩头的乌黑的发丝,在月光下透露出一丝神秘的光泽。
他突然就很想伸手轻轻抚上去。
他抬起了手,悬在半空,接着又猛然回过神,控制住那陡然升起的一丝邪念,将手指转向自己,点了点鼻梁。
他说:“卫若,是我朋友。他不在乎输赢,输赢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所以,你就偷了他的论点?为了让我赢?这样不光彩的赢我不稀罕。”传棋的嘴巴又变得气鼓鼓的。
喻言皱眉道:“我没偷他的论点,你与他的论点都是我写的好吗?”
传棋瞪大了眼:“好啊,你自我分裂啊,自己同自己的论点打架,有意思吗?我和卫若就是你的玩偶吗?我和他真的好可怜。”
喻言听到她将她与卫若放在了同一个受害者的位置,心里陡然生起一团火,他俯身逼近传棋,看着她莹润漆黑的眸子。
“你和卫若很熟吗?现在你是在怪我让他输了?”
传棋从没见过王小八那么严肃的样子,他个子很高,这样子低头盯着她的模样,让她觉得很有压迫感。
她一把将他推开:“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是吗?”
说完她突然心里一委屈,语气有些呜呜咽咽的嘟囔了一句。
“你骗我。”